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霍格沃茨的密教教主 221. 毯上夜談(二)
這樣想著,莫名的,尤涅佛忽然有些想回去了。
自然不是回法國,而是回到現實去。
他在這個歷史副本已經待了十來年,不能說是完全不想念現實世界的人們的。
只是,現在回去又能做什麼呢?
不是實力的問題,他要是回去,就算不能帶著這一身現成的實力,但腦子裡有積攢下的學識,復刻一遍並不難。
真正的問題是,要如何處理現世的局面呢?
現世的局面,已經參雜了巫師與麻瓜之爭,新世界意志與舊世界意志之爭…..
這些事情,不是靠實力所能壓服的,更何況他的實力也沒到能壓服的程度。
於是尤涅佛問:「您怎麼看待巫師與麻瓜之間的關係呢?巫師與麻瓜應當如何相處呢?世界到底怎麼發展才是正確的呢?」
「你為什麼會問這些問題呢?」巫師學者反問道,「你這樣的人獨來獨往就好了,莫非也要摻一摻這世間的渾水?」
尤涅佛皺了皺眉,問:「為什麼說我獨來獨往就好?」
巫師學者說:「我從不當著別人的面評價別人,這可是會結仇的哦。」
尤涅佛轉過身去,說:「那請你對別人說吧。這樣就不是當面了。」
然而,這麼一轉身,就與治療師面對面了。
銀色的頭髮,令尤涅佛想起一些未決之事。
巫師學者沒有說話,空氣靜默。
過了一會兒,飛毯繞過一座高聳的山峰,尤涅佛背坐著,只覺後背一片黑壓壓的影子遮擋住了月光,自己仿佛融進了黑暗裡,而來時的風景在不斷遠去。
在這番恍如噩夢的幻景中,巫師學者開口了:「因為我並不是完全地了解你,所以我只是說說自己的感覺。」
「嗯。」尤涅佛點點頭。
「你是不能與世間的大部分人感同身受的。」巫師學者說,「你最好站得高高的,作為一種遠離人世的象徵而存在。而當你來到人群之中,就擋住了光,像這黑暗籠罩而下,所有人的身影盡皆消失了。當然,我不是說你是黑暗,我是說,你是類似的東西,龐大純粹又混沌。你知道的,其實光也好,黑暗也好,如果置身其中的話,自身的顏色就消滅掉了。」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尤涅佛說。
「所以說,只是一種感覺。」巫師學者說,「或許是因為知道你會原初語,但應該也不是的,我在知道之前,就有這樣的印象了。」
他說的話模糊不清,叫人似懂非懂。
他是真的只有這樣的印象,還是故意說得模稜兩可呢?
尤涅佛決定拋開這個問題,說:「還是請說一說巫師與麻瓜的關係吧,我是很想知道這個,才向您請教的。」
巫師學者只是簡要地評價道:「我是支持德國教廷的想法的,只是他們過於超前,必然會迎來失敗。現在的局勢,其實還是拉文克勞女士的做法更好一些。」
「什麼?」
「神行走在地上,想要將自己的光輝分割於人,固然是不錯的想法,但是,也要有能力才行啊。他們想到的那種方法,不僅不成熟,而且很容易引起別人的反感的吧,說到底只有苦修士才能承受。」巫師學者說。
「普通人根本就撐不住吧。要想形成理想中的局面,要通過技術使獲得魔力或者使用魔法的門檻變得像吃飯呼吸一樣簡單,或者稍難一點,像拉屎一樣用下力氣就可以出來。而不是要經歷水淹火燒刀刃加身各種劫難,這連一般的巫師都做不到,更何況是麻瓜呢?」
「所以,反而像拉文克勞女士所提倡的那樣,暫時收攏巫師的光輝,隱於世間的一角,讓巫師的先歸巫師,讓麻瓜的先歸麻瓜,這樣便能阻止戰爭傷害的擴大,以圖未來。」
這時,康妮卻發表意見,說:「讓巫師的歸巫師,麻瓜的歸麻瓜,這怎麼可能呢?巫師幹嘛要放棄已經奪取到的榮華富貴而隱居呢?而且,這樣的話,統治的力量從何而來呢,像我家,好吧,現在我家衰落了,就說卡佩吧,如果不是有著強大的巫師力量,怎麼能主宰法國的局勢呢?」
「當然,如果大家一起放棄巫師的力量或許可以,但是誰能先做到這一步呢?國家之間互相猜忌,互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