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瞳的動作快得令人猝不及防，秦月只覺得眼前一花，那道紫色的身影便已落到地面，擺出了一個令人震驚的恭敬姿態。

    除了白墨之外，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目瞪口呆，眼珠幾乎要從眼眶中滾落出來。

    白墨則只是略微揚了揚眉，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深意，隨即恢復了慣常的平靜神情。

    「你這是什麼意思？」秦月從高空緩緩落下，衣袂飄動。

    她穩穩地站在幻瞳面前，銀色的眼眸中閃爍著疑惑的光芒，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解和探究。

    幻瞳抬起頭，目光依舊虔誠，卻沒有立刻回答秦月的問題。

    她先是回頭看了一眼身後那些神情各異的人族武者，語氣平靜地說道：「算你們走運，我先送你們出去。」

    秦月輕輕頷首，目光轉向白墨，心中瞭然，此番分別之後，白墨便要即刻啟程，前往靈虛聖宗就任宗主之位了。

    她輕輕地朝著白墨點了點頭，算是與他告別。

    白墨也微微頷首，以示回應。

    幻瞳見狀，纖細的手指微微一抬，一股無形的波動擴散開來，將除了秦月以外的所有人族武者籠罩其中。

    下一刻，空間微微扭曲，那些人族武者便如同泡沫般悄然消散，不見蹤影。

    幻瞳的身體內，此刻空蕩蕩的，只剩下秦月和她自己的靈魂。

    秦月看著依舊保持著單膝跪地姿勢的幻瞳，心中五味雜陳。

    她遲疑了片刻，輕聲說道：「你起來吧。」

    她的聲音在空曠的精神空間中顯得格外清晰。

    幻瞳緩緩抬起頭，紫色的眼眸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她順從地站了起來。

    「現在可以說了嗎？」秦月再次問道。

    幻瞳緩緩開口：「當然。」

    她的聲音依舊空靈，但卻多了一絲鄭重：「我能成為這千萬沼澤之中的妖族之王，很大程度上要歸功於這個傳承。這個傳承，我也是偶然間才得到的。」

    「關於這傳承，你還知道些什麼？」秦月追問道。

    幻瞳略微沉吟，緩緩開口：「我知道的確實不多，我甚至不知道我們的主上究竟是什麼身份，來自何方。」

    「我只知道，擁有銜尾蛇印記的人，便是我們的主上，」幻瞳的語氣更加恭敬，「這是傳承中銘刻的鐵律。」

    她抬起頭，目光深邃：「像我們這樣擁有白色鱗片印記傳承的，除了人族之外，在其他的種族之中也同樣存在。」

    「每一個種族，都有一支擁有白色鱗片印記的特殊存在，」幻瞳解釋道，「他們代表著各自種族生命形態的巔峰，擁有著超乎尋常的力量和潛力。這些擁有白色鱗片印記的存在，散落在各個種族中，彼此之間有著神秘的聯繫。」

    「而銜尾蛇印記，則是凌駕於所有白色鱗片印記之上的存在，」幻瞳的聲音帶著一絲敬畏，「擁有銜尾蛇印記的人，就是我們至高無上的主上。」

    「為什麼除了人族？」秦月追問道，她對幻瞳的話感到十分不解。

    「因為在數萬年前，人族本就是所有種族裡面最不入流的存在。」幻瞳解釋道，「那時候的人族，孱弱、渺小，壽命短暫，修行天賦也遠不如其他種族。」

    「在那個時代，人族幾乎是所有種族欺凌的對象，他們掙扎求生，朝不保夕。」幻瞳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感慨，「他們甚至被其他種族視為食物，隨意獵殺。」

    「不過……」幻瞳話鋒一轉，「也不是完全沒有可取之處……或許，正是因為人族的可取之處，主上如今的傳承者才會是人族。」

    喜歡果然，人殺多了，就有經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