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生剛剛被差役帶下去，一對夫婦又被帶上堂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丈夫鄭生跪拜道：「歐陽大人，這毒婦殺害了家母，小人絕對無法原諒！」

    歐陽曄說：「別著急，慢慢說。說說你為什麼這樣認為，她又為什麼要這樣做。」鄭生回答說：「家母視她不滿，幾次打罵她。雖然家母有過，但是不想竟然成為了她殺害家母的理由。」妻子則反駁說：「他是栽贓陷害，希望休妻後立妾室為正妻，婆婆絕非小女子所害。」

    歐陽曄問鄭生道：「你認為她是如何害死令堂的？」丈夫說：「這毒婦是將家母勒死的。」歐陽曄說：「既然這樣，請你帶路去看看吧。」

    歐陽曄等人在鄭生的帶領下來到了鄭生家中，剛剛進門就聽到了一陣狗的狂吠。歐陽曄看去，看到一條威風凜凜狗正在咆哮，歐陽曄讚嘆一聲：「不錯。」

    歐陽曄等人走進裡屋，鄭生的母親已經死去，神色猙獰，頸部有兩條深深的勒痕。」

    歐陽曄詢問鄭生道：「你當時在哪裡？」鄭生說：「我當時出去辦些事情，要外出三天，就請她臨時照顧一下家母，不料回來時家母已經遇害了。」妻子說：「我離開房間煮了些粥，回來時婆婆已經是這樣了。」

    鄭生更加憤怒地說：「一派胡言！婆婆遇害，為什麼偏偏挑在病重後與你獨處的時候！」妻子反駁說：「真的不是！真的不是！」

    歐陽曄問道：「請你講一講你出去煮粥時發生了什麼。」妻子搖頭說：「不，實在沒什麼特別的情況。」鄭生橫眉戟指道：「無話可說了吧！還不從實招來！」丈夫又對歐陽曄說：「歐陽大人，我家養有一犬，遇到生人會狂吠，這毒婦必會聽聞。如果沒有犬吠，那麼家母就是毒婦所害；如果有他人進來，毒婦對犬吠聲置若罔聞，那麼她也難逃干係。」

    妻子又流下幾滴眼淚，說：「真的不是這樣，當時絕對沒有犬吠，但婆婆絕對不是小女子殺害的啊！」鄭生說：「你的話自相矛盾，實在荒唐。」歐陽曄對鄭生的妻子說：「不管什麼都好，任何你說的事情都可能有助於調查。雖然不願意相信是你殺害了婆婆，但是目前看來事情的發展對你十分不利。」

    鄭生憤憤不平地問道：「歐陽大人，為何還不治她的罪？」歐陽曄說：「的確，她的嫌疑很大。可是，這兩道勒痕讓我十分好奇，犯人為什麼要勒兩次。」鄭生說：「自然是力氣不夠，第一次失敗了。」歐陽曄說：「正是如此，當時令堂與她獨處，既然敢明目張胆地殺害婆婆，完全可以用其它辦法。甚至你外出三天，她只要不去給令堂煮飯倒水，對生病的令堂來說就已經是致命的了。我看她並不強壯，這樣做豈不是自討苦吃！」「這……」丈夫也一時想不出合理的解釋。

    這時，女子說：「歐陽大人，如果什麼都可以說，小女子倒是想到了一點。粥煮好後我小女子端回屋，快到屋門口時不慎灑了些，於是回去重新盛了一碗。」男子衝上前將妻子踢倒在地，說：「這算什麼！你以為填充一些情節就能混過去嗎！快快將歐陽大人說的疑點從實招來，否則你死罪難逃！」一邊的劉龍急忙攔住他說：「你冷靜一下！」男子一邊對著妻子吐口水一邊說：「放開我，若是毒婦殺害的是捕頭大人的母親，還要攪亂調查，捕頭大人能冷靜嗎！」

    妻子默默抽泣，過了一會兒，她站起來說：「小女子去裡屋拿些物品，或許可證明小女子清白。」男子氣急敗壞地說：「歐陽大人，當心她逃走！」歐陽曄若有所思，說：「沒關係，她跑不了的，讓她去吧，你們總在爭論我也不能安心思考。」

    歐陽曄思考了一會兒，忽然問道：「你的妾室當時在哪？」鄭生說：「她說她那天找幾個婦人學習女紅去了，我知道在哪裡。不過，她今天去省親了，恐怕不在那裡。」歐陽曄吩咐幾個差役說：「你們按他提供的地址去問一問那些婦女，那天她有沒有中途離開。」

    鄭生聽得一頭霧水，一會兒差役回來了，說：「的確如此，她中間離開了一次，過了很久才回來。」

    鄭生驚訝地問：「歐陽大人怎麼知道？」歐陽曄說：「既然你的正妻沒有聽到犬吠，如果她所言不虛，那麼真正的犯人只能是你的妾室。你的妾室知道只有她們兩人獨處，且平日令堂對她多有不滿，就回來趁正妻煮粥時準備勒殺令堂並嫁禍於她。這時，你的正妻卻在她成功之前走到了門外，你的妾室十分害怕，只好中斷了行動。不料，你的正妻弄灑了粥，又離開重新盛粥，她才最終得手。這樣，你與正妻猜忌，不論誰勝了你們都勢必反目成仇，這樣你的妾室就可以晉為正妻。」

    鄭生無法相信，大呼道：「這不可能！」歐陽曄說：「但願如此。」歐陽曄命人傳鄭生的妾室來問話，鄭生的妾室根本沒想到歐陽曄會找到她，支支吾吾說不清楚。歐陽曄更覺得可以，帶她回去審問。此時，鄭生的側室已經徹底崩潰，幾乎是不打自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