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時日,莊峰也已經沒有任何心情找什麼靚妹,季紅,明記者廝混了,但每天零頭碎尾的瑣事一打下來,到了下班,身體竟是癱了架一般,看來身處任何位置的人,都將無法迴避煩惱,幸福和快樂,哪裡會輕易就被人捕捉得到呢?
今天晚上七點來鍾,莊峰剛從辦公室回到了家裡,家裡又空蕩蕩的只剩下了自己一人,孩子被老婆打出去娘家了,而自己那婆娘,當然故態復萌,早約了一幫女人又到誰家展開「砌長城」大戰了。
莊峰想,這樣也好,省去了種種煩心,至於說夫妻間那點性生活,是婆娘和自己都好久沒有這樣的興趣了,其實結婚後不久,莊峰就深刻領會了那句民間俚語的正確--說夫妻性生活是「三十年前找不著,三十年後躲不脫。」
真的就是如此,現在自己那婆娘,身體臃腫、肌肉鬆垮,再說,世間所有的種種可以勾起人的的,多是那種不能輕易得到的東西,這樣人類的原始本能,其實也就稀鬆平常得很的一種生理需要。而在夫妻這裡,天天時時在一起,什麼時候都想要就有,放在天性喜歡獵奇的任何男人身上,自然就沒有哪怕丁點的味道了。
況乎近段時間莊峰可謂忙得腳不點地,累得人仰馬翻,身體也是很不配合,完全都是不舉之人了,他連季紅那裡都很長時間沒有光顧了,到了今天這個寧靜而美好的夜晚,由於心煩意亂,他早早就孤獨地躺在自家寬大柔軟的雙人床上,陷入了苦思冥想的境態之中。
如此這般他全盤而通徹地想好了短期內就必須付諸實施的對策,望著自家迷離而明亮的橙紅色燈光,莊峰緩緩長舒一氣,就覺卸去了千斤巨石般舒暢泰然,心適易眠,即就外面嘈雜不斷、囂張之聲時時灌入耳內,他也就能在這樣一種「捨我其誰?」的意境中漸漸笑入夢裡。
華子建卻沒有莊峰這樣舒服,他在下班之後就接到了冀良青的電話,說要和他坐一坐,華子建很是驚奇,市委書記請他吃飯,什麼事情?要知道,冀良青並不是一個喜歡請人隨便坐坐的人,不過,市委書記的邀請,一定要去的,華子建就給江可蕊打了電話,說自己回去的晚,讓她自己吧自己照顧好。
華子建從政府直接就過去了,到了酒店,在進入包間的之後,就見到政協和人大的兩位主任已經坐在包間裡面了,政協的主任姓黃,是個老幹部了,人大這是一個副主任,姓何,人大的主任現在是冀良青兼任的。
不過現在冀良青還沒有到,華子建就和這兩個領導握手,寒暄,客氣了一番,
順手將公文包放在了椅子上。一會,冀良青就走了進來,華子建趕忙站起來招呼坐下,吩咐服務員倒酒。
冀良青一再強調,今天吃飯,不說其他的事情,就是大家在一起聚聚,特別是政協和人大最近為籌備兩會也是比較忙的,大家都是新屏市的精英和領導,一定要勞逸結合,保重身體。
但華子建絕不相信冀良青說的話,他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把自己幾人叫到一起呢?這是沒有先例的,以自己對他的了解,他肯定是有什麼事情。
酒宴在很輕鬆的氣氛中開始了,華子建見冀良青不談正事,但自己是要說點什麼的,他就提出了對高路此次拆遷問題的一下看法「冀書記,我感到這次高路拆遷問題的處理有點不太正常,我希望書記你可以過問一下,現在拆遷已經完成了,但那幾個村民是不是可以考慮從輕處罰啊。」
冀良青端著酒杯,看著華子建,笑笑說「你啊,有時候就是死腦筋,你想下,要是莊市長不這樣處理,這搬遷工作能完成嗎?按你那菩薩心腸,有的工作就沒法展開了。」
華子建辯解的說「我不是軟弱,我只是不希望用這種方式來處理。」
「呵呵,子建,你何必計較這眼前的問題,看長遠一點吧,莊市長這樣做,對你未必就是一件壞事,惡人總要有人當,對不對。」冀良青很是耐心的開導著華子建。
旁邊的政協黃主席就也說了一句「華市長,你擔心什麼,這事情也不是你做的,真有什麼惡名也不是你啊。」
華子建也聽出來了,他們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這事情都知道是錯的,但錯事是別人做的,自己落得一個好人當。
對這樣的看法,華子建心中是很不以為然的,他也有點心痛怎麼這樣的老同志也會存在這樣的想法,難道現在社會風氣已經變得如此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