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的眉頭緊緊皺起，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和不解：「你們為何稱我為主上？」

    夢曇恭敬地回答道：「主上，我鬼幽一脈和亦術統領的仙靈一脈，在數萬年前都是效忠於鬼皇和仙皇兩脈的。」

    「哦？」秦月微微挑眉，示意夢曇繼續說下去。

    夢曇接著說道：「當年，我們兩脈跟隨鬼皇和仙皇征戰，不幸落敗，最終他們兩脈為了不讓我們承擔覆滅的風險所以將我們封印於此。」

    「在被封印之時，鬼皇和仙皇曾留下預言。」夢曇頓了頓，語氣變得更加鄭重，「預言中說，未來將會出現一位繼承他們兩脈的主上的傳承的人，帶領我們重回巔峰。」

    「而您，」夢曇看向秦月，眼神中充滿了敬畏，「正是預言中所說的那位傳承之人！」

    「這……」秦月的心頭划過一絲詫異。

    如果夢曇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那麼先前發生的一切，那些在她看來不可思議的事情，似乎都有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可是，新的疑惑又在她的心頭蔓延開來。

    她體內的另一個靈魂，會不會就是夢曇口中所說的那個主上的靈魂呢？

    但是很快，她又否定了這個想法。

    如果那個靈魂真的是那個主上的靈魂，以那個主上強大的力量，她恐怕早就被吞噬殆盡了，哪裡還能像現在這樣安然無恙地站在這裡？

    思緒翻滾間，一個更加大膽的猜測浮現在她的腦海中：會不會，還有比那個主上更加強大的存在？而那個主上，現在受了很重的傷所以只能在她的身體中沉睡或者蟄伏，所以才沒有對她下手？

    這個猜測看似荒誕，卻意外地能夠解釋她身上發生的一切。

    當然，這也僅僅是她的猜測罷了，沒有任何的證據可以證明。

    秦月沉默了片刻，將腦海中紛亂的思緒暫時壓下，重新將注意力拉回到眼前。

    她抬眸，目光在夢曇和亦術二人身上來回掃視，片刻後，她才緩緩開口：「你們……確定沒有認錯人？真的打算認我為主？」

    夢曇和亦術鄭重地點了點頭，神色恭敬，絲毫沒有遲疑。

    秦月將兩人的神情盡收眼底，心中卻無波瀾。

    她微微側首，目光緩緩掃過聚集在夢曇和亦術身後的鬼幽一脈和仙靈一脈的族人。

    人群中，不少人低著頭，似乎不敢與她直視，但也有些人，看向她的目光中充滿了懷疑、審視，甚至帶著明顯的敵意。

    她收回目光，再次看向亦術和夢曇兩人，語氣誠懇地說道：「兩位，我明白你們的意思了。但是，我也看到了你們族人眼中的疑慮和不解。雖然你們決定奉我為主，但我能感受到，你們的一些族人似乎並不是很認可我。我知道，以你們在族中的威望，只要你們一聲令下，他們即便心中不願，也會遵從你們的決定。但是，他們的內心深處，總歸會感到不舒服，甚至可能心生芥蒂。」

    秦月直視著兩人的眼睛：「我理解他們的心情，畢竟，突然讓他們臣服於一個陌生人，而且還是一個實力遠不如他們的人族，換做是我，我也需要時間去接受。以我現在的處境，我確實需要你們。但是，這不能建立在強迫和命令的基礎上。所以，我有一個提議。我現在可以做你們兩人的主上，至於做你們兩脈族人的主上這件事……或許等有一天，我的實力足夠強大，強大到他們心甘情願，發自內心地認可我，奉我為主的時候，會更加合適。這件事，你們需要跟你們的族人解釋清楚，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誤會和矛盾。」

    喜歡果然，人殺多了，就有經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