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的聲音透著幾分低聲下氣的意思，蘇渺吸了吸鼻子，緩緩的睜開眼睛，「哦……」她眨了眨眼，漂亮的眼底卻分明染著幾分得逞的笑意，「那好吧，你說我聽著。」

    帝北羽，「………」

    男人臉色驀地一沉，「你裝的？」

    「沒呀。」她慢條斯理的抹了把眼淚，面不改色的道，「我真的挺難過的。」

    「呵。」

    「你是不是覺得我這麼快不哭了太好哄，所以想讓我多哭會兒？」

    「………」

    「如果不是的話，你現在應該很高興好嗎？」

    「………」

    男人闔了闔眸，把她往懷裡一扯，指腹重重的擦過她的眼角，「小騙子。」像是懲罰一般，蹭得她眼角都紅了，帝北羽才停下手中的動作，「你到底想知道什麼？」

    蘇渺不敢往他身上坐，怕弄得他更加不舒服，「這五年你習的術法，是不是跟神域有關？」

    可帝北羽還是將她拽了下來，眸色深了幾分，「嗯。」

    「每月十五頭疼也是因為這個？」

    「嗯。」

    「太后消失之前說的那句話，也跟你有關？」

    「嗯。」

    蘇渺眉毛一跳，不悅的瞪他，「帝北羽你能不能認真點回答我的問題？」

    男人看了她一眼，「沒騙你。」

    她當然知道他沒騙她，可是每次都是「嗯」是什麼鬼？

    帝北羽看著她擰得更緊的眉，許久才解釋道：「五年前你離開時，最初朕並不知道鍾情術，是四年前偶然有一次去龍騰寺遇到的契機，看到了《天璣術》的功法，開始修煉。上面正好還記載了鍾情術，所以朕回來之後，才立了華錦依為後。」

    天璣術？

    蘇渺覺得這個名詞有些熟悉，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鏡修好像跟她提過，這也是……神域禁術。

    如果說她當初用過的共情陣和華錦依用過的鐘情術都只是小小的一環，那麼《天璣術》則是整套的功法，力量深不可測，沒想到會這麼巧在龍騰寺出現。

    她點了點頭，臉色卻有些難看，「你當初知道……會有後遺症嗎？能治嗎？」

    帝北羽眼底飛快的閃過一絲什麼，「能治。」

    他摸了摸她的臉頰，嘴角勾起一絲弧度，「別怕。」

    「那太后的目的……」

    「和神域有關。」頓了頓，「具體的我會弄清楚。」他的掌心無意識的貼上她的腹部，或深或淺的目光落在她臉上，「你只要好好休息，其他的都不用想，我會解決，嗯？」

    「……那你弄清楚了要告訴我。」

    「好。」

    蘇渺剛要說什麼，男人忽然扣住了她的手，「渺渺，欽天監說，五日後是個好日子。」

    蘇渺一愣，「……什麼好日子？」

    「我們成親吧。」

    「………」

    蘇渺一下子沒反應過來，表情有些呆滯。

    帝北羽好笑的捏了捏她的下巴，「你這表情，是不樂意還是太驚喜？」

    蘇渺張了張嘴，卻忽然眼珠一轉，問了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你四年前就知道華錦依居心不良，為什麼隔了四年才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