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消息很快就反饋給了正在家裡焦躁不安的楊喻義了,他根本都沒有辦法入睡,一直在等這個消息,當消息傳來以後,楊喻義最初的表情是一種解脫的樣子,說實話,他還從來沒有組織過殺人的勾當,在心理上多多少少都有一種不安和緊張。
但隨後,楊喻義就放棄了這種情緒,又陷入了更深的一種驚憂里,因為他不能自欺欺人的以為徐海貴不會感覺到是自己主持的這場絞殺,這一點楊喻義有自知之明,徐海貴不是笨蛋,他只要用上一些時間,就會想通這個問題了。
那麼接下來呢?徐海貴肯定會對自己恨之入骨,他會認為自己昧了他的錢,還要取他的命,他一定會對自己展開瘋狂的報復,是的,他敢放火燒掉北江大橋施工工地,敢連傷幾條人命,那他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事情?
楊喻義感到了害怕,自己身在明處,而徐海貴躲在暗處,這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說不上他就會抽冷子給自己來上那麼一下,這些人都是乾的刀口舔血的買賣,沒有什麼事情是他們做不出來的。
對了,還有婉兒!
想到了婉兒,楊喻義打了個寒顫,自己怎麼就把這茬給往了,他們一定會先從婉兒下手的,上次他們就去了婉兒的家。
楊喻義忙掏出了手機,一個電話掛到了婉兒的手機上「喂喂,喂喂。」
好一會才從電話的那頭響起了婉兒慵懶迷離的聲音「楊哥啊,你怎麼現在打電話過來了,你要到我這裡來嗎?」
楊喻義長鬆了一口氣,說「沒有,就是想你了,看看你睡了沒有。」
「哎,你不在身邊,我現在不睡還能做什麼啊,嘻嘻,嘻嘻。」婉兒好像一下清醒過來了。
楊喻義「嘿嘿」的笑了兩聲,心中暫時的少了幾分憂慮,就想到了婉兒那光滑細膩的身子。。。。。想到這裡,楊喻義就有點氣喘了起來。
對他也很了解的婉兒就聽出了楊喻義喘息不均的聲音了,也就知道他一定是在想入非非,婉兒就嘴裡也輕輕的哼哼兩聲,說「哎呀呀,楊哥,你來啊。」
楊喻義就覺得身下那話兒『騰』的一下跳了起來,他喉嚨里『咕嘟』的響了一聲咽口水的聲音,逗得電話那頭的婉兒咯咯只笑,眼前就出現了楊喻義那猴急的模樣了。
不過很快的,楊喻義就鎮定了下來,又想到了自己面臨的危機,所以強壓住自己的色急,忙說「你明天早上起來之後,就帶上房本找一家酒店去住下,住下之後和我聯繫。」
婉兒有點驚訝「為什麼這樣啊,還帶上房本。」
「你那個地方現在不安全了。」
「怎麼了?」婉兒也有點害怕了。
但楊喻義想了想,還是覺的暫時不要告訴婉兒為好,免得她整夜都睡不著覺了,楊喻義說「出了一點狀況,不過和你沒關係,你先搬出來住,我給你重新買一套房子。」
婉兒本來也是個沒有主見的女人,既然她心愛的楊哥這樣安排,她也就同意了。
這樣楊喻義又稍微的放鬆了一點,不過還是不能完全讓自己拋開這些恐慌,他和華子建一樣,點上了一直香菸站到了自己家的涼台上,看著夜色默默的想著接下來會生一些什麼情況。
好在楊喻義和華子建不再一個樓上,他們的摟也沒有相鄰,不然的話,這北江市的兩個最高長,就這樣各自在自己的涼台上蒙著頭抽菸,那一定會讓人感到奇怪的。
徐海貴見到了刀疤,想一想刀疤這次的事情啊,還是很危險的,要不是有人通風報信的話,刀疤現在應該已經在看守所的小房子裡住下了,就這,刀疤還是沒有來得及逃出省城,鄔局長的反應太快了,幾乎完全卡住了刀疤出逃的路線,他也只有窩在省城的一個小區里,每天靠喝酒,打牌混時間,等著警方鬆弛之後在想辦法混出省城。
徐海貴也知道刀疤作為整個火災案件的重要性,但這次他不得不冒險召集刀疤過來,徐海貴咽不下這口氣,這些年還沒有哪個人敢於如此的耍笑自己。
錢送了,工程沒拿到,現在對方還要殺人滅口,這都是什麼世道啊,徐海貴很有一種孫權招親,丟了夫人又折兵的感覺。
所以他在看到刀疤的時候,就冷冷的對刀疤說「你準備了一下,明天晚上到楊喻義養的那個小妞那裡去,給我把她弄到你們住的地方,我就要看看,楊喻義有多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