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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登上飛機之前，蔣欣然忍不住問了一句，「陸師爺，我哥他真的會有危險嗎？」

    陸越川笑容不減反增，「大小姐，你這問題不是為難我麼？你叫我怎麼回答你啊。怎麼可能不危險呢？五爺這次都把命押在賭桌上了，你說，危險不危險啊？可危險，是在掌控範圍之內的。別的不說，我也不能讓五爺真的一以身犯險不是。我自信這危險，盡在我跟五爺的掌控之中。但既然有危險，也肯定有風險。不管是五爺還是我，都不敢給你一個確切的保證。或者這麼說吧，就是五爺他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蔣欣然臉上的擔憂是藏不住的，「陸師爺，你別跟我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我就問你一句，你跟我說實話。我哥他……到底——」

    「大小姐，能給你說的，我想蔣部長都已經全部跟你說了。不能給你說的，你就是逼死我，我也不可能跟你多說一個字兒。聽我的話，乖乖的上飛機吧。別問了，你問那麼多，又能怎樣呢？到頭來，還不是白白操心卻幫不上什麼忙。何必呢？上飛機吧。」

    蔣欣然卻很固執，「陸師爺，我哥他怕我擔心，所以避重就輕。但有些事情，我心裡得有個準備。我曉得我是在為難你，可我為難你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不差這一次的。陸師爺，你就當再縱容我最後一次。跟我實話說了吧，我哥他到底是怎麼樣把他的命押在賭桌上的。我想要知道。」

    「我不告訴你，你就不會離開麼？」陸越川抬起頭，看著站在登機通道上的蔣欣然，笑容依舊，「我告訴你了，你又會乖乖離開麼？」

    蔣欣然很確定，「你告訴我了，不管如何，我都會完成跟對我哥的承諾，我一定會乖乖的離開。而且我保證，不管京城發生了什麼，我哥遇到了什麼，我都不會偷偷溜回來。除非我哥來接我，不然我絕不回來。」

    「好啊。」陸越川腦袋輕輕一點，「我相信大小姐你不會食言。你如果敢食言，我也有的是辦法對付你。既然你執意要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好了。的確，你是該做些心理準備。不然冷不丁你知道了蔣部長被鋃鐺入獄，一定心急如焚。到時候你難免會受人蠱惑趕回來，如果你真趕回來了，那才是害了蔣部長。」

    陸越川說的輕描淡寫，但蔣欣然卻聽得心驚肉跳！

    她哥……會被鋃鐺入獄？！

    看到蔣欣然瞪大了眼睛，瞳孔也在微微顫動，陸越川心裡也微微捏了把汗，「大小姐，你想知道的我都已經告訴你了。你現在可以登機了吧。別忘了你對我的承諾是什麼。」

    蔣欣然飛快的眨了眨眼睛，心中一片荒蕪。

    「陸師爺，你說我哥他會……」

    「只是權宜之計罷了，你也可以理解為是苦肉計。如果蔣部長不吃點苦頭，又怎麼能引蛇出洞呢？其實不光是蔣部長，連五爺，他也很有可能會一起被鋃鐺入獄。大小姐，這些都是計劃當中的一環。我跟五爺已經演算了很多遍，我私下更是推算了上百遍。儘管有相當大的風險，但這風險，我自信是可以掌控。好了，時間已經很晚了，你該離開了。」

    蔣欣然扶著登機通道的欄杆，臉色有些蒼白，「陸師爺，我知道我哥不需要誰的保護。但我還是想求你，一定幫我保護好我哥，成麼？」

    「這是我的職責所在。」陸越川點頭答應，「我的任務，就是保證五爺跟蔣部長的人身安全。可我能夠保證的，也僅限於此了。其他的，恕我無能為力。」

    「能夠保護好我哥的人身安全，這就已經足夠了。陸師爺，謝謝你！」

    「客氣了，蔣部長與九處結盟。我做這些事情是分內的。」陸越川輕輕吁了一口氣兒，走上台階，「大小姐，我送你最後一程。」

    最後一程？

    蔣欣然勉強的扯了扯嘴角，「陸師爺，你說話太不吉利了。」

    陸越川一愣，隨即笑吟吟的點頭，「對，太不吉利了，呸呸呸——這樣的話，以後我再不說了。」

    「如果連權五和我哥都會鋃鐺入獄的話，陸師爺，我想你才是最危險的那一個。」蔣欣然抓著陸越川的手臂，側頭望著他，「你又當如何自保呢？」

    他保證了權五跟她哥的人身安全，那他呢，他的人身安全，又有誰來保證呢？

    陸越川淺淺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