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采月……」
白向辰張嘴又想說話,但在瞧見楊柳望著他那淺淡的目光時,白向辰話沒說完,便噤聲了。
楊柳看著白向辰淡淡一笑:「你必定又想說采月是個女子,女子家的名聲很重要?」
白向辰的確是想說這些,但這話自楊柳的嘴裡說出來,他知曉楊柳必然又能反駁,他看了楊柳一眼,沒說話。
楊柳道:「你想過沒有,女子的名聲固然重要,但再重要能重要的過你的性命?就說今兒你和那兩後生打架的事情,要不是那兩後生也不是啥心狠手辣的人,對你沒下狠手,不然你今兒不死也得去掉半條命。」
「如果采月把自己的名聲看的比你的性命更重要,她也不算做錯,但卻能解釋一點,她心裡其實沒那般中意你,只不過你的某些附屬條件符合她找夫君的要求,因而選中了你。」
白向辰聽著楊柳的這一番分析,雖然某些話他並不贊同,但是他卻無法反駁。
而且細想之下,他覺著楊柳的話還真沒說錯,尤其是楊柳最後說關於采月名聲的那些話,白向辰心裡有所觸動。
白向辰從小便被家人寵著,白家的女人多,白向辰自然知道女人真心待一個人的時候是怎樣的,比如江氏和周氏就不說了,對白向辰向來是百依百順的,就說蘭花幾姊妹。
菊花的性子溫和,待白向辰也極好,她疼白向辰從面上就能看出來,無需多說。
說蘭花和荷花他們,雖然蘭花她們常責怪江氏和周氏重男輕女,時不時的便跟江氏鬧上一頓,有時也會因遷怒白向辰,責罵白向辰一兩句。
但一旦家裡遇到啥事情,蘭花和荷花他們卻總是最先顧著白向辰的。
不管他們平時和白向辰怎麼鬧,但要是今兒遇到這種情況,必定不會由得白向辰單槍匹馬的去和人動手,即使實在要去,那也決計不會讓白向辰沖在前頭,勢必是她們擋在白向辰前面。
但今兒的采月在得知白向辰要去和人理論後說一句話便是:「那你小心著些,別把事情鬧大了,萬一被你娘得知這事情,怕是會越加不歡喜我,我這就先回去了。」說完之後,采月便直接回了家。
白向辰最初因聽說采月被人**的事情給氣昏了頭,光顧著找人算賬,忘記了琢磨這些事情,如今聽楊柳這麼一說,白向辰覺得還真就是這麼個意思。
但白向辰琢磨歸琢磨,在楊柳面前,他怎麼都不願意承認這種事情,為了掩飾自己心裡真實的想法,他橫了楊柳一眼,沒好氣道:「胡說,采月明明是中意我的,她說過這輩子非我不嫁。」
楊柳知道白向辰應當已聽進了一些她的話,不過死鴨子嘴硬不肯承認罷了。
楊柳也不跟他計較,看著他撇了撇嘴,道:「那就嫁吧,我又沒說要阻止,我只是好心的提醒你一句,在做事情的時候三思而後行,還有就是別為了個一無是處的女人和家人較勁,你家人有多疼你,你自己心裡知道,別到頭來發現女人不是個好的,但卻把家裡人的心給傷透了。」
楊柳這番話說的太過於直白,白向辰一時接受不了,當即有些惱羞成怒的瞪著楊柳地喊道:「楊柳,你這是啥意思呢?你莫不是在妒忌我喜歡采月,故意在我面前詆毀采月吧。」
楊柳翹了翹唇,神色淡淡的道:「就采月那種質素的女人,說我妒忌?真是抬舉了她。」遲了小片刻,楊柳又加了句:「當然,也抬舉了你。」
白向辰雖沒完全弄懂楊柳話里的意思,但他隱隱覺得楊柳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裡帶著絲蔑視,不由得怒道:「你這話啥意思?啥叫抬舉了我?」
楊柳知道白向辰的性子,這廝一向眼高於頂,總覺得這個世界圍著他一個人轉,受不了人對他的蔑視。
今兒看在他才被人打的受了傷的份上,楊柳也不想和他爭吵,只道:「你放一千個心,我不會妒忌采月。」
說完,楊柳覺得今兒這話也說的差不多了,作為她來講,她只能點到為止,至於能不能聽進去是白向辰的事情了。
楊柳幫白向辰他整理了一下炕上的東西,端起小桌上的碗準備出去,還隨口問道:「晚上想吃什麼,我去跟嬸娘說,讓嬸娘給你做?」
在楊柳想出門的時候,白向辰好似突然又把楊柳方才說的那些話想通了,他突然從床上翻身而起,衝到楊柳身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