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梨把檔案合上，望著蔡明。

    「其實我是真的很欣賞你，不要臉，又會踢皮球，糊弄人的本事也不小。」

    「要不是你這麼優秀，我還真不會帶你去G省，我們都知道那是什麼地方，不優秀的人，帶過去，不是拖後腿？」

    「那濕氣重，說不定更適合你養老。」

    陳正偉摟著案件進來聽到曾梨的話，分不清是罵蔡局還是夸蔡局。

    「曾市，這些都是近期的，您看看。」

    曾梨把手裡的檔案給高中鋒。

    易仙主動接過陳正偉手裡的案件。

    曾梨打開第一個。

    陳正偉看到蔡明的暗示，沒走，坐回去泡茶。

    曾梨反覆看了幾遍現場照片。

    「把辦案的隊長叫來。」

    蔡明打電話把候真叫上來。

    放下第一個，拿起第二個。

    總共拿上來八個案子。

    曾梨看到第二個臉色更難看。

    蔡明一邊觀察一邊喝茶。

    不怕被罵，就怕影響自己的養老計劃，也怕讓自己去得罪一些得罪不起的人。

    候真敲門進來。

    見一屋子人。

    「蔡局，什麼事？」

    蔡明看向曾梨：「這位是曾市，今兒來指導工作，你負責的這些案子，跟曾市好好說說。」

    候真視線放在曾梨身上，真的是新聞聯播里播放的那個女孩子。

    曾梨把第一份案卷遞給他。

    「去把近幾年，下雨天，沒破的案子找出來，這兇手一看就不是第一次犯罪，這麼基本的東西，你們都沒看出來？」

    候真打開曾梨遞過來的案子，死者張紅美，有印象。

    「曾市，請問，哪裡看出來不是第一次犯罪？」

    以往上面也會下來指導工作，但就是逛一圈，看看沒破的案件數量，破了的案卷數量，只要不是太離譜，都不會說什麼。

    更加不會插手進來。

    他們只會玩政治，哪裡會破案。

    說話都拐著十個彎。

    曾梨原本筆直的坐著，這會放鬆，背靠座椅，看著候真，發現他真不是開玩笑，是真的沒看出來。

    「你不覺得死者太乾淨了嗎？」

    候真翻看案卷：「那天下雨，乾淨不是正常的嗎？」

    「從業幾年了？」

    蔡明回答：「一年零三天。」

    「這個位置，從業一年零三天，你跟我開玩笑嗎？」

    蔡明還真的笑了。

    「跟您一樣，軍轉政，退下來之前是中校。」

    「我們這小地方，人才流失嚴重。」

    「有點本事的都往大城市跑。」

    蔡明這話候真不愛聽。

    合上案卷直視曾梨：「曾市，希望你指出我的問題，我自認為還是經驗豐富的。」

    曾梨兩眼一閉，這個城市要改的地方還真不少。

    「雨水淋濕的屍體，皮膚會起皺，變色，甚至出現水腫，也會加快腐爛速度。」

    「因為雨水中的酸性物質和污染物，會對屍體產生一定的化學反應。」

    「這是最基本的。」

    「如果你辦案豐富，不可能不知道這麼基本的常識。」

    「你看看拍攝的照片，時間對比一下，這是下雨天犯罪，被淋過雨的屍體嗎？」

    「明顯是其他地方弄死，雨停了丟出來的。」

    「再看看屍體的衣服，你們拍的死者家裡的照片，是她一貫的穿衣風格嗎？」

    「這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