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上合伙人,總裁占婚不愛 番外《你是我的歲月靜好》10,我想上廁所
背著光的關係,那雙眸子格外的幽深。
許靜好已經感覺不到呼吸,手心下的被子在緊攥,眼瞳里盛滿了他輪廓分明的五官,那樣高大的身形,幾乎擋住了整扇門。
郁祁城對上她的視線,顯然也沒有料到她還沒睡。
「抱歉,我以為你睡了。」他眉眼微怔。
許靜好聽了他的話,手下的力道更緊,被子都快要被她攥出水來,連連吞咽著唾沫問,「……有、有事嗎?」
「打掃阿姨把牀單放這屋了,我過來拿一下。」郁祁城解釋說。
他剛剛回到房間鋪牀時,發現找不到乾淨的牀單,想起來在客臥,所以過來了,只不過以為她睡下了,所以沒有敲門怕吵醒。
「哦。」許靜好訥訥的應。
郁祁城鬆開門把手,走進了房間裡。
隨著他的腳步買進來,許靜好一顆心都提了起來,怦怦跳到了嗓子眼。
因為也是臨睡前的關係,他剛洗過了澡,身上穿了件浴袍,只在腰間系了條帶子,領口微微敞開著,借著晦暗不明的燈光,隱約能看到裡面結實的胸膛。
浴袍到膝蓋的位置,露出的小腿上有著毛髮……
這樣的深夜裡,又是孤男寡女的,難免讓人滋生出異樣的情緒。
許靜好再次想到曾在車裡發生的畫面,感到羞窘有感到緊張,兩隻眼睛睜圓圓的跟隨他腳步,穩健的每一步,都好似落在她心上。
不過好像沒有她擔心的事發生。
郁祁城進來後,目的很明確的沒有多餘心思,徑直走向了窗邊的柜子前,打開將裡面的條格牀單拿出來,隨即目不斜視的原路返回。
臨關上門前,他沉聲對她說,「打擾你了,早點睡吧。」
「好……」許靜好憋著呼吸。
直到門板被關上的足音消失,她才眨動眨動雙眼,坐起身來。
視線直勾勾盯著閉合的門板半晌,許靜好掀開被子的下牀,光著腳往門口方向移動,耳朵貼在上面,確定沒有動靜後,她才鬼鬼祟祟的將門打開條縫。
走廊里只有壁燈安靜的亮著,斜對面的臥室緊閉。
許靜好收回腦袋,背抵在門板上面。
……真的就這麼走啦?
她輕咬住嘴唇,下一秒,又抬手拍了兩下腦袋,到底在想什麼有的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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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下午,省公安廳。
郁祁城帶著下屬鄭輝,從威嚴的大樓里走出來。
往下走水泥台階時,手機響了起來,郁祁城掏出來看了眼,是自己的二弟郁祁佑打過來的,他接起放在耳邊,「餵。」
「大哥,忙什麼呢?」郁祁佑那邊笑著問。
「有事?」郁祁城淡淡反問。
「沒事,就是問問你。」郁祁佑依舊笑著,「昨天晚上給你打電話,想到你那借宿一晚,我都到快到樓下了,你說不方便,怎麼個不方便法啊?」
郁祁佑昨天生意上的應酬,喝的有些醉,想要就近在他那睡一晚,誰知電話打過去,卻說不行不方便。
「我沒功夫搭理醉鬼,起早還要到機場接人。」郁祁城蹙眉,四兩撥千斤。
郁祁佑明顯不能接受這個理由,不依不饒的問,「是嗎?可以前我應酬完,也順路住過你那,怎麼沒聽你說過不方便?」
「你很閒,公司不忙?」郁祁城沉聲。
「大哥,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在家裡藏人了?」
「我這邊很忙,掛了。」
郁祁城說完,乾脆的掛了電話。
將手機剛放到口袋裡,後面跟著的鄭輝賊笑的湊上前,「郁隊,您在家裡藏人啦?」
「你這麼愛趴耳朵?」郁祁城斂著眉眼斥。
「耳朵好使也不能怪我啊,是我爹媽生的好!」鄭輝為自己抱屈,轉眼又賊心不死的問,「您真藏人啦?」
「什麼藏人,只是借宿。」郁祁城糾正他的用詞。
「是那個靜好小姑娘吧?」鄭輝一聽,頓時就聯想到。
見他只是抿抿唇角的沒否認,鄭輝來勁的低呼,「還真是啊!郁隊,不是我說,你們兩個還真是有著千絲萬縷的緣分……」
「我不順路,自己打車回去。」
郁祁城驀地停下腳步,回身甩著車鑰匙冷聲。
「……」鄭輝垮著張臉,說實話都不行!
郁祁城將吉普車開走,在路過一臉可憐的鄭輝面前時,沒有絲毫同情,踩了腳油門的揚長而去。
下午沒有事情,他沒有回郁宅,而是將車直接開到了軍區家屬樓。
車停在地下車庫裡,郁祁城往電梯走,想著下屬鄭輝有關「藏人」的話,無奈的搖了搖頭,他這哪門子的藏人!
他早上天沒剛亮就出門了,這會兒她應該已經走了。
打開門,郁祁城看到鞋架上放著的女款球鞋,不禁愣了愣。
竟然沒走?
郁祁城換上拖鞋,蹙眉的往屋裡走。
陽台上昨晚洗乾淨的衣服還晾在那,他轉向客臥,正要抬手敲門時,裡面被人打開。
許靜好還穿著昨天的那身,站得不太直,披頭散髮的,前面有幾縷貼在兩鬢,臉色異常的慘白,嘴唇都沒有血色的在哆嗦。
「你怎麼了?」
郁祁城沉聲忙問。
許靜好捂著右邊小腹,低著聲音,「小姑父,我好疼啊……」
早上迷迷糊糊的醒來,倒是沒有感冒,反而是小腹傳來一陣陣難忍的疼,而且越來越厲害,到最後她連牀都下不來,一直蜷縮著。
隱約聽到開門聲和腳步聲,她用了渾身力氣才踉蹌迎出來。
「哪裡疼?」郁祁城瞳色微急。
許靜好張了張嘴,眼前卻黑暗來襲,軟軟倒在了一個溫熱的懷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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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急診室。
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