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眉頭緊皺。

    雪神女苦笑：「凡人夢中尋仙，仙人神遊遇神。這是天大的機緣，人人求而不得。我天賦一般，氣運一般，唯一能拿得出手的，無非就是刻苦努力，以及別人眼中的足智多謀。沒人知道，很多很多年前，在我成仙的那一刻，便神遊遇到了一個人。我穿破蒼穹，一重天一重天的往上。不是眼前我們說看到的天，那是真正的蒼穹，神光降臨牽引，我升到極致，進入亂流，在進入一片琉璃神界，在進入洪荒神界，接著上升……我站在位面之巔，我望著眼前高高在上，無數神主都要跪拜的男人。我嚇得說不出話來。他是蒼穹聖主，我聽見有人喊了。他絲毫都不忌憚，他當著我的面與屬下聊天，運籌帷幄的模樣，他說，今天要下一著妙棋，妙手偶得，定下因果，他日那小子只要動情，定要那小子死於這份因果之下。」

    雪神女：「後來，我遇到了你們。我和白沐劉菲菲偶然之間聊天，知道你的敵人，是蒼穹聖主，知道你不敢接納劉菲菲和白沐，是發現她們來自於位面，擔心蒼穹聖主的因果術，是他布下的棋子。那一刻我就明白了，我就是一顆棋子，蒼穹聖主口中的那小子，就是你。他傳我因果術法，無非就是讓我加害與你。我離開的時候，他雖然封禁了我那份記憶，但是我也不清楚為什麼，當我開始融合聖徒肉身之後，那份塵封的記憶，竟然衝破了蒼穹聖主的封禁，重新浮現在我的腦海中。黃泉，你錯了，白沐和劉菲菲不是棋子，我才是。」

    雪神女忽然之間咬牙切齒：「黃泉，我不知道你有多恨蒼穹聖主。但我肯定，這世上，絕對沒人比我更恨他。我若是祖巫娘娘，四處求道，把自己煉製成乾屍，讓自己魂飛魄散，毀掉自己全身生機，承受無邊無際，幾乎永恆的孤單和痛苦，重生之後，只為了能與你在一起。可是……蒼穹聖主卻傳了我因果術法，讓我不沾染因果，卻在我身上早就定下了因果。只要你我在一起，便沒有好下場。我恨！若是有機會，我想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悲傷絕望撲面而來，我能感受到雪神女心中的悲哀。

    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但此時此刻，我必須要做點什麼。

    我裝作滿不在乎笑道：「這算什麼？」

    雪神女一愣，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這算什麼？黃泉，蒼穹聖主很明顯已經布下了棋局。」

    我：「那也不算什麼。雪神女，瞅瞅咱們現在的敵人都是誰？是葉無法！是化外之人的徒弟，聖徒！斬殺了葉無法，敵人便是病師。那個蝶舞把老子的兒子扔進什麼鏡像位面，說不準有朝一日，我和蝶舞也要有一場大戰。區區蒼穹聖主，無量位面之中，一個位面的主人，真是小人物中的小人物。化外法則，凌駕於命運因果造化之上，等咱們學會了化外法則，蒼穹聖主定下的因果，那和搞笑有什麼區別？化外法則太遙遠了，暫且不說，單單說位面之中的，因果命運。因果重的是過程，命運重的是結果。等我們找全了四份命運，融合成命運書之後，我們便能定下自己的命運！到時候，咱們想在一起，便在一起，想生幾個娃娃，便生幾個娃娃……」

    雪神女面紅耳赤，但心中的那股絕望，明顯減輕了很多。

    取而代之的，是羞澀。

    她望著我，咬著嘴唇：「黃泉，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我一愣：「什麼鬼？雪神女，你不會現在就想和我……」

    雪神女：「想什麼呢？我是說，這些天，我雖然明白你我不能動情，但仍舊控制不住自己。所以，才會三番幾次你。事後，又懊悔無比。現在想想，蒼穹聖主，真的是算無遺策，實在太可惡了。」

    我滿不在乎道：「這叫什麼算無遺策？在我心中，雪神女才是最聰明的一個。回頭咱們見到他，你負責出主意，算計死他。我負責動手，打的他媽媽都認不出他來。」

    雪神女忍俊不禁：「公子，明明那麼傷感的話題，怎麼到你這，三兩句就變成這樣，氣氛都被你破壞了。我還以為……我還以為……」

    她以為了半天，終究沒有說出後面的話。

    無所謂了，以為什麼都無妨。

    現在，最重要的，是提升自己的實力。

    遇到的敵人越來越強大。

    眼前有葉無法，還有天道。更有蒼穹聖主在後面等著，我必須要儘可能的讓自己強大起來。

    魔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