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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歡何等驕傲？如今自己的媽卻在大庭廣眾說出家裡以前賣豬的，她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羅夫人臉上依然保持笑容：「你看著同學一場，也看在她都下跪了，就原諒她吧……」

    南伊人溫和一笑：「羅夫人這變臉真快啊……你以前是不是經常變臉啊？前面還衝上來罵我小賤人，還說要打死我呢。」

    她左右踱了幾步：「好像還說，我欺凌你女兒，對你女兒身心造成了傷害，你還報警了呢……」

    她唇角擠出幾分嘲弄的笑來：「至於原諒她？你是不是還說過等警局的人來了，我跪在地上求你原諒，你都不會答應？讓我蹲監獄？」

    她眨了眨眼睛：「你都不原諒我，我幹嘛原諒她啊？」

    羅夫人喉舌都被尷尬羞愧乾結住，臉上的笑容乾癟癟的。

    南伊人不再理會她，又問江歡：「江小姐，我搞不懂，你為什麼把我在桑拿部上班的事說出去啊？」

    江歡咬著牙齒不肯說。

    南伊人微笑看著江歡旁邊的毛笙跟羅兮，問：「你們應該知道吧？我很想知道原因呢。」

    她猜到這兩個人會見風使舵。

    毛笙跟羅兮相視一眼，毛笙搶著回答：「我當然知道，因為，那天，你看見了她吩咐我跟羅兮打王函，王函抱著你的腿，讓你幫忙，她就記恨上了……還有……」

    羅兮打斷她的話：「還有就是，校長不是也推薦你去福爾大學了嗎？有人議論，她是靠家世背景，你是靠才學的，她就心裡不爽快……」

    江歡抬頭憎恨的盯著毛笙跟羅兮：「你們好一個個牆頭草……」

    羅兮心虛道：「什麼牆頭草，我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毛笙點頭道：「對啊，我們跟著你一起罵首長夫人，欺負她，其實我們也不太願意的，都是被你逼的，你動不動拿出你的家世被威脅我們。」

    江歡恨得牙根直發麻：「我威脅的？你們也真不要臉，罵南伊人，你們罵的最髒，打南伊人，你們打的最狠，推下水池，絆倒她，倒餐盤，砸東西，可都是你們的所作所為……」

    現場的人一陣譁然。

    這更能證明她們才是校園欺凌著。

    毛笙跟羅兮慌張了。

    毛夫人跟羅夫人也嚇得面色如土。

    南伊人依舊神色平淡地看向毛夫人跟羅夫人：「你們現在相信自己女兒在大學的所作所為了吧？」

    羅夫人跟毛夫人趕緊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南伊人目光從人群中找到王函，指著：「王函同學，麻煩你過來一下吧。」

    林函嚇得一跳，然後不得不哆嗦著身子走上前面來。

    南伊人笑眯眯問：「當時，我看見她們在毆打你，也是你抱著我腿求我呢，後面……」

    她把當時的事情說出來了。

    林函羞愧的縮著脖子，兩腿像彈棉花似地不住打顫。

    南伊人眸色靜黑地望著她：「我明明幫你，你為什麼回頭跟著她們一起罵我？還把我媽的事到處傳？」

    「原來她也被打過啊？」

    「她也是被欺凌者，回頭就欺負南伊人？」

    會堂外面有人議論。

    林函拚命地想說話，可是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南伊人問道：「不過，你是從哪裡知道我媽的事呢？是誰告訴你的？」

    林函抬頭，猛地指著江歡：「是她，是她讓我傳出去的，她還說，只要我傳出去，以後，她罩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