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寵狂妃:對門那個暴君 604:斥責
今年的新春似乎格外的熱鬧,後宮宴請的諸位夫人比去年多了不少。
只是今年的氣氛卻不比往年,略有些僵硬跟尷尬。
去歲太后只是露了個臉便回去了,今歲卻是滿面笑容,神態慈愛的坐上上首與諸位夫人說話,絲毫沒有倦怠離開的意思。
皇后身邊環繞的自然是以寧安侯夫人許氏為首的人,有了爵位誥命在身,許氏腰板也並未能挺得直。
蓋因為這爵位是因為皇后來的,而不是自家的男人跟兒子掙來的體面,所以許氏在雲染身邊坐著,極少說話,但凡開口也是仔細思量,不給雲染添麻煩。
除了許氏之外,焦氏也能入宮,只是焦氏給婉拒了。
家裡長子喜愛那些磚磚瓦瓦,修建房子之類的東西,官位不高。自家丈夫又不是個有大能耐的人,如今只指著二子能有出息,把焦家的門庭撐起來,到時候她進宮給娘娘請安,也不會落了娘娘的臉面。
這個時候進宮來,除了讓別人看到她就想起焦家的不堪,並不能給娘娘帶來榮耀,何必被人看了笑話去,倒不如不來。
外戚榮耀加身,她們反而更加的小心翼翼。
雲染自然知道舅母的擔憂,但是也無可奈何,只得允了。
坐在這個位置上,享受著別人看到的風光榮耀,這張富貴榮華的皮相之下,儘是看不到的心酸。
太后與皇后同在,這大殿裡的貴夫人們,也是更加的小心翼翼,絲毫不敢做出任何逾矩的事情來。
畢竟,太后今歲忽然這樣興致勃勃的,瞧著跟皇后也是婆媳和睦,但是總有種令人不安的心悸。
大家都想看看,皇后遇上這樣的情況會如何應對,畢竟壓在她頭上的是太后不是嗎?
然而,大家都沒想到,皇后不僅是面帶和煦的微笑與大家談論,而且還笑著對著嚴夫人、吳夫人、馮夫人、董夫人幾人說道:「既是進了宮,母女天倫也是要享一享的。別的夫人們山高水遠不能進京,但是幾位夫人卻是無礙的。」
皇后這是允許幾位夫人能跟自家的女兒私下裡說說話了,大家意外驚喜不已,連忙齊齊起身謝恩。
雲染擺擺手,只笑的端莊大方,「等到宴畢,各自去就是,倒也不用來跟本宮知會了。」
雲染看著大家對著她感恩拜謝,眼角就瞄到了太后微僵的笑容。
心裡越發的舒坦幾分,太后今日杵在這裡,可不就是想要施恩嗎?
雲染偏不給她這個機會,便是要施恩,她這個六宮之母更是名正言順。
況且,太后大概以為自己是不願意那些嬪妃們,在這樣的日子裡,跟自己家裡的人見面。
畢竟,各家送進宮的女兒,並為承寵,太后回想著她不願意被人知曉。
可是,雲染現在已經不是一年前剛進宮的皇后了。
那時候,司空穆晟的帝位還不穩,自己也還沒有子嗣,底氣不足,憂慮甚多,所以行事難免要小心一些。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自己生了兒子,皇室有繼,那些言官大臣們,再也不能拿著無嗣為藉口攻擊自己。
而這一年來,司空穆晟日夜忙碌,慢慢的布置自己的人手,將朝政的大權握在手中。
他們夫妻這一年多的帝後生活,其實是很委屈的,處處不能隨心所欲。
但是,現在苦盡甘來,雲染還有什麼可以怕的?
便是讓她們見了面又如何?
有苦,也得硬吞下去。
宴席上,歌舞助興,美味佳肴,各家夫人言笑晏晏的湊趣,一副和樂融融的樣子。
等到穆逸親自把司空瑜抱回來,大殿裡安靜了一下。
皇長子抱著二皇子。
誰都知道這皇長子沒有皇室血脈,是個義子。不少人都想著,現在皇后有了自己的兒子,只怕就會覺得這個皇長子礙眼了,畢竟占了個長字不是嗎?
可是,瞧著穆逸抱著二皇子給皇后請安,言語間十分親近的樣子,而皇后也對大皇子關切有加的模樣,大家的神色都有些意外。
「兒子一會兒要出去騎馬,龍梟衛的那群小子不服氣,定要跟我比一比。兒子想著總不能墮了父皇的威名,便一口答應下來,所以我就先把二弟送回來。」
這是怕弟弟不在自己眼皮底下看著不放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