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寒郡的日記書 喧囂(2023.7.2)
山不高,不足以起霧。可即便如此,身在山裡,還是尋不到方向,看不清它的全貌,「只緣身在此山中」罷。
一般會說,遠離城市的喧囂。但是城市怎麼會喧囂?那裡只是有聲的沉默罷了,是一種噪音。而這裡,才是一片喧囂。就連裹挾著幽香的山風都帶著隱處的森語,在耳邊淺吟,更不要說這大千生靈在此群情,演奏著和諧的樂章。
我再次,醉心於此。可我又不敢完全寄託於此,畢竟,山也和酒一樣,只宜微醺。
和自然中的生靈比起來(其實我也不配比),我就是一個囚犯當然這樣說也是不對的,就是沒找到好一點的形容),我將自己的精神禁錮得太緊了。
城市給予我們繁華與複雜,同時也剝奪了我們自由與純潔的權利。
太熱情,我怕嚇到它,我怕摧毀它,可太冷淡,又似乎是辜負了它。我不知道到底該用什麼樣的情感來面對,它也不可能如此輕易地告訴我,它究竟想要什麼樣子的美感,我不選擇放棄,選擇的是保持距離,保持神秘。
好啦,在圖書館裡坐著,時刻擔心在外面曬著的被子,不知什麼時候要下雨,但被子再不曬一下,都要擰出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