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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炮台沒有把他的外財如數上交，余秀娥天天出去賣蘑菇，回來時累的腰酸背痛，根本不去關心老炮台的事，所以，碰瓷老頭和老炮台兩人的勾當，沒有及時被發現，使他倆，實實在在的高興了一陣子。

    已經好幾天沒有收錢了。那輛印著綠化的灑水車，依然進進出出，每天都來往那大坑裡傾倒營養液。老炮台無意間發現，原來的蘑菇廠周圍，小鳥的鳴叫聲聽不見了，一到陰天的時候，蘑菇廠周圍就有一股難聞的氣味，嗆的人兩眼光淌淚。他問碰瓷老頭：「老傢伙，你是不是覺著眼睛有些睜不開？我這兩天，怎麼老是覺得眼淚止不住的流？是我得了紅眼病還是怎麼的？」

    碰瓷老頭無錯 ..說道：「沒什麼呀，我感覺良好。身上比從前舒服多了。吃的好，睡的倒，這樣的好日子，我還沒過夠呢？」

    日頭落西的功夫，老炮台說：「我覺著有些噁心，想吐。去拐子診所拿點藥吃，順便把今天晚上吃的饅頭捎回來，省下明天早晨去買油條了。你想吃點什麼？」

    碰瓷老頭兒拿出二十塊錢來，遞到老炮台手裡，笑著說：「老闆，你順便給我買點什麼吃的就行，我是個不講究的人。」

    老炮台點頭。喃喃的道：「也是也是，一個員工，沒有什麼要求，實屬正常。老闆我就給你捎些豬頭肉來吃吧，估計別的好東西，你也吃不起。」

    碰瓷老頭連連稱是，還說道：「老闆，你早去早回。我趕快把蘑菇整理一下。等我收拾完了，咱們一塊喝一盅。我出錢買酒。」

    老炮台把手伸到碰瓷老頭面前，說道：「把酒錢給我。」

    碰瓷老頭嘿嘿笑道：「堂堂的大老闆，怎的這么小氣？等酒買回來給你罷。現在還不知道酒錢是多少，給你什麼？」

    老炮台想想也對，心裡打起了如意小算盤：「我非買一瓶子好酒，好好的宰你一頓。」

    老炮台做著美美的夢，腳下呼呼生風，把三輪車騎的飛快。功夫不大，便來到拐子診所。告訴劉學銀：「我得病了。想吃點藥。」

    劉學銀對老炮台沒有好感，漫不經心的給他量體溫，看舌頭，磨磨蹭蹭了好一陣子，這才慢吞吞的說道：「你沒有什麼大病，就是有些皮炎什麼的，我問你，最近可接觸過過敏源？」

    老炮台看著劉學銀的臉，說：「什麼叫過敏源？沒有哇。」

    「你是不是接觸過什麼化學化工產品。比如去過農藥廠，化肥廠什麼的，還有，就是接觸過有毒氣體？」

    老炮台一口咬定：「沒有接觸過你說的那些東西。寶山上到處是樹。鬱鬱蔥蔥，鳥語花香，哪裡來的什麼化學氣體？」

    劉學銀說道：「對呀，寶山的環境我知道。雖不是什麼山清水秀，可也不至於出現污染的情況啊。老炮台，老實交代。是不是喝酒過敏了？還是出去不老實，在外頭亂搞女人，得上了性病？」

    「你才得上了性病呢？」老炮台對劉學銀來個反唇相譏：「過去，你天天和李二那王八羔子鬼混，以為我不知道怎的？他就有性病，有老鼠瘡，有頭頂上長瘡，腳底下流膿的超級性病！你不染上我就不錯了，我得離你遠一點才行。」…

    老炮台嘴上一點也不饒人。

    劉學銀氣惱至極，衝著老炮台罵道：「滾出去，老不死的，看我不叫我家龐大來收拾你個賊羔子。」

    恰巧龐大回來拿扇子，看見劉學銀在罵老炮台，就上前問道：「老炮台，在這裡放你娘的什麼狗臭屁？想死啊？」

    老炮台怕龐大揍他，忙求饒說：「龐大老闆，不是我故意放刁，是你老婆她氣我呀。我得了感冒，來拿點藥吃，他非說我得了性病。你說，我能不生氣麼？」

    「你出去嫖娼了？還是出去操狗啦？」

    「那能啊？我整天忙的腳不沾地，哪裡有功夫去喝花酒？自己的老婆還照顧不過來哩。」

    龐大打趣道：「李二那王八羔子喜歡幫忙，你可以找他，去照顧你老婆。本來他倆就不清不楚。你今天怎麼回來了？是不是想吃海鮮啊？」

    『吃海鮮？「老炮台問道。」

    「是啊，吃不起吧？」龐大故意激一下老炮台，看他如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