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霓裳的臉色刷的白了，「對我失望？」她滿臉悲戚的淚痕，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現在是你在騙我，我不過就是喜歡你而已，我做錯了什麼你竟然要對我失望？」

    「是麼？」

    男人低哂一聲，「那昨晚，你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御花園？」

    昨晚……

    蘇渺去追白衣人，而華霓裳突然出現，橫加阻攔——或者也不算是阻攔，只是剛巧把人攔住，然後他剛巧也被人引到了那個地方，還為了華霓裳與蘇渺爭執大吵一架。

    華霓裳瞳孔收縮了一下，「我為什麼不能出現？」她咬唇看著他，「不過就是巧合而已，我是去散步的！」

    「這麼晚了跑去那種偏僻的地方散步，還剛巧攔住賢妃不讓她去追白衣人，惹得她憤怒之下推開你，又這麼巧是當著朕的面？」男人驀地冷笑，「這些巧合，沒有人授意沒有人攛掇，你能做得到？」

    一樁一件，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華霓裳臉色更白，嘴唇都顫抖了兩下，「我……我不是……我真的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這一點，帝北羽相信。

    雖然在某種程度上也是蘇渺的敵人，可是，幕後那個人應該不屑拉她來當幫手。

    所以昨晚，最多就是扔了個紙條提點幾句讓她出去攔蘇渺之類的。

    具體的真相，肯定不可能告訴華霓裳。

    可是——哪怕惡再小，也是惡，華霓裳就是奔著破壞他跟蘇渺的關係來的。

    帝北羽面無表情的道：「這件事情，朕先利用了你，所以朕不跟你計較。但是——下不為例。」

    華霓裳死死咬住了唇，抱著膝蓋蹲下身子，嚎啕大哭。

    猶記得昨晚，還是蘇渺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當時她就在想，她竟然能把蘇渺弄得這麼難看——她終於成功了，這個女人終於得到報應了。

    可是現在，她忽然覺得自己像是個傻子。

    人家兩個從頭到尾都在騙她，他們才是心意相通，而她不過是個局外人……

    蘇渺的眼淚，是演戲。

    而她，卻是真的絕望。

    大殿之中，寂靜了好一會兒。

    直到帝王的聲音再次響起，「所以呢？」

    只見他看著淑妃，「就算如你所說，朕是為了把你引出來，那又如何？」

    淑妃嘆了口氣，「皇上，為什麼要說是把臣妾引出來，事實的真相還未確定不是嗎？」

    她認真的看著他，「臣妾之所以說那些，只是為了表明——就算您寵愛賢妃，也不能如此不分青紅皂白的冤枉臣妾——臣妾真的什麼都沒有做過。」

    「你還敢狡辯？！」

    蘇渺厲喝一聲，「在場的諸位——若是對傀儡術有所了解的，都應該很清楚，若是要找到傀儡術的背後施術者，除非傀儡被控制做了見血之事。」

    普通人，「嗯？？？」

    風水師，「嗯！！！」

    普通人，「哦，懂了！」

    蘇渺指了指懸浮在半空中的那張追蹤符，「看清楚了嗎？」她冷冷的道，「剛才那匕首沾了華霓裳的血，也沾了我這個傀儡的血，這些證據全都指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