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世家的一切，外人自然不得而知，百里澤木大概對百里嘯林太有信心，另外，他早前安排下的人手，雖然過去十七年，卻還有不少能夠啟用。

    所以，他把所有的重心，都放在八月十五的約戰上。

    至於上官千羽和燕青蕊，他們既是局中人，也是局外人，反倒沒有那麼緊張。

    從南宮世家告辭離去之後，燕青蕊並沒有馬上去往鳳臨山，而是去尋找慶陵縣的採薇樓。

    不過，這採薇樓在慶陵縣，是數一數二的青樓，一問便知。

    當天，燕青蕊扮成男子，和上官千羽一起進了採薇樓。

    採薇樓的老鴇見兩位公子衣飾精緻，氣度不凡，雖是新面孔，卻十分熱情相迎。

    青樓迎四方客，又是在官府報備過的產業，自有經營之道，最歡迎的就是那些前來尋歡作樂的公子哥。

    老鴇笑得嘴都快咧到耳後去了，扭著腰過來相迎，手中揚著一條粉紅的帕子，一股濃濃的脂粉味兒，幾乎熏人慾暈。可她卻渾然不覺，道：「喲，兩位公子是第一次來吧？可有相熟的姑娘？」

    燕青蕊道：「你也說是第一次來了，怎麼會有相熟的姑娘？」

    「是是是，瞧我這張嘴！」老鴇作勢在自己嘴上虛拍一下，才道：「那兩位公子想要什麼樣的姑娘？兩位公子來得早，我們樓里的四大頭牌春花秋月，品香點翠，現在正好都沒有客人。」

    說著，她就向上官千羽靠近，上官千羽不動聲色地避開兩步，但當她又往燕青蕊身邊靠近時，上官千羽卻是一拂袖，將她掃退兩步。

    他用的是巧勁，那老鴇沒有察覺，不過，卻也感覺到什麼，不再向兩人身邊在。

    燕青蕊皺著眉，隨手拿了一錠銀子遞過去，道：「四大頭牌什麼的，我是不感興趣，樓里有沒有新貨？」

    老鴇接過銀子眉開眼笑，但是把銀子往腰裡一塞之後，眼珠轉了轉，打量了燕青蕊一眼，又看上官千羽，眼是便有了幾分試探，道：「兩位這是來找人的吧？」

    她看著他們氣宇軒昂，不像是常來青樓里混的那些有錢人家子弟一張酒色淘空的臉。而且，這兩位長相這麼俊美，似乎也不需要到青樓里找樂子。

    她原本懷疑燕青蕊是女子，不過打量一眼，也沒有發現異常。燕青蕊的易容技術，本來是扮誰像誰，甚至為了掩飾她身體的體香，還特別用了一種藥物掩蓋。

    燕青蕊看著她打量的眼神，笑道：「怎麼，如果來找人，你採薇樓就準備把客人趕走不成？」

    老鴇淡淡一睨，卻是媚態橫生，不軟不硬地道：「採薇樓做的是正當生意，在樓里的每個姑娘都是有冊可查的，我們還真不怕找人。兩位公子要找誰？」

    上官千羽在這裡全程沒說話，他只是護持在燕青蕊身側，有些客人經過，他也不讓他們靠近青蕊兩尺範圍之內。

    燕青蕊道：「就找品香吧！」

    話音剛落，突地後院那邊傳來一陣嘈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