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霍格沃茨的密教教主 188. 巫師學者(三)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眼前這位巫師學者並非是隱藏記錄體的實體化,唯有這一點是十分確定的。
之所以如此肯定,是因為隱藏記錄體是一種被動機制,而不會主動出現來試探某人,只有在引起一定的注意,並達到一定閾限之後,才會引發這一機制的啟動,繼而以一定的契機進入到這一歷史片段的某人或者某物當中,進行相關的信息搜集和調查。
這樣的人或物可以稱為代行者,倒是與尤涅佛當初稱自己為守夜人的代行者有一定相似之處,只是理所當然,這些代行者並不像尤涅佛一樣具備主導權:
他們就像是接受使命一樣接受這一天然的任務,充當機體的內部眼睛進行不假思索的追尋,直到檢索到那一引起注意的異常點的所在,也不允許消滅,只要確定了目標,就會將信息上傳到更高級的「世界器官」。
這就是最麻煩的,這些信息傳遞到世界意志之處,就算一時淹沒在信息海里得不到處理,但也始終是定時炸彈,而一旦得到處理,那尤涅佛這個個體就會被多加關注,簡而言之就是上了黑名單。
雖說現在使用的是完全不同的肉身,因此遭到窺探也未必如何,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要是真的被抓住痕跡,一路順藤摸瓜到現實世界,那就不怎麼快活了。
第一次進入歷史副本就留下馬腳,無疑會給以後的行動添加阻礙。
要想辦法結束這一話題,尤涅佛想,但問題在於,不能直接粗暴地結束,強行轉移話題只會引起更多的注意,要儘可能自然地解決或過渡,才能撫平世界機體的反應。
而眼前這個傢伙,之所以能擁有關於原初語的信息,恐怕是因為其族上誕生過代行者,而傳遞留存下來的遺產。
否則不會連這種語言的名稱都不清楚。
只是,這個傢伙居然還用這份遺產來做自己的名字,恐怕也有著相當的執念。
這個傢伙還說要和我一起去大不列顛對吧……
尤涅佛一瞬間推演出關於巫師學者淵源的最大可能性,並開始籌劃解決之策。
第一個想法就是找個時機讓此人人間蒸發,隨即抹去,且不說巫師學者有什麼樣的本事毫不清楚,單就是隨便殺戮這一點,恐怕就會給自己的靈魂帶來不好的影響。
克魯斯就是最好的例子,殺戮會成癮,因此要特別克制。
不過,還是先度過眼前這個節骨眼再說。
尤涅佛問:「眼下這個時代?」
他一邊問,一邊散發出少許警備和敵意,這是正常反應,被突然試探肯定會有所芥蒂,毫無波動反倒顯著自己有鬼。
他讓自己的行為按照正常人的表現發展。
「是啊。」巫師學者說,「這種古老的語言,即使是在五六百年前,各種神跡頻發的時期,也只有極少數人才會通曉,而等到現在,不知道什麼原因,就算是在曾經擁有這一知識的家族,這一語言也漸漸失傳。我之所以叫這個名字,也是為了防止更進一步的遺忘。」
他看過來,說:「然而,就算是這樣,關於這一字句的念法也已經殘缺,即便是我自己,也只是因為傳承的關係而知道含義,而不能切實地聽懂自己在念什麼。」
這時候,安娜插進話來,她實在是越聽越迷糊,完全不明白這兩個人到底在講什麼,什麼原初語什麼家族傳承,這又是什麼鬼的秘辛,她在旁邊真的沒問題嗎。
然而,她問出的問題卻是:「知道含義不就代表聽懂了嗎?」
一說出口她就有些後悔,為什麼要問,這該死的好奇心。
「對於一般的語言來說自然是這樣沒錯。」巫師學者說,「但對於……原初語這一特殊的語言來說,並不是這樣的,原初語是統合言語,是萬物共通的語言……只要念出正確的原初語,即使是第一次聽的人,也能明白其中的意義。」
他頓了頓,眼神閃過一絲熱切,說:「原初語還是唯一一種能與世界進行溝通的語言!」
「與世界溝通?」安娜迷惑。
「是的,與世界溝通。」巫師學者說,「使用這一言語可以將自己的意志直接化為現象,是比魔法更加魔法的神跡,在更加遙遠的遠古,此種言語還是當時唯一的語言,每個人都生活得極為幸福,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