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路通途 3855賠了夫人又折兵
這些話不知是真是假,但是張森奎形象大跌,這是不爭的事實。
陸漸紅自然心知肚明,這件事情安然有點弄大了,其實在高軒事件中,他並不是受害者,雖然裡面有著諸多的原因,張小山被揍得不成人形,這卻是事實。不過安然做也做了,從某種角度上來說,也是在替他打擊政治對手,用心是好的,陸漸紅自然不會去追責,但是他也想到,以張森奎的性格,兒子被打,名譽受損,雙重打擊之下,他是不可能善罷干休的。
看著那篇被截圖當作留念的報道,馬駿的臉上有一絲淡淡的笑容。張森奎這一次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馬駿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張森奎的心情非常鬱悶,即便是一位副國級的領導幹部,但是要想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在官場上簡直就是一個笑柄,如果真的能夠有「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感悟,恐怕就不會趨之若鶩地向政治圈子裡鑽了,所以在看到馬駿的這個電話之後,他的內心是極度複雜的。
這一次的風波弄得他灰頭土臉,讓很多人看了笑話,這個時候馬駿打電話來,多半沒有什麼好話,不過張森奎生性隱忍,所遇到的困境他都以「天將降大任」來激勵自己,這份心智倒也頗為難得,但是這一次他著實動了真火,他當然把這一切都歸於陸漸紅的所作所為,或許換了是他,也不會放過這樣的一個攻擊機會。
「馬書記,稀客啊,怎麼有空打電話給我?」張森奎雖然壓抑著情緒,但是話說出來仍然有一些陰陽怪氣。
馬駿自然聽得明白,笑著道:「怎麼?心情不好拿我撒氣?我可是好心好意打電話問好的。」
「謝謝馬書記的好意了。」張森奎今天心緒不寧,也失去了跟馬駿虛與委蛇的心情,大有話不投機就掛電話的意思。
馬駿哈哈一笑道:「張書記,你的心情我是能夠理解的,只是我勸你一句,事情已經發生了,陸漸紅可不是一般的對手,況且那個揍你兒子的可是巡視組高組長的外孫,如果你看不開,你可得掂量一下自己。」
張森奎氣往上沖,陰森森地道:「馬書記,你是落井下石來了?」
「不敢不敢。」馬駿嘿嘿一笑,「我只是提醒你一下,哦,對了,高組長的女兒是我小姨子,雖然來往不多,但終究是一場親戚,我做個和事佬,孩子的事情就不要牽扯到大人了。」
張森奎越聽越是不對味,心裡極為不爽,淡淡道:「謝謝你的好意了,我心裡有數。」
馬駿笑了笑道:「張書記,其實吧,我覺得這事某人做得有點過了,把事態擴大有什麼意思呢,唉,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總之呢,高組長跟陸漸紅不是一般般的同事關係,深厚著呢。那成,我也不多說了,你自己把握。」
放了電話,張森奎點起一根煙,馬駿這個電話里提示的意味要多上一些啊,尤其提到高福海和陸漸紅之間的關係,更是讓人遐想連翩,到底有多深厚呢?這是不是有其他的暗示呢?
這應該是一個切入點吧。張森奎的目光變得更陰沉了起來。
……
全國人大常委會江委員長攜人大的幾位同志一行到了京城,由於是前一天下午才發的通知,而恰巧這也是江東省人大一行過來取經學習先進經驗的一天,所以撞車無可避免。
而這一天恰恰也是京城市人大常委會召開的一次例行會議的一天,來了兩撥人,還不能一起接待,所以權衡之後,江委員長參加了這次會議,而江東的客人則由另一位人大副主任接待。
陸漸紅參加了這次會議。會議是由林熙軍發起並主持的,而江委員長的到來更是讓他打了雞血,而會議的議題有兩個,一個是總結了近期的人大工作,第二個是就人大參政議政作一個主要評述。
這兩個議程看上去並無任何的特殊之處,可以說都是一些常規的工作,但是在第二項議程開始未久,林熙軍便開始炮轟了,而炮轟的對象居然是市委市政府的一把手。
林熙軍的手裡拿著一份材料,道:「黨中央一直在進行反『四風』,但是我覺得我們反的還不夠深入,起碼在形式主義方面我們還沒有做到真正的認識。」
林熙軍說的是書記和市長熱線、信箱的形式主義。林熙軍說,在熱線和信箱公布之後,就有很多民眾把其視作為一個具體承辦行政事務的機構,事務不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