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王柏沉聲道，麵包車馬上便開進了小區，直奔某幢樓而去。

    鎖定周定文的位置其實很容易，王柏要找這個人，動用盤踞玉山區的裴子龍那是再合適不過。

    姓周的家裡趁個幾千萬，又愛玩，也算是玉山比較有名的小開，認識他的人很多。

    裴老大難得為王柏辦事，當然是傾盡全力，很快便探到了周定文三個常去的住處，其中兩個地方裴子龍的手下已經排除過，剩下這一處，則是他今晚最可能待的地方。

    據說這裡住著周定文的父親包養的一個小蜜，跟小周鬼混了得有三個多月，這事兒他的幾個狐朋狗友都知道，唯獨老周被蒙在鼓裡，不過這小蜜早就失寵，他老爹常住在朝行區的別墅里，很少來玉山，所以也就正常了。

    如果他不住在這裡，那便是在外頭的賓館過夜，不過今晚沒人在玉山區的夜店發現此人身影，所以這地方八九不離十。

    弄清楚地點之後，王柏便帶著人親自來了。

    到了地方，王柏帶著阿威上樓，他負責認人，阿威則負責開鎖。兩扇鐵門，花了十餘秒時間，拿鑰匙直接開也不過如此。

    王柏提著個大號行李箱孤身進屋，李威則留在門口望風。

    此處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二居室，主臥的房門關著，另一間則是房門大開，王柏向空房間稍看一眼，便打開了主臥房門。

    耳聽得屋內輕輕的鼾聲，他悄無聲息地走了進去，便看到周定文睡得正香，而他旁邊則側躺著一個沒穿衣服的女人，那鼾聲其實是女人發出來的。

    王柏走上前，點了女人的安眠穴，確保其沉睡不醒，隨即點了周定文的穴道。把他塞進了那個大號行李箱。他又四處看了看，把周定文的衣物全都收進了納戒，隨即提著箱子離開了此處。

    次日，王柏將褚因芸約了出來，就齊珏瑩跟他提過的那個建議，問了問她自己的想法，褚因芸唯唯諾諾地表示一切聽從他的安排。他叫她做什麼就做什麼，決無異議，也不敢自己有任何想法。

    王柏便告訴她，自己已經拒絕了玉兒的提議，隨即問道：「玉兒說她已經說服了你，我想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明知道我有很多女人。你還願意跟我嗎？」

    他心中早已有定算，對於身具點硃砂印記的女子，都會收入囊中，包括佟敬雯和褚因芸。但是這個決定跟小四嫂的人選更替沒有關係，在他心目中，唯有玉兒是那個位置的唯一人選。

    「我願意……」褚因芸低著腦袋沉默了一陣，最終點頭應聲。王柏給了她太多東西。在她看來如果要回報他的話，要麼就是替他賣命，要麼就是付出身體。她希望自己的地位能夠有所變化，能夠引起他的重視，而不是一個隨時都可以被犧牲的記名弟子。

    她卑微地低著腦袋，即便表露著心跡，依然不敢抬頭看他，生怕自己看到的是冷漠不屑的眼神。

    王柏抬起手。拍在她的肩膀上，讓她一陣緊張，緊接著她便被他摟進了懷中，害她嚇了一跳，便聽他道：「那就跟著我吧，多的我無法保證，但是別的女人有的。你也可以有，你需要什麼，儘管開口。」

    褚因芸心裡砰砰亂跳了陣，試探著問道：「那我可以……要一枚戒指嗎？」

    她知道但凡被王柏認可的女人。都會得到一枚刻字的白金圓戒作為信物，陳盼盼、金孝麗、齊珏瑩等人都有這樣一枚相同的戒指，那東西價值不高，但是意義重大。

    「可以。」王柏輕輕道了一聲，抓起她的手，而他的手上如同變戲法一般亮出了一枚圓戒，原來他事先早有準備，已經放在納戒之中，隨時可以取出。

    他緩緩地將戒指戴在褚因芸的手指上，從她微微顫抖的身體，可以感覺出她內心此刻非常激動。

    王柏事先有所準備，便說明他已經決定接納她了，這讓褚因芸心潮澎湃，過去的種種顧慮和擔憂一下子拋到了九霄雲外。

    原來他是認同我的呀。

    為她戴上戒指，王柏又捏了捏她的手，最終握在掌心，說道：「往後盼盼她們便是你的姐妹，盼盼的安全我還是要拜託給你。」

    「是……是！」她匆忙地稱是，恨不得敬個禮表忠心。

    王柏難得地沖她一笑，眼神稍顯柔和地理了理她的髮絲，說道：「不用這麼嚴肅，以後你就不是我的下屬了。」

    戴上那枚戒指，她的身份便有了轉變，雖然沒有取代玉兒的位置，但是她至少得到了一個身份保障，她是王柏的女人。

    褚因芸的臉蛋微微一紅，低頭道：「習慣了，一時半會兒也難改……我以後會儘量注意的。」

    往日積威太盛，讓雲兒對他有些畏懼，王柏也不指望她瞬間就變成撒嬌邀寵的軟妹子，總得有個過程。

    王柏嗯了一聲，微微皺眉，說出自己唯一擔心的一件事：「耀東已經知道你是我的徒弟，將來讓他知道你跟了我，不知會有什麼想法。」

    褚耀東是他最小的弟子，這孩子天賦不錯，而且非常刻苦，深得他的歡喜。王柏不希望自己和褚因芸之間的關係變化會給這孩子造成什麼影響。

    其實褚因芸心底，也不希望被弟弟看輕，她想向弟弟解釋，王柏以前之所以幫她，是因為她是他的徒弟，師父幫徒弟，天經地義，而不是像他們的家人誤解的那樣，她被人包養的緣故。

    只是她一直沒什麼機會，耀東幾個月前已經猜到一直在資助他們家的就是王柏，但是卻沒有追問姐姐和師父之間的關係。褚因芸自然也就不會主動去解釋自己和那個男人之間是清白的，就耽擱了下來。

    如今兩人的關係有了轉變，她就更難說清楚了。

    「這件事，我會解決的。」褚因芸主動地承擔了與弟弟說明的責任，她覺得這樣的話緩和的餘地會大一點，至少她可以解釋自己選擇跟著王柏，並非是被迫，而是心甘情願的。

    王柏看著她離去的身影，輕輕地嘆了一聲，他做這一切，心裡也存在一定的矛盾，因為系統的存在，身具點硃砂的女子，對他來說意義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