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推門而入，省紀委書記宮立明先進去，為華京紀委副書記方婭開路。

    戈賢本來正一邊抽菸喝茶，一邊上網看股票，並不在意進來的是誰。在這個省人大常委會，又有誰能怎麼樣自己？不管怎麼說，他都是曾經的常務副省長！省人大主任是省委書記兼任，可以說，在這裡，他可以不鳥任何人！

    所以，眾人進去的時候，他還在看電腦，看到進來的人，有點多，他抬頭，看了一眼，不認識，就問：「你們誰呀？來幹嘛？」

    這些人，戈賢不認識，就沒給好臉色，以為對方走錯了。其中一位工作人員說：「戈主任，我們是華京紀委的工作人員。」

    這時候，省紀委書記宮立明也進來了，說道：「戈主任，不好意思，打擾了！」

    又是華京紀委的人，又是省紀委書記，戈賢一下子感覺不妙，從位置上站起來：「宮書記，你來了，我開始沒看到呢！」宮立明讓到一邊，說：「我來了，沒什麼重要。關鍵是咱們華京紀委方婭副書記來了！」

    戈賢看到宮立明讓到一邊的時候，他身後的方婭就往前走了一步，說：「戈主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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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戈賢看到方婭，心口就如鑼鼓被敲了一槌。方婭，自從到了華京紀委之後，已經查處了一大批領導幹部，被稱為華京紀委的「女魔頭」！之前，滕斌也是她帶走的。難不成今天就要把自己帶走了？！

    戈賢心裡跳得厲害，但是臉上還是強自鎮定：「吆，這不是方書記嗎？不好意思，未曾遠迎！宮書記，咱們方書記要來，你怎麼不早說，不然我一定和你一起去迎接啊！」

    方婭心道，戈賢果然是一條老蟲子，今天自己到了他的辦公室，他竟然還能穩得住。方婭就笑笑說：「豈敢。戈主任不必客氣。今天，我不約而至，主要是有點事情，向戈主任了解一下。」

    戈賢馬上說：「好啊，請坐、請坐，我讓辦公室的人來沏茶！」方婭說：「不用了，我們有工作人員，讓他們代勞一下即可。我們時間緊張，這會兒就坐下來聊吧。」

    戈賢探問：「方書記，今天您時間很緊張嗎？等會還要去見誰啊？」方婭若無其事地道：「是啊，等會我還要去找省政協副主席康慨、省委常委宣傳部長普靜兩位領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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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戈賢的胸口又像被槌了下，耳朵里的鳴響，比剛才更加厲害了。難道方婭要查他們三人了？但是，從方婭說話時的身體動作和神情來看，是如此的不動聲色，好似並不是抓他們！戈賢就問了一句：「不知道，我能不能問一下，方書記找康主任、普部長兩位領導，有什麼要事嗎？當然，這要是機`密，不方便說，方書記就不用回答我了。」

    「沒事，沒事，什麼機`密不機`密的，」方婭笑笑說，「反正你們三位都是要進去的，無非先後問題。我今天找你們三位分別談談，就是想看看，誰會先交代，誰對組織更加忠誠，我們也能給他更多減輕懲處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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