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漢 第十九章鹿門訪司馬
山風習習,夕陽自顧的從高空中徐徐下墜。遙望天際,其紅如火,高空似被渲染的愈加璀璨。
飲酒高歌,辭賦篇章。眾人興盡,待酒酣散去,便攜手而歸。只留得滿亭餘音自顧環繞於梁。
是夜,環宇空闊,繁星如織,熠熠生輝。
楊宸獨自一人立在草亭下,一襲素色直裾博帶。仰頭凝望著蒼穹明月,滿臉思愁。
嘴裡卻是輕聲念道:「燦燦萱草花,羅生北堂下;南風吹其心,搖搖為誰吐?慈母倚門情,遊子行路苦。昔旨日以疏,音問日以陰。舉頭望星竹,愧聽慧鳥語。」念及情深處,淚水自眼帘滑落臉龐,滴答,浸入腳下泥土之中。
「子仁,夜裡天涼,怎麼在此?不去安歇?」身後傳出一清朗的聲音詢道。
「呵呵,是元直兄啊!你怎麼也起來了?」聽見徐庶的聲音傳來,楊宸緊著用手抹掉臉龐滑落的淚水,轉身對其溫言道。
徐庶瞥見其臉龐顯露出淚水的痕跡,卻不打破。數步上前,站在楊宸身旁,亦是抬頭望著蒼穹繁星,繼以柔聲道:「今夜不知為何,難以入眠!於是出來走走,卻是不想子仁你也在此,子仁可是思家?」
「呵呵,元直兄真是細微知著啊!」
「我自年初離家時,見得母親倚門時的神情。清晰的存於腦海,愈是回想愈是難眠,便到此靜靜!」楊宸聽得徐庶之言後,仰頭望著上方的雲竹,聲音略顯低沉道。
話音落下,徐庶聞言一陣沉默,絲絲傷感之意自兩人身上散發於夜空。
須臾,一隻潔長的手掌輕拍在徐庶肩膀,清亮的聲音自其身後傳來。徐庶周身不由微微一哆嗦。
「元直、子仁既是難眠,這酒且還尚溫,繼續一飲如何?對月與友同飲亦是人生一大快事!」
「石廣元,你走路為何如那鬼魂一般!沒有一點聲響傳出,你可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徐庶聽其聲音便知是石韜,遂轉身對其怒聲道。
「哈哈,元直莫急、莫怒。適才我走過來到你身後時便喚過你,不曾想你似魂游天外般,不曾聽見。子仁剛才可是有聽見過我喚你名。你可問他!」石韜聞聽徐庶之言後,不假辭色的對其說道。
徐庶隨即轉身便朝著楊宸詢道:「子仁,剛才廣元可有喚我?別與他一起鬨騙於我。」
石韜見其詢問楊宸忙對其施以眼色,似在說子仁你可別說實話。
楊宸當做未見到般,望著蒼穹,對二人朗聲道:「哎!元直兄、廣元兄。今夜的月色如此明亮,不若在此醉飲一番如何?」心下卻是暗贊,真是一對妙人。
「我就知你是故意如此!」徐庶隨即轉身對著石韜怒言道。
「元直,無事,無事,我先罰一樽。」石韜見其臉色,上前賠笑道。
隨即轉身去石桌上拿酒樽,兩人頓時心下一同暗道,這傢伙可真會演!
須臾,三人推樽換盞,談笑風聲,思鄉之念卻是被其掩藏至內心深處。
三人喝不多時,孟建、崔鈞便聞酒香而來。言道:「在房間都能聞到如此酒香,月下醉酒!豈能少得了我與州平?三人在此酣飲,豈有五人更為暢快?廣元拿酒來!」
「好酒,快哉!」孟建樽酒下肚後,便大聲叫道。
亭內眾人聽聞,均是大聲笑飲。直至夜半,五人興盡後,方睡去。
次日!徐庶四人先後踏出房門,便見楊宸端坐草亭內正與楊慮飲茶。
「威方,來的怎如此早?」孟建笑言詢道。
繼以訝言道:「子仁,你昨夜不會一夜未睡吧?不然,怎起的這麼早?」
「哈哈,我到的時候,子仁便己在此,與子仁一比,你四人太過憊懶。且不看看此時己是什麼時辰?」楊慮見其一臉訝異的表情,出言調笑道。
徐庶對二人不住歉言道:「飲酒誤事,飲酒誤事。威方、子仁勿怪。待我四人洗漱一番,便去與然淵、伯期會合,共往司馬先生處。」
待不多時,六人一路慢行,時至巳時。至停船處,便見習詢、習竺二人己在停船處等候。
二人見眾人趕來,出言道:「可算是來了,你們若是再不趕來,我便要遣人去尋你等了。」
眾人聽此言,遂對其拱手致歉。石韜上前言道:「然淵、伯期,勿怪,是我等遲到,待至司馬先生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