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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是第一年入京，又是許久以來少有的家庭大團圓，儘管二老爺蘇佑松病情反覆，但蘇府的除夕卻依然格外熱鬧。大筆趣 m.dabiqu.com

    等用過年夜飯，四房人都聚在榮華堂的花廳里，連蘇佑松也出來了，他看著雖瘦骨嶙峋的，但精神卻還不錯。

    老太太見仲子難得出來，也不勉強他先回房去休息。

    桂枝端著一個銅盤進來，裡頭放了滿滿一吊吊紅繩串著的金豬，每吊五隻，模樣嬌憨可愛。

    過了今晚就是辛亥年了，正是肖豬的年份。

    軒哥兒忍不住就驚叫起來：「祖母，這是您要給我的壓歲金豬嗎？」

    「是的呀，不過，卻不能全都是你的。」老太太笑呵呵的，「今年難得一家人齊齊整整的在一起，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壓祟？」

    崔氏正在給軒哥兒剝松子，聽了老太太的話就附和道：「娘，您可不能偏心的。我們雖是大人了，可也是您的孩子，您可不能少了我們。至少不要少了我這一份。」

    老太太嗔了她一眼：「都有！都有！」跟二夫人許氏招手，「來，這是我特意給老二準備的，你過來拿給他！」

    有別於銅盆里的肖豬壓歲，老太太給二兒子準備的是一串龜蛇形的，寓意長壽。

    許氏明白老太太的用意，但喜慶的日子她只能掩下擔憂，紅著眼眶謝過老太太。

    老太太拍拍許氏的手讓她回位子上。

    除了老太太給小輩們派壓歲錢，蘇佑林這一輩也不例外，幾房人難得其樂融融。

    到最後，軒哥兒收了滿滿一懷的壓歲金銀，崔氏要幫他拿他都不願放手，笑著自個抱回房去放。

    錦念也收了許多壓歲錢，想到開春後要請人去京外尋兇手的花銷有著落了，唇角的笑意想壓都壓不住。

    等派過壓歲錢，蘇子昂便領著其他幾個男孩去院中放煙火。除了二老爺身體不宜久坐，早早就回房歇下，其餘的人都留下，聚在榮華堂里守歲，一直過了子時大家才散了。

    翌日，府里大祭，京中其他蘇氏族人都來了不少，找蘇佑林說話的，找老太太拜年的，熱熱鬧鬧到天色將晚才歇停。

    年初二，錦念十四歲的生辰。如同往年一樣，除了母親給她準備的一碗長壽麵，其餘的慶祝都免了。老太太還罕見地讓忍冬傳話給她，讓她今日就好生在自己院中過生辰，不必出去面客拜年。

    等顧老太太攜顧彥宜上門給老太太拜年時，沒見到錦念，她還問老太太說：「老三家的女兒叫念姐兒的怎麼不見呢，這是出門走親戚去了？」

    老太太笑道：「今日恰好她十四歲的生辰，我許了她在院中好好過，不必外出折騰，你要想見她，我使個人去喚？」

    顧老太太不過隨口問問罷了，不過聽說今日剛好是錦念的生辰，她還有意外，臨時又加了壓歲錢：「我不知道今日是她生辰的，都沒能給她備生辰禮。」

    老太太替錦念收下，遞給身邊坐著的蘇錦桐幫收好：「你跑一趟，拿給你六妹妹去，你在這反倒礙著我們兩個老人家說體己話。」

    她都發現了，打從顧四郎進入榮華堂，桐姐兒甚至都沒敢再多看顧四郎一眼，甚至就連坐姿都有些僵硬了。

    把人支開去了也好。

    蘇錦桐稍微琢磨便明白老太太的用意，等告退出了正廳後她卻沒去鏡花小築，帶著桂枝繞道從後門又溜回了正廳。

    老太太正拿著碗蓋慢慢拂開茶沫，屋裡靜默了半晌老太太這才道：「趁著四郎今日也在此，有些話我便直說了……你們顧府打算何時上門提親？一直沒個准信，我心裡也懸著，這年都沒過得舒心。」

    老太太從不敢當顧彥宜是涉事不深的孩子，也因此特意沒讓他避開。

    但顧老太太下意識地便朝自己孫兒看去，卻見他面上沒什麼神情，連說話的意思都沒有。

    說白了，今日若不是她說以後要娶蘇府女兒，大過年的總不好不來請安，想必四郞都不會跟來的。

    如今她也不想強求他能回答什麼：「這事是我們顧府的不是，讓老嫂子您擔心了……」頓了一下，「恩科張榜之日，便是媒人上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