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力紅人 214、遠遠地關注
薛家良故意說道:「我發現了一個問題,就是她的行李箱放在了車頂,這樣不好,增加車的高度,風阻係數就大,而且這裡都是山路。」
龔法成一聽就緊張了,說道:「那怎麼辦?」
「讓我說,您下去告訴她。」
「這個……」龔法成猶豫了,說道:「算了,估計她總是這樣放。」
司機說:「這的確是個問題,我上次說過她,她說她開不快。」
龔法成問司機:「你上次說她的車哪兒出問題了?」
司機說:「方向盤有點問題,她已經修好了。」
龔法成說:「你以後要經常開開她的車,檢查一下有沒有問題,經常一個人在荒郊野外的跑,如果車再出點問題,手機再沒電,我看她,哭都沒有眼淚了!」
司機笑了,說道:「那是您的認為,然子可不是這樣說。不過她那車的確是太破了,本來是人家快報廢的車了,被她相中了,圖便宜買了下來,不說維修費,就是油都喝不起,她還拿當寶貝開。」
龔法成說:「她不當寶貝怎麼著?他老子沒錢給她買好車,她只能開破車。」
不知為什麼,薛家良的腦子裡,就閃現出尤辛開的那輛明黃色的純進口的現代小跑。
終於,河灘那邊有了動靜,傳來兩聲女孩子打噴嚏的聲音。
龔法成趕忙舉起望遠鏡,他看見,女兒慢慢從雪地上爬起來,說來也怪,她前面的那兩隻大鳥,並沒有因為她站起來而逃跑,其中一隻還臥在了冰面上,一隻站立在旁邊,警惕地看著公然。
龔法成說:「她起來了,有些站不穩了……家良,我怎麼感覺有一隻鳥好像是負傷了。」
「哦,我看看。」
薛家良接過望遠鏡,又下了車,這次,他躲在那塊大石頭背後,為的是不讓公然發現他們。
的確如龔法成所說,那隻鳥像是負傷了,臥在雪地上。
公然站起來,她捶著後背,拿起旁邊的三腳架,往回走來。
薛家良貓著腰,回到車上,說道:「她往回走了,我們怎麼辦?」
龔法成說:「把車往前開,別讓她看見咱們,我倒要看看她怎麼把那輛老爺車從下面開上來,還有她車頂上那一堆東西,會不會出現你說的那種情況。」
薛家良故意嚇唬他,說道:「還有一個問題,這冰天雪地的,山區零下16、7度還是好天氣吶,她那車能打著火嗎?您呀,真該給她換輛性能好點的車。」
龔法成賭氣說:「我倒也不是一點錢都沒有,她媽媽出事後,退了一筆錢,後來別人送她媽媽的那套房子我們也出錢買下了。去年夏天,她的車送進了修理廠,我讓她換輛新車,買個分期付款的,車貸我供。她不同意,人家說不要我的,我說算我借給你,她說借都不會跟我借,她會跟銀行去借,誰的情也不欠。還明確跟說,她的事不要我操心,她會安排好再見的生活的。你聽聽,人家整個是要跟我劃清界限嗎?」
薛家良笑了,在這樣的女兒面前,相信龔法成沒有什麼好辦法。
他們的車往前行駛了大概有一公里的地方停住了。
這期間,龔法成的目光,始終不離那片河灘。車停穩後,他抓過薛家良的圍脖帽子,扣在腦袋上,又將薛家良的圍脖纏在脖子上,披上軍大衣,便他下了車。
薛家良也下車了,他身上的那件外套,就跟單衣一樣,抵禦不了山區的寒冷。他沒有在車裡看見龔法成說他帶的棉大衣,估計是在後備箱裡。他顧不上找了,也下了車,跟龔法成站在路邊,眺望著河灘方向。
司機見龔法成穿了薛家良的大衣,就推開車門下了車,從後備箱裡拿出一件嶄新的棉大衣他,遞給薛家良後又趕緊跑回了車裡。
龔法成舉著望遠鏡,看了半天,都沒見公然發動著車。又過了一會,就見公然跳下車,掀起前機蓋,將手裡的一杯熱水倒了下去,然後迅速上車,這才將車發動著。
薛家良說道:「不能這樣,這樣更容易凍住。」
龔法成沉著臉,沒有說話。
就見公然開著車,原地轉了一圈後,加大馬力,車後面就竄出一股白煙,車子拖著這股白煙,怒吼著衝上了路坡,車頂上的東西明顯往後傾斜了。
直到看著女兒安全駛上公路後,龔法成才放下望遠鏡。說道:「她這個車怎麼聲音這麼大?」
司機降下車窗說:「四驅車都是這樣,何況又是老爺車,還是冷車上坡,在平地上不顯。」
龔法成又往四周望了望。
薛家良說:「我帶您去裡邊的水庫看看?」
「不去了,想必小然已經去過了,將來看她的照片就行了,咱們回去吧。」
在回去的路上,龔法成一再囑咐司機,讓他開慢點,不要超過女兒的車。
他們的車就在後面慢慢地行駛著。直到他們駛出山路,進入了平坦寬闊的公路。
薛家良遠遠就看見前面公然的車亮起了轉向燈,然後她的車就停在了姐姐家門口。
他們的車從公然的車旁慢慢經過。
薛家良看見公然把自己裹得跟個套中人一樣,她站在院門口,在跟姐姐說著什麼。一會,就看見姐夫穿著棉大衣出來了,開著他家那輛農用車,姐姐坐在上面,往山里駛去。
薛家良估計是公然告訴了姐姐和姐夫,讓他們去救那對大鳥。
這時,就看見公然上了自己的車。
薛家良扭過身子,說:「您真不打算跟她見個面?」
龔法成也扭過身子,不再朝後看,說道:「知道她沒事就好了,咱們走吧。」
薛家良說:「我估計她這兩天住在老鄉家了?」
「你怎麼知道?」龔法成說。
「因為剛才那是我家,那兩個人是我姐姐和姐夫。」
「這麼巧?」
「所以,您該放心了吧。」
龔法成又回頭望車後的方向看了一眼,說道:「儘管以前她出來我也擔心,但是昨天做得那個夢就更不讓我放心了,不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