「不跳？」鳳燁冷著眼，淡漠的眸子看不出絲毫情緒，「那就滾。」

    「是不是我跳半個小時，你就讓醫院繼續醫治我媽媽，你就會讓顧總繼續入資不告我舅舅？」葉妍湊到他耳邊低聲問道。

    鳳燁冷哼一聲。

    她是來求他的，不是來跟他談判的。

    想跟他談條件。

    做夢。

    鳳燁伸手指了指門口。

    混蛋，什麼都不答應，還讓她現在就滾。

    葉妍使勁的深呼吸，伸手拿起他腿上的西服外套，脫掉鞋，赤著腳走到包間正中央的地毯上，將西服外套綁在自己的腰間，開始點起足尖起舞。

    沒有鞋的支撐，足尖承受了全身的重量，一股鑽心的疼蔓延全身。

    忍著痛，葉妍回憶著自己得獎時候跳的那段舞蹈，一圈一圈的旋轉著，她感覺到足尖開始破皮，指甲有龜裂的跡象。

    這還不是最難以忍受的。

    即便有西服綁在腰間，即便她挑的這段沒有特殊動作，當腿抬高和跳躍的時候，還是會有些微走光。

    葉妍難堪的紅了臉，想著馬上要被趕出醫院的媽媽，想著即將面臨被告的舅舅，葉妍忍下所有的難看，和心底升起的屈辱，咬著牙一段一段的跳著。

    在葉妍第三次完成快速的旋轉和跳躍後，沙發上的男男女女都叫好的鼓起了掌，眼神都發生了微微的變化，「鳳少就是鳳少，找來的小仙女果然棒。」

    葉妍跳的渾身輕顫，足尖的指甲已經劈了，腳尖有血液往外滲，疼得她想要倒下。

    鳳燁端著滲人的笑容，欣賞著葉妍的舞姿，看著她的臉先是紅後是白，視線最後落在那雙玉足上，白色地毯上有紅紅的顏色凌亂的隨著那雙玉足蔓延。

    鳳燁眼一眯，她腳受傷了。

    受傷還這麼賣力的跳，不知道停下來。

    是不是想成殘廢。

    在葉妍又開始一輪旋轉時，鳳燁冷冷的道，「夠了。」

    葉妍沒有停，還剩下最後一遍，這一遍跳完，時間差不多剛好半個小時。

    她在心裡一開始跳的時候就計算過時間的。

    乾淨的臉上透著倔強，若隱若現的流轉著骨子裡的高傲。

    鳳燁看的心口狠狠一跳。

    去踏馬的。

    這麼不聽話，他管她腳會不會廢，跳死算了。

    鳳燁拽了拽領口，解開第二顆紐扣，灌了一口酒，葉妍繼續旋轉著，白色地毯上的紅色暈染的越來越多。

    明明脆弱嬌小的身子，卻堅韌的仿若什麼都擊不垮。

    包間裡男人們都不喝酒了，目不轉睛的看著她一次次的旋轉、跳躍。

    鳳燁看著她旋轉了一圈又一圈，他的西服隨著旋轉飛起，然後一個跳躍，兩條腿打開的時候，牛仔短裙下面的風光若隱若現，此時的她看起來比那些跳鋼管舞的還要誘人。

    男人們的眼神開始變得色迷迷。

    「都給我滾。」

    鳳燁狠狠的把手裡的酒杯砸在地上。

    踏馬的，葉妍是他的，誰准他們看了。

    巨大的聲響驚得男人們回神，「好好好，鳳少，那祝您玩的開心。」看鳳燁的臉色巨差無比，男人們哪裡還不懂，都識趣的離開。

    讓滾就滾？

    這麼沒尊嚴？

    開玩笑，在鳳少面前要尊嚴，那是不想在商界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