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臣風流 第876章 奴僕
程墨自從封為北安王,侯府成為王府後,檔次增加不少,門子也多了四人,加上狗子、樹根,一共六人,現在狗子被捆,樹根飛奔入內報信,其餘四人有拿板凳的,有抄掃把的,看到什麼抄什麼,衝上就是了。
我去,怎麼像有殺父之仇似的,一個個眼冒凶光?侍衛真心不願意對北安王府的人下死手,躍出四人的包圍圈,四人轉身又沖了上去,他只好再次躍起,如此多次,看得劉澤心頭火起,喝道:「給本王拿下!」
你這樣避來避去,把我的命令當空氣嗎?
遠遠的,一個清朗的聲音道:「世叔好大的威風啊。」
狗子一聽這聲音,立馬哈哈大笑,道:「阿郎來了。」
四個門子更加兇狠地衝上,只看氣勢,倒像他們人多勢眾,欺負勢孤力弱的侍衛,把侍衛逼得步步倒退,直退到花圃中,後背碰上樹幹,實在是無路可退了,只好腳尖一點,上了樹。四個門子守在樹下,擺出痛打落水狗的氣勢,像四條擇人而噬的……狗。
劉澤連聲呼喝侍衛把四個門子拿下,聽到程墨的聲音,見遠處一人身姿挺撥,玉叔臨風,緩步而來,不怒反喜,叫道:「五郎來得正好,你府上的奴僕實在太不像話了。」
程墨不緊不慢,在劉澤、閔賢的注視下,侍衛求救的目光中,狗子一副表揚我吧的神情中,眾多門子力求表現,目不斜視的姿態中,走過長長的甬道,來到馬車前。
「阿郎,」狗子熱淚盈眶,道:「荊州王不聽勸阻,強行出府,還把我捆起來,還要殺了我,阿郎救命啊。」
程墨先不理他,轉向劉澤,道:「世叔這是做什麼?」
劉澤已把車簾捲起,手臂倚在車窗,理所當然地道:「五郎,你府上的奴僕缺管教哪,無緣無故的,強行關閉府門,不准任何人出入,像話嗎?我有事要出府,他也要管。一個奴僕,怎能管到我頭上?」
他哂笑,坐等程墨處治幾個門子,特別是領頭那個,最可惡了。
程墨淡淡道:「我府上的奴僕缺管教?是不是得請世叔幫忙管教管教啊?」
劉澤自我感覺良好,還沒意識到,閔賢聽語氣不對,趕緊道:「北安王見諒,實是王爺有事急著出府,貴府的門子不放不說,還口出不遜之言,激怒了王爺……」
「我哪裡口出不遜之言了?別以為你掉書袋我聽不懂,阿郎可是送我到程氏族學掃盲過的。你一個幕僚,比我強到哪裡?還不是托賴荊州王混飯吃?大家彼此彼此,大哥不笑二哥。」
我一個飽讀詩書的儒士是你一個低賤的奴僕可以望其項背的嗎?說什麼彼此彼此,說什麼大哥不笑二哥?誰跟你論兄弟?簡直豈有此理!
閔賢鼻子氣歪了,胸膛拉風箱似的呼呼喘氣。
貌似哪裡不對?劉澤怔了一下,道:「五郎?」
難道不是一來便該喝令把幾個不聽話的奴僕拿下嗎?一個低賤的奴僕怎有膽量和幕僚對上?兩人不是一個級數啊。
程墨道:「沈廷尉說,外頭風聲不好,讓我小心著些兒,約束下人,不要到處亂跑,我才下令關閉府門,世叔要出府,只須著人知會他一聲,自會放行,何必自降身份,和門子鬧起來呢?」
這麼說還是我不對了?劉澤訕訕道:「五郎,又是沈定老匹夫搞的鬼?老匹夫陰魂不散,想幹什麼?」
在廷尉署辦公的沈定連著打了幾個噴嚏,抬頭望望窗外,自言自語:「難道是我那小孫兒想我了?」
想到孫子種桑樹的認真樣子,他胸口一熱,再也無心辦公,放下卷宗,吩咐備車,到北安王府瞧瞧孫兒。
程墨道:「我哪敢質問沈廷尉?他既這麼說,我就這麼辦了。世叔有疑問,自可去問他,何必把氣撒到幾個門身上?」
樹上的侍衛好生羞愧,堂堂荊州王,在廷尉面前沒辦法,只好拿門子出氣。
一提起沈定頓時勾起劉澤的新仇舊恨,他咬牙道:「斷斷不能容沈定老匹夫再殘害宗室了,我定要聯合眾宗室,把他驅逐出朝堂。」
程墨一指樹上的侍衛,道:「世叔不如派人跟沈廷尉說一聲。」
派誰?當然是站在樹上,滿臉通紅,羞愧不已的侍衛了。
劉澤沉默片刻,長嘆一聲,道:「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