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力紅人 447、曾耕田的身體特徵
曾耕田一聽,立刻狠踩下了一腳剎車,車子突然站住,他吼道:「什麼心已死?我看你就是成心,成心懲罰我!」
這時,後面就傳來汽車喇叭聲,原來,曾耕田踩下剎車後,並沒有提前將車靠邊停下,而是正好停在了靠近紅綠燈的地方,此時前方正好是綠燈,他突然停車,後面的司機不抗議就怪了。
曾耕田沒理會後面的車,說道:「既然你意已決,我還赴什麼宴呀?人家茅書記請的是你,我這不是瞎子點燈白費蠟嗎……」
他的話沒說完,就見從前方的崗樓處跑來一位交警,他到跟前敬了個禮,曾耕田沒理他。
這名交警用手輕輕敲了一下車窗,曾耕田這才降下車窗。
那名交警說道:「您好,請問發生什麼故障了嗎?」
曾耕田沖他擺擺手,說道:「發生了。」
交警認出了曾耕田,自從他升任省委副書記特別是代理政法書記以來,曾耕田的曝光率比平時高出很多倍,加上最近嚴厲整肅政法隊伍,他針對整個政法系統的講話就有三四次之多。
那個交警說道:「請問,是什麼故障,我可以幫助您嗎?」
曾耕田說:「你去問問後邊那位阿姨吧。」
白蘭見曾耕田又要耍,就趕忙降下車窗,說道:「同志,沒事,他駕駛技術不太熟練。」
曾耕田剛要爭辯,就聽這名交警說道:「首長,我來給您開吧。」
曾耕田一聽這名交警跟自己叫「首長」,就警覺地問道:「你認識我?」
這名交警說道:「認識,您是曾書記。」
「你怎麼認出來的?是車牌嗎?」他繼續追問。
自從龔法成上次遭遇渣土車後,幾位省主要領導的車就改成了武警牌照。
這名交警老老實實地說道:「我不認識您的新車牌,我從電視上認得您。」
聽交警這樣說,曾耕田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禿頂,他這個身體特徵被人記住不難。
他說:「好了,沒事了,我要走了。」
「您確認沒事?」
「謝謝你,我沒事。」
交警站直,沖他敬了一個禮,然後雙手「啪」地一揮,做出一個直行手勢。
曾耕田本想跟白蘭耍耍,不曾想被交警認出,他便不好意思了,繼續往前行駛。
經歷了這個小插曲後,兩人都不說話了。曾耕田一直皺著眉頭,白蘭把臉扭向窗外。
到了省軍區招待所,遠遠就看見茅玉成的秘書和司機在外面等候。
看見曾耕田的車過來了,茅玉成的秘書上前,給他拉開了車門,說道:「曾書記,您就把車停這裡吧,我們給你去泊車。」
曾耕田點點頭,他出來後,他剛要給白蘭開車門,白蘭早就從另一側自己走了出來。
他趕忙追上白蘭,低聲說道:「那個……白蘭,既然出來,咱們就是一家子,要有大局意識,何況兒子也要出席今天的聚會。」
白蘭說:「放心吧,我就是不顧忌你,也要顧忌我兒子。」
茅玉成的司機將曾耕田的車開到一邊。秘書帶著曾耕田和白蘭,上了電梯,來到了六層,他緊走幾步,打開一個房間的門,說道:「您請。」
曾耕田想了想,沒有立刻進去,而是閃到一邊,沖白蘭做了一個手勢,說道:「夫人請。」
白蘭沒想到曾耕田來這一手,她立刻窘紅了臉,正在猶豫,這時就聽裡面傳來一陣大笑,茅玉成走了過來,說道:「想不到威震四方的耕田書記,這麼有禮貌?這是嫂子吧?」
曾耕田給白蘭做介紹:「白蘭,這是茅書記。」
茅玉成主動伸出手,說道:「嫂子好。」
白蘭跟他握了一下,說道:「茅書記好。」
「誒——嫂子,我可不敢當你的書記啊,你就叫我玉成老弟吧。」
白蘭淡然一笑,說道:「不能那樣叫。」
茅玉成說:「能,我說能就能。」
白蘭不想跟他爭辯這個。
茅玉成趁說話的空兒,眼睛就瞄著曾耕田,曾耕田沖他無奈地咧了一下嘴。
茅玉成就明白了他跟白蘭的關係,進展並不順利,就滿臉堆笑地說道:「嫂子,我早就想咱們坐在一起認識認識,過幾天,我的家也要搬過來了,您說咱們都是鄰居了,還不認識嫂子哪成?為此,我跟曾兄說過好幾次了,他都說做不了您的主兒,今天我是給他下了死命令,他才讓我見到嫂子的真顏。」
白蘭看了曾耕田一眼,平靜地說道:「他的心情我理解,他是怕我給他丟人。」
曾耕田一聽,眼睛立刻瞪得老大,憋了半天,才說道:「你就虧心吧!當著書記的面兒,就會給我上眼藥。」
茅玉成哈哈大笑,說道:「嫂子,你真幽默。」
白蘭總算給曾耕田的面子,沒有糾正茅玉成的話,更沒有糾正說自己的家住在城東,跟茅玉成並不是鄰居,她避開了這個話題,問道:「您的家還沒搬過來嗎?」
茅玉成說:「以前之所以沒搬,是因為女兒還在上學,她媽媽不放心她,只好辛苦我來回跑,今年女兒畢業了,已經參加工作,我就讓家屬搬過來住,將來讓女兒兩頭跑,我就不跑了。嫂子,你不知道,男人,在外可以頂天立地,甚至可以扛起一座山,就是一回到家,表現得相當弱智,什麼都不會做,什麼都做不了,抓韁摸不著馬,只有跟女人在一起,我們才叫男人,自己生活,只能叫活著……」
曾耕田一拍巴掌,說道:「茅書記,你說得太對了,我就是這個感覺,但說不上來。」
白蘭說:「茅書記的家,一定是個平等的家庭,所以才有這樣的體會,才能說出這樣的話。」
白蘭的話,不軟不硬,噎得曾耕田不知說什麼好。
茅玉成趕緊給他解圍,說道:「我在家是善於表達型的,有的人,比如曾兄,可能不善於表達,所以他心裡有這樣的認識,就是說不出。」
白蘭說:「有時候,也不全是這樣。」說到這裡,白蘭就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