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曜天看著出租車開走才抱著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女娃娃上車，將她放到車後座的兒童座椅里。

    「不哭了。」看到女娃娃哭的已經開始打嗝兒，靳曜天用手輕輕替她抹去眼淚。

    「嗚嗚嗚」女娃娃還是哭，嘴裡還在念，「媽咪是大笨蛋大笨蛋」

    「媽咪心裡難受才會發脾氣，潼潼可以理解媽咪嗎？」靳曜天輕聲道：「以後潼潼跟爸爸一起保護媽咪，不讓媽咪再難受，可以嗎？」

    女娃娃流著眼淚看他，雖然心裡還是難過，但是更想念媽咪，所以一邊哭一邊點頭，「嗯。」

    「我們潼潼真棒。」靳曜天笑了一下，「那潼潼今晚跟爸爸一起住，可以嗎？」

    「好。」女娃娃用手背抹自己臉上的眼淚，開始談條件，「爸爸，我明天不想去上課，可以一直跟你在一起嗎？」

    「好，可以。」靳曜天用紙巾替她抹乾淨臉上的眼淚，在她的額頭親了一下，道：「爸爸明天帶你去公司玩。」

    「嗯。」女娃娃點點頭，眼裡還含著眼淚，不過總算不哭了。

    靳曜天上車，一邊開出去一邊給老爺子打電話，電話通了，老爺子的聲音先從那邊傳來，「臭小子，我現在已經跟你斷絕關係了，你還打電話來幹什麼？」

    「我們吵架了，你動作快點。」靳曜天根本不理會老爺子的大吼，直接說明自己打電話過去的目的。

    「臭小子，不是讓你好好哄我的孫媳婦嘛，你怎麼敢跟她吵架！你小子是不是又想讓我用拐杖抽你了啊？！」老爺子怒吼。

    靳曜天面無表情的看著前方，「潼潼在車上，你說話注意點。」

    「哎喲，我心肝兒寶貝在呀？」老爺子兇巴巴的語氣瞬間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潼潼，我是祖爺爺哦。」

    靳曜天道：「我沒開外放，她聽不見。」

    「臭小子，那你開擴音啊！快點，我要跟我的心肝寶兒說話。」老爺子繼續大吼。

    靳曜天的眉宇間有點無奈之色，趁著等紅綠的時候回頭道：「潼潼，祖爺爺要跟你講電話，說嗎？」

    「祖爺爺？」女娃娃想了一下才想起來，「爸爸，你認識祖爺爺呀？」

    「嗯。那是爸爸的爺爺。」靳曜天把通話打開，道：「潼潼現在能聽見了。」

    「哎喲喂，潼潼心肝兒，我是祖爺爺哦。還記得祖爺爺嗎？」

    「記得呀。」女娃娃奶聲奶氣道：「祖爺爺，原來你是爸爸的爺爺呀。」

    「對啊，所以才是祖爺爺嘛。」老爺子那叫一個甜膩輕柔，「潼潼，就你跟你爸爸在一起呀？你媽媽呢？」

    「我跟媽咪吵架了。」提到自家媽咪，女娃娃剛剛恢復一點的情緒又低落了下去，眼淚在眼眶裡轉了轉就流了出來。

    靳曜天無語，跟老爺子道：「你能不能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潼潼已經哭起來了。」

    「哎喲，祖爺爺說錯了話，潼潼不哭，潼潼不哭哦。」老爺子在電話那邊聽到說女娃娃在哭，可心疼壞了，「臭小子，你現在帶潼潼去哪裡？」

    「回家，潼潼今晚跟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