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曾經，安娜問韓棄關於佛經的事。

    佛經教人向善，渡己渡人。

    是不是做了好事，就會有好報，有因果，有來生。

    韓棄笑著說，不是。

    要學會把握自己，學會分辨是非。

    當你遇到難處的時候，你看到一隻短腿的狗，突善心餵它點吃的。它也吃了。

    那麼你會不會因為這次善念，讓你的難處隨風化解了呢？

    不會的。

    難處還在那，其實你的善念改變的只是你面對難處的心態。

    用一顆寬和的心去面對，和用一顆愁眉不展的臉面對。

    結果也許是不一樣的。

    可你餵狗和解決問題之間有什麼聯繫嗎？

    沒有。

    一輩子做好事的人也許不得善終。

    一輩子做壞事的人也許壽終正寢。

    這和是不是好人沒好報壞人沒壞報無關。

    然而大方向上，最終總會呈現出真知的優勝略汰。

    只是身為歷史長河的一顆塵埃，你自己永遠看不到全貌。

    佛門慧眼。

    歷史沉重浩瀚入海。

    所以究其一生，都難參透。

    但又值得你，一生去感悟。

    任何宗教信仰最終都化為一種大智慧。不分教派教旨。

    好比此時此刻，峰迴路轉。

    至少菲尼克斯直接表露出的秘辛，斷定她未必是要幫助神族的那一面。很有可能是站在這邊。

    而小短身身上熟悉的味道是什麼？

    如果她不是神族的寵物，那麼她說她只屬於一個人，貌似又不是魔族。

    那麼恐怕，可以鎖定兩個人身上。

    魔皇，或者神王。

    否則，沒誰配讓她當寵物。

    只是，此時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轟轟……」

    「轟轟轟！！」

    「轟轟轟轟轟轟轟！！！」

    魔獸山脈深處，傳來轟鳴聲。地面顫動。

    生命樹居然讓樹木按照階梯一般生長，讓這些轟鳴聲由遠及近再一看，居然是猛獁王帶著一大群各種高級低級魔獸，齊齊攀登上生命樹之上。站在菲尼克斯身後，咆哮對著神族。

    猛獁王已經是九級魔獸了。

    菲尼克斯顯然就是十級，也是最高等級的。

    這也無可厚非。哪怕菲尼克斯很詭異的否認了，但做為神族祭壇都有祭位的寵物。

    魔獸山脈也的確是只有她在那，才會罩得住。

    那麼和猛獁王並肩站立的，算它一共九隻。

    顯然應該也是九級。

    這麼看的話，冰神是排不上的。

    雙角熊，蠍尾獅，犀角獸，奇美拉，夢魘，獅鷲，居然還有一隻比蒙？！

    不過最後一個韓棄沒敢看，下意識繞到傑西卡身後。臉色有點白。傑西卡當然不在意的，巨龍的眼中魔獸，就是人類眼中的野獸。

    終究不入流的。哪怕都是九級。

    只是突然看韓棄居然難得的主動靠近他，正要詢問，就看到他好像臉色白有點害怕似的。

    額……害怕？

    「餵你……」

    傑西卡不敢置信看著韓棄，認識他以來好像任何形象都有。搞怪，憨厚，話嘮，憨笑，狠絕，冷漠，不屈……

    但唯獨沒有恐懼。

    甚至某種程度上有種勵志的作死感。

    此時他居然……

    傑西卡第一時間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就看到比較噁心的東西。

    但噁心，不至於怕吧？

    「昂昂！！」

    似乎看到傑西卡的目光，其中一個腦袋咆哮，傑西卡目光金黃色，反而給它嚇退。

    但其他腦袋卻湊過來，助威。

    傑西卡瞬間直接就要衝過去，不過因為韓棄下意識拽著她的手，讓她驟然驚愕停下。

    看看韓棄，又看看那些頭，又看看韓棄。最終，似乎也不確定的，瞪大眼睛，輕聲詢問……

    「你……怕蛇？！」

    沒錯，其中的腦袋，其他的腦袋。

    就是因為不是一隻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