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寒郡的日記書 《思想錄》(2024.5.9)
做夢上課,板書一堆,抄不過來。然後上課上到一半突然放了一會兒動畫片。主角打不過壞蛋,能量散失得太快。擊殺了幾個影響能量恢復的隱身怪,然後大佬救場,差一點輸了,剩最後一滴血就是死不了,贏得有點喜感。
上課發薯片,是為了應付檢查。檢查的走了,吃一半的薯片又收上去了,不知道是形式主義,還是留著下次吃。好玩。
逃課?不是下雨了,不用出操,所以同學們又蹄蹄踏踏地回到教室。
那時候,感覺時間永遠用不完,多麼快樂的日子啊!
我不說什麼羨慕的話。我到底是怎麼感覺的,只有自己知道就夠了。說話要客觀一些,好自為之,好自知之。
一個被確定下來的話之所以確定下來,是因為它有一個良好的開端。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句話會被反覆稱讚、質疑、或者批判。因為站在不同角度不同立場下,這句話與其他的話一樣在利與弊之間反覆搖擺,要預料到這一點很容易。不容易的是,當它出現弊端我們該如何應對。是不斷修改?還是堅守?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理智就不存在了,這如何破?話就像食物,沒有任何一種口味能適合所有人,總有人不喜歡,該怎麼辦?
不說話不會犯錯,保留所有的變化。世上沒什麼過分的謙虛,因為在無盡的知識面前,怎麼覺得自己無知都沒什麼錯誤。我不是說話人,所以我不用考慮如何說話恰當,順從內心,胡說八道。「非天子不議禮不制度不考文。」不需要想這些的。
真理也許真的掌握在多數人手中,可惜改變真理的人是極少數的人。此真理非彼真理吧。
帕斯卡的《思想錄》的哲學部分很精彩。比前面的一些都要精彩,它說思想的重要性。前面的幾個部分,不是在說上帝就是在說暴政,自然比這個部分略遜一籌。說的很辯證「宇宙包含了我,而我的思想又包含了整個宇宙」。
實際上不存在一勞永逸的好,於是每個事物都有它的反面。有熱就必然要有冷,冷可以填補討厭熱時的時光,熱也如是。它們對立,它們是一個事物的兩面。
美好的心性不需要過多的閱讀。這句話的意思其實是,閱讀可以彌補心性的不足。
為什麼要做抗擾動,因為這世界上不存在沒有擾動的地方。如果你的心智連蒼蠅的嗡嗡聲都克服不了,如何能克服誘人的遊戲和視頻?
思想從筆尖溜走。當我去寫時,只抓到了一個尾巴,寫下「我忘記才剛在想什麼了。」我經常如此,驚然發現,帕斯卡也是這樣。
思想是無秩序的,是過度複雜的秩序導致看起來無秩序,過大的圓的一小部分開起來是直線。
「很少有人能以謙卑之姿談論謙卑,很少有人能以貞潔之身談論貞潔」這句話,叫熟視無睹,叫渾然天成,叫「手心的薔薇,刺傷而不自覺」,將一個東西掛在嘴邊的人並非擅長,而是缺乏。
娛樂是必要的,噹噹我們從思想之中將其標為必要,娛樂就會過度。其他一切不美好的事也是如此,必要,但當我們認為它們必要,它們就會過度。
我們說,我們年輕的時候不懂事,懂事的時候不年輕。其實也未必,不年輕的時候是因為老糊塗了才覺得自己懂了什麼。人是這樣的一種生物——從生下到死亡,都處在什麼都不懂的狀態。他覺得自己懂得了什麼,是因為忘記了自己的謙卑之心而變得更加無知。知道自己無知,是可以知道的一件較為準確的事(變化呢?矛盾呢?),任何事都有一定的摻雜而不純,但有限的感官並不能意識到這一點,於是將白看成粹白。
太近,熟視無睹;太遠,無法深入。我們就在這樣的狀態下,深一腳淺一腳地修改著我們的思想。結果是,我們拼盡全力,左搖右擺,也沒有達到一直端正地走向前,但,也不至於倒在半路上。
坐在船上的人覺得自己不動,還在勸說岸上的人不要亂動。實際上,我們都在動。當你縱情聲色時,你覺得不縱情聲色的人是違背天性的。但實際上,我們都是按照著天性而為。天性不一,孰對孰錯?
如果我們每次做夢都是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