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亞雷斯塔還是慫了。

    他不慫是不行的，自己的最大底牌，被方正只是瞪了一眼就直接打的煙消雲散，差點兒回老家結婚。在這種情況下，亞雷斯塔壓根就沒有底氣敢和方正作對，他終於明白為什麼對方在自己的學園都市裡大搖大擺的做事情而從來不在乎被他發現了。

    畢竟對於方正來說，亞雷斯塔就是一個弟弟。

    想什麼時候弄死他，對於方正而言也就是轉一個念頭的事情罷了。

    但是亞雷斯塔還是想不明白，為什麼那個人看自己這麼不順眼。

    他當然不明白了，方正壓根就沒有想讓亞雷斯塔明白。

    事實上，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調查，方正已經搞清楚的學園都市的超能力開發是個什麼東西———它的理論，其實就是秩序種族的理論。

    就像很久以前秩序女神對方正所說的那個，當時的秩序一族為了「確定」整個世界都完全屬於秩序的範疇，因此採用了將秩序「固定」世界的做法，從而消滅混沌的變量。但問題是混沌的變量是不可被消除的，因此最終產生了混沌浪潮。

    而學園都市裡將「個人現實」延伸覆蓋世界，產生超能力，其實就是秩序一族這種做法的野蠻簡化版本，畢竟他們只是凡人，指望他們擁有秩序一族那種神明的力量顯然是不可能的，因此也只能夠做到這一步。

    但是對方正來說，這就很危險了好吧！

    秩序一族利用秩序強行觀測和規定世界，最後搞出了個混沌浪潮鬧的大家一起完蛋。結果在這裡，你居然還要再來一回？

    還嫌我麻煩不夠多怎麼著？

    所以方正分外警惕亞雷斯塔將科學陣營化信仰化的做法。

    至於那些天使魔神什麼的，方正反而不放在眼裡。他們的能力再強，也只不過是在這裡強，就像是遊戲中設定了等級的npc，對玩家來說或許是無敵的，但是對於後台來說，也就是一鼠標點過去的事情。

    搞不好等下個版本，就從天下無敵變成過街老鼠了。

    這也是為什麼方正瞪了一眼愛華斯，對方就直接被打飛的原因。他已經從秩序女神那裡知道了，這個世界的天使惡魔，歸根結底都只是秩序女神殘留下來的試驗品。就好像之前方正所看見的那樣，這顆星球在沒炸之前，本來就是被秩序女神當做最後避難所的試驗田來進行的，而那些天使惡魔，也都是當時秩序女神用人工智慧模擬出來完善運行的產物。

    而方正眼下可是背負秩序刻印，正兒八經的秩序一族。從權限方面來說，雙方就是天差地別。

    說白了，像愛華斯這樣的天使，在遊戲裡也就是一被秩序女神創造出來的人工智慧，而在這之後秩序女神下崗了，然後方正接手了她的工作。對於他來說，愛華斯也依舊———就只是一個人工智慧罷了。

    你敢跑出來找麻煩？分分鐘直接把你刪了信不信！

    至於那本亞雷斯塔從愛華斯之口聽到然後寫出來的《法之書》，其實歸根結底，也就是秩序女神在創造這個世界時的一些後台數據。

    說白了，其實就等於控制台代碼，知道這些代碼之後，你可以按「~」打開控制台，然後輸入一些命令修改一些東西。比如pyer.additem 000000f[i number here]或者addmoney(999999)之類。

    但是你想要改變遊戲本身？還是做夢好了。

    畢竟夢裡啥都有。

    既然亞雷斯塔認了慫，方正也就暫時懶得找他麻煩。他也能夠明白亞雷斯塔的想法，雖然說雙方理念不同，搞不到一塊兒去，但是好死不如賴活著，更不要說方正本身在學園都市，就是比愛華斯更強的最終王牌，魔法側敢來找麻煩那直接肯定是全部白給。

    更不要說愛華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和黃花大閨女似的，方正還整天在學園都市轉悠呢。

    方正也沒打算這時候就弄死亞雷斯塔，的確，以他的力量，弄死一個亞雷斯塔不比碾死一隻螞蟻更費力，但是亞雷斯塔一死，很多事情就要方正親自搞，那就麻煩的很了。所以方正也是給亞雷斯塔定下了指標———要他在最短時間內把那些什麼統括理事會什麼暗部之類，那些學園都市裡見不得光看不得人的玩意兒統統都給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