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墨雲寒的問話，邧思看看師父，又看看他，臉色一陣為難。

    「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好了！」金長老憋著一臉怒氣，轉過臉看著邧思說道。他還特意把「直說」兩個字發音加重了一些，意指是讓他不要「瞎說」。

    邧思聽了金長老的話，又看了看其他人。

    「我……弟子……」邧思猶豫了又猶豫，實在說不出口。

    花羽若跪在一邊，知道他的為難。他是金長老的徒弟，要他說金長老的不是，他說的出口嗎？花羽若也不想為難他。

    「掌門，當時之事，還有其他弟子在場，你隨便叫一個，都能為我作證！」花羽若抬起頭看著墨雲寒道：「大師兄也只是在我受傷後才把我救走而已，具體過程他並不清楚」

    「羽若……你……」邧思低下頭看著花羽若。都這時候，她還要為著他著想嗎？可是他是大師兄，他做的真，肯定是比別的弟子更有利啊……

    花羽若抬起頭，朝邧思笑笑，表示理解，不再說話。

    「羽若，我給你作證！」白月汐見狀，勇敢地抬起頭來，看著墨雲寒：「掌門，當日之事，我全程都在她身邊，我就是最好的證據！我知道的比邧思大師兄清楚！」

    「好，那就你先說」墨雲寒看著白月汐，示意她把知道的儘管都講出來。

    白月汐鼓起勇氣，努力回憶著，把當時的情況都講了一遍。

    「我們只是跟大師兄講了兩句話，絕無半點她說的那種意思，」說完，白月汐又補充道。

    並且指出了目前在場的幾個目擊的弟子，表示可以問他們。

    墨雲寒點頭，為了服眾，又隨即抽了幾個弟子上來作證。

    雖然對於花羽若現在的行徑都非常嫉恨，但是掌門問話，而且是基於當時還沒發生江雲兒毀容之前的，他們還是都說了實話，並表示江雲兒當時的行徑也非常讓他們發指，若不是當時有人去告訴大師兄，還不知道要糟到什麼程度。

    墨雲寒點頭，金長老拉長著一張老臉，拳頭捏的緊緊地，沒想到這一個個的，都這麼膽大，幫著花羽若說話，不就是在說他的不是嗎？！而且明明是江雲兒和花羽若之間的事，把他徒弟扯進來幹嘛？雖然沒人會相信邧思會跟這個花羽若或白月汐有一腿，但是聽起來還是好像誰跟誰之間有一腿了！簡直有辱他的名聲！

    邧思看著金長老生氣的樣子，想說什麼，又覺得說不上話。眼下這麼多人看著，總不能上去安慰他。其實師父這些年來的一些行事方式，他也有些看不過去了，雖然說他也希望自己的地位可以更高，但是想師父這樣的做法，最終是得不到人心的。

    花羽若跟白月汐緊緊靠在一起，心中漸漸多了些信心，看來事情並沒有那麼糟了。

    南旻看著金長老生氣的樣子，心中暗暗得意。

    金長老一副吹鬍子瞪眼的樣子，看著花羽若得勢，極度不服氣。

    她不是怕別人看到她的臉嗎？他偏要讓她在當眾之下露出她那張醜陋的臉來！

    「口說無憑，還是要花羽若擋著眾人的面把面紗摘下來！這樣才公平！看看是不是真的如大家說說，她的臉已經嚴重毀容！」

    金長老說完，有些得意地看著花羽若。

    花羽若咬著唇，狠狠地看著他。要看她的臉是嘛？知道自己沒理了，想拉個墊背的是嗎？眼下自己已經成了這樣，她也想通了，沒什麼過不去的。往後她也要頂著這張臉生活，難不成永遠不見光嗎？露出來，反而可以更加揭露江雲兒的罪行！

    「羽若，不要……」白月汐看花羽若似乎要摘下面紗。她一向不敢讓人家看她的臉，甚至連她都沒有看過，怎麼可以讓她在眾目睽睽之下摘下來……

    花羽若看了看金長老，又看著白月汐道，冷冷道：「月汐，幫我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