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限警戒 1797節 通天繩
沈約是不變的,因為一心永恆。
沈約又是多變的,在動盪的局面中,他心不變,可策略隨機而轉。
聶山搞不懂沈約究竟在想什麼。
他見沈約費盡口舌的給花嬌講道理,只以為沈約委屈求全不過要救呼延明心,哪裡想到沈約說變就變,轉瞬就要將花嬌拋到一旁。
花嬌聞言立即止步,冷笑不語,像是對沈約示威。
呼延夫人見了大急,不等哀求,就見沈約回頭道,「都子俊只讓你用呼延明心的下落拖住我,卻沒有告訴你呼延明心究竟在哪裡。」
花嬌意外,不想沈約居然看破了這點。
沈約明了道:「是以方才你並不主動帶路,因為你哪怕帶路,也無非是在城中亂走,拖延時間罷了。」
花嬌詫異。
「可他們製造了晴天霹靂,顯然是準備充足,已經主動宣戰,你這個棋子已成為他們的棄子。」
沈約憐憫道,「如果我沒有想錯,呼延明心就在我們已經可以看到的地方!」
花嬌冷笑道,「希望你不要猜錯。」
「你真的希望?」
沈約反問一句讓花嬌困惑,可沈約隨即的話語卻如冰雹般砸來,「我一直覺得你還有良心……」
盯著不安的花嬌,沈約振聾發聵道,「無論世上如何苦難,但無辜者都不應捲入這場不堪的決戰。你若還有良心,哪怕對這世界的太多人不滿,可為了明心這個無辜的孩子,不應該還有些許的關心嗎?難道說你魂魄歸來,不知目的何在,也忘記良心何在了?」
言罷,沈約大踏步出了衙門。
眾人蜂擁跟隨沈約,居然沒人再向花嬌看上一眼。
花嬌立在原地,表情不再是恐怖,而是落寞。
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這詩詞說是尋人不遇,就在回頭偶得的境界。
沈約說出判斷,相信的人不多,但眾人出了開封府,卻都是驚詫滿面。
開封府衙外喧譁鼓譟。
不知何時,開封府衙外的長街站著不少百姓,沒有去看府衙大門,卻在長街正中圍成一圈,對著地面指指點點,如同地上長出花來。
「怎麼回事?」聶山問了句。
衙役不等去查看,沈約已向人群走去。
聶山暗叫慚愧,跟在沈約面前,解釋道,「沈大人,如今局面詭異,有妖人作祟,還有金人環伺,還是小心一些為妙。」
沈約「嗯」了聲,梁紅玉卻是喊了聲,「沈約大人查案,閃開道路。」
那些百姓聞言,霍然閃開了一條道路,齊齊向沈約望來。
地面沒有生花,卻長出一條繩子。
眾人見過野外有太多長出來的生物,卻沒想到繩子也會長出來,難免奇怪。
繩子有半尺多高,朝天而長,如同蛇般還在蠕蠕而動。
梁紅玉詫異道,「這是什麼鬼?有妖人做法?」
跟隨的眾人倒有大多數有這般想法,實在是這半天之內,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在發生。
沈約瞬間鏡觀,微皺眉頭。
繩子並非一般的繩子,其中竟有光粒子閃動!
他見過光粒子在人體內活動,但光粒子在繩子內寄生的情況、他也是第一次見到,可他隨即察覺,繩子並非死物,而是如同樹藤一樣的東西。
換句話說,繩子更像是活物樹藤是植物,植物自然是活物。
都子俊他們要利用這東西做什麼文章?
沈約想到這裡,發現那繩子已經長到一米多高,有拇指粗細。
「這是妖物。」聶山凜然道,「世上絕無生長這般迅猛的樹木!」
沈約不語,暗想聶山局限認知,對於不理解的現象以神鬼妖怪四論推納,倒不足為奇。
繩子生長,他觀到其中的勃勃生機,暗想這恐怕是都子俊那些人將一個生物實驗用到這裡。
都子俊這些人,對人都能做實驗,對植物做實驗何足為奇。
「我斬了它!」高托山抽刀上前道。他內心始終育著怨氣,對於眼前的這種無能為力幾欲發狂,見到這種怪象,就想著斬滅。
刀光閃,就要砍在繩索上。
「不要!」
沈約突然叫道,伸手握住高托山的手腕。
敢叫托山的,自然是很有力氣,高托山在眾西北軍中,絕對算是大力士,他這一刀積怒揮出,著實能將盾甲砍成兩半,可沈約一伸手,高托山的手腕就凝在了半空。
單刀卻飛出,正中繩索。
眾人凝。
沈約心中微凜。
砰!
單刀倏然炸了開來。
眾人驚。
他們設想了千種情況,可做夢也沒想到刀劈繩索,繩索不斷刀卻炸了開來,這在他們看來,是絕無可能的事情!
有人驚呼,有人後退……
沈約手一圈,那炸開的單刀本來四處飛散,可被沈約圈住,居然均入沈約的掌控。
下一刻,破碎的刀片刀柄悉數落向地面。
眾人又靜。
一切如同戲法般,但變化殺機隱現。
沈約方才若是處置不當,只怕在場的人,已經倒下幾個。
高托山滿臉紅赤,看向沈約道,「先生,對不住。」他一念之怒,幾乎引發禍事,如今想想忍不住的後怕。
沈約笑笑,「你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怒氣不會讓你清醒。」
高托山用力點頭,對沈約的指點極為感激。
聶山心有餘悸道,「沈大人,這是什麼東西,敵人這般狡猾,究竟要做……」
話未落,半空再是一道霹靂。
閃電幾近地面,正擊在繩索之上。
「退後!」
沈約在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