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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豐年固然與徐大為私交不錯，但他很清楚沙孟海對南州方面人事調整意圖，自然是站在了沙孟海這一邊，含蓄地表態道，「沙書記說的有道理，而且提名喬芳萍同志來擔任南州這名空缺的副市長，這也是南洲市委的意見，省委在這個問題上還是要儘可能的採納下面的意見，至於范曉燕同志，後面有機會的話，也可以再做調整嘛。」

    「張書記，你的意思呢？」沙孟海點點頭，看向紀委書記張輝。

    「我沒什麼意見，還是以沙書記和趙省長的意見為準，我們紀委負責做好最後的把關就行。」張輝既不能違背沙孟海的意見，也不想得罪徐大為，因此回答的十分巧妙。

    輪到趙省長發表意見，趙省長馬上到了退休年紀，平時幾乎已經不參與省委省政府的具體工作，只有一些重大活動會議時才會出席閃面。

    這年頭，官至正部級能夠全身而退，平安落地已經是難能可貴。趙省長既不關心也不想參與這些具體事務，自然是與沙孟海的意見保持了一致。

    五個人的閉門會議，除徐大為保留意見外，其他人意見一致，因此關於南州副市長提名人選確定為喬芳萍。沙孟海安排賀豐年儘快組織人去南水對喬芳萍考察，結果上常委會匯報。

    下午四點，從呆灣直飛山南國際機場的航班準時抵達南水。

    在候機廳外等了一個多小時的歐陽志遠，一聽廣播裡傳來陳老乘坐的航班落地後，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舉著牌子向國際出口張望。

    很快，歐陽志遠眼睛一亮，在絡繹不絕的乘客中看到一個年輕女孩正推著輪椅向出口走里。輪椅上的老人身著一襲唐裝，頭戴鴨舌帽，臉被一張口罩遮擋，但從老者渾身透出的儒雅氣息和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歐陽志遠還是一眼辨認除了對方正是寶芝林集團的創始人陳老。

    身後推著爺爺的陳雨馨，身著一套綠色運動裝，頭戴棒球帽，耳朵上帶著兩個誇張的大耳環，走在人群中很是火辣扎眼。

    「雨馨，這裡！」歐陽志遠揮舞著手中的牌子沖陳雨馨吶喊。

    陳雨馨尋聲一看，一眼找到了站在接機人群中的歐陽志遠。

    小丫頭頓時一臉興奮，快速推著爺爺擠出接機口。

    「陳老，雨馨，你們好，歡迎你們再次回南州。」歐陽志遠熱情向陳老和小丫頭問好。

    「志遠哥哥，好久不見，想死我了。」陳雨馨興奮極了，二話不說撲上來攀住歐陽志遠的脖子就給了一個大大的擁抱。

    陳雨馨誇張的著裝和熱情的舉動，立時惹來了周圍人的目光。

    歐陽志遠被小丫頭的龐然大物擠壓的差點喘不過氣來，眼角的餘光察覺到周圍人的注意，當著陳老的面更是有些猝不及防，連忙一邊推開陳雨馨一邊笑呵呵道，「好了，快鬆手，快勒死我了。」

    「志遠哥哥，人家想死你了。」陳雨馨鬆開手，笑嘻嘻地看著歐陽志遠，那雙靈動的大眼睛一閃一閃。

    歐陽志遠摸了摸鼻子，猛然意識到陳老坐上了輪椅，連忙問道，「陳老，您的腿？」

    「年紀大了，腿腳不好使了。」陳老笑呵呵解釋道，他不想讓歐陽志遠知道自己的腿是因為家族內鬥導致的一場意外車禍造成的。

    「陳老，那咱們去南州吧，市委的楊書記得知您要回南州，楊書記工作忙不能親自過來接機，在南州等著你們。」歐陽志遠說著話，接過陳雨馨，推著陳老走向停車場。

    小丫頭跟在歐陽志遠一旁，那雙眼睛閃爍著開心的光芒，猶如被一根無形的繩子牽著，一直不挪開。

    回南州的途中，歐陽志遠好奇地問陳雨馨，「雨馨，你姐姐這次怎麼沒回來？」

    「我姐姐她……」

    陳雨馨剛要說，陳老搶先一步笑呵呵說道，「雨婷留在呆灣還要處理一些集團的事務，這次沒和我們一起回來，如果這次考察後在大陸的投資定下來，後面她再過來。」

    歐陽志遠察覺到陳老給小丫頭使了個眼色，這讓他意識到，對於陳玉婷為什麼沒來，陳老應該是有所隱瞞。

    歐陽志遠沒有注意到，就在自己的車後面，一輛黑色寶馬越野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