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部長的這個電話，一下子把想睡懶覺的蘇凡，給雞血滿滿地清醒了過來。

    「伊萬諾夫自盡了？」蘇凡不由得重新思索起來，「這麼說來，他昨天暴露身份，揚言要與廖部長一決高下，還真是計劃好的一步？對了，他既然做好了暴露的打算，也做好了死的準備，那麼他的下一步計劃給誰來實施，不是應該早就存在腦海里的嗎？怎麼我昨天黑他的腦海，卻沒找到這個人選的有關信息？」

    伊萬諾夫的整個計劃，是在《三國爭爸》遊戲裡投放特製的同念秘境，這是能鼓動三千萬玩家暴亂的一種同念秘境。如果伊萬諾夫把身份暴露作為第一步計劃，那麼他第二步計劃才是投放同念秘境。

    「廖部長，從關押伊萬諾夫到今天早上為止，有誰去探望過伊萬諾夫沒有？」蘇凡開始懷疑，替伊萬諾夫實施第二步計劃的人，是不是不在伊萬諾夫的原來的人選當中，所以他的腦海里才會沒有這個人的相關信息？

    另外，既然在伊萬諾夫的腦海里，沒有幫他實施第二步計劃的人選，那也就說明，伊萬諾夫的第二步計劃，應該是處在「未啟動」狀態里。而現在，伊萬諾夫卻在臨死前，說他的計劃已經實施了，是誰告訴他的？又是誰替他實施的？

    「沒人去探望過他。」廖部長回答道。

    「電話呢？」蘇凡追問道。

    「也沒人打電話找他。」廖部長告訴蘇凡道。

    「也沒人？那就怪了！」蘇凡一下子有點懵掉了。

    沒人探望伊萬諾夫，也沒人給伊萬諾夫打電話，那麼是誰把「第二步計劃已經實施」這條信息，傳送給他的？

    難道是內鬼？

    蘇凡暗想。

    萬一不是內鬼呢，會不會有其他途徑是我們沒有發現的呢？

    蘇凡覺得這事很可疑。

    再者，伊萬諾夫沒有實施第二步的人選，就敢先把他自己暴露出來，這本身就有點匪夷所思。

    「伊萬諾夫什麼時候自盡的？」蘇凡進一步追問道。

    「剛剛。」廖部長道，「我也是一得知這個信息，馬上就打電話來找你，畢竟他是你抓進來的，你肯定比誰都要關心他身上的機密。」

    「我要驗屍！」蘇凡道，「我馬上過來。」

    蘇凡下床，火速穿衣洗嗽，然後帶上知知飛奔下樓。

    搭的趕到雲城市區政府，蘇凡直接找上關押伊萬諾夫的樓房。

    這時候，很多第三方縱隊的工作人員，跟隨著蘇凡奔跑上樓。

    伊萬諾夫的屍體，陳列在原本關押他的房間裡，廖部長、龐士元，已經在裡面檢察著死屍。

    蘇凡進去後，跟廖部長、龐士元打了招呼，然後問道：「他馬子呢？」

    昨天，蘇凡把伊萬諾夫抓來的同時，也把他的馬子阿芙羅拉一同抓住。

    廖部長指了指關押伊萬諾夫的隔壁。

    蘇凡走到隔壁，透過門窗看了裡面一眼，只見阿芙羅拉表情呆滯地坐在地板上，完全沒了昨日的神采。

    「廖部長，我請求給我一個驗屍的專用時間。」蘇凡向廖部長請求道。

    「批准！」廖部長說完，把臉湊上來悄悄問道，「蘇凡，你要搞啥飛機？」

    「保密！」蘇凡一本正經地道。

    龐士元瞧了蘇凡一眼，然後率先帶領著其他同事走出門去。

    廖部長最後走出去，還識趣地把門帶上了。

    「知知，馬上開工！」蘇凡把肩膀上的知知，捧在了手心裡，然後開始把精神力伸進它的腦海里。

    鎖定了知知的腦海意識，蘇凡把感知力的魔爪，不客氣地伸進了知知的神經系統。然後，開始駕駛著知知這副鳥身子，飛落在伊萬諾夫死屍的額頭上。

    「知知，但願你能行！」蘇凡暗暗祈禱一句。

    據說，人死之後，大腦還能繼續工作十分鐘的時間。現在看看時間，伊萬諾夫早死過十分鐘時間了。但是，蘇凡估計他腦海里的記憶念頭，不可能會一下子消散掉，這就是個機會。

    當下，蘇凡準備用手指摳開伊萬諾夫的眼瞼。

    當蘇凡的目光，一落在伊萬諾夫的臉上，馬上嚇了一大跳——

    伊萬諾夫的雙眼，睜開著吶！

    哈哈，這貨竟然死不瞑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