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清白被毀（三）

    是的呢，換做以前，她也不信自己會做這樣的事情，可是現在，她慢慢地意識到自己，變了。

    過了好久之後，夙思羽竟然空手抓住那支金釵，就將硬生生地它拔了出來。

    他拔得極快，而且連哼都沒有哼一聲，只是眉腳微微皺著眉，就像那根本不是自己的手一樣。

    血頓時湧出來，小雪看著那血流如注，順著他的手腕一直流到他的袍袖之上，殷紅的血跡像是蜿蜒的猙獰小蛇，慢慢地爬到衣料上。他捏著那兀自在滴血的金釵瞧著她，眼中是攜帶著僅有的害怕，她不知道他在害怕什麼，她只知道此刻，她的心神有多慌亂。

    他將那金釵擲在地上，」鐺「的一聲輕響，金釵上綴著的雪白玉晶珠子四散開去，叮叮噹噹蹦落一地。

    他的聲音既輕且微，像是怕驚動什麼一般，問：「你竟忍心傷我？」

    如若可以，她也不想傷害他，如若可以，她也想無憂無慮，快樂活著，如若可以，往日的恩恩怨怨，化作一縷輕煙可好？可是這些對她而言多麼荒唐，此刻的眼神，攜著虐殺，她巴不得他立刻死在她面前。

    此刻，小雪不想看見他的樣子，因為他的樣子讓她想起了幽幽谷時的回憶，想起了夙希冰的溫柔，想起了父親諄諄告誡，這些都讓她痛，讓她悔不當初。

    她自欺欺人的轉開臉，他卻說，「我知道了，你想要離開我對不對，你想要拋下我對不對？」

    他按住她的雙肩，一聲又一聲的質問她。而她愣由著他的擺布。

    此刻，夙思羽的手上還在流血，他一會兒按著她的雙肩，一會兒又抓著她的胳膊，還有就是他捏的她的骨頭髮疼。

    他質問，他讓她把頭抬起來，他要她望著他的眼睛，他繼續問剛才的問題，「說，你是不是要離開我，你要拋下我對不對？」

    這一刻，從他的眼神中她瞧出了害怕，似乎是一抹淒涼的憂傷，但她也可笑，這個男人皇權在身，日後夏國帝君，怎可能為她一名小女子的離開與否而慌神緊張呢？但他問了一遍又一遍，還是那個問題。

    其實她雖說恨他，但是付諸於他的感情是真的，就在她的父親來救她離開的時候，她其實心裡是希望夙思羽能帶著往日的情誼，放他們離開，或許她才能知道她該不該留下，該不該執著那份艱辛的愛情，可是他終究讓她失望了，不管原因為何，她都不會原諒他，何況而今她的父親又是因她而死。

    她終究是張了張嘴道：「是，我要離開你，自從你將我送給了夙希冰，我便不再屬於你！」

    夙思羽怒極反笑：「哼！很好，我是將你送給了夙希冰，我是讓你成了他的王妃，但是我沒有讓你對他心心念念，我更沒有讓你以身相許！」

    小雪聽不懂夙思羽的意思，她反問，「你說什麼？」

    夙思羽冷笑，「還裝是嗎？我說什麼，你心裡不是最清楚的嗎？一年多了，你嫁給夙希冰一年來，你別告訴我你還是清白身，你更別告訴我每晚夙希冰抱你入睡什麼都沒有發生，你更別告訴我一年多的日久相伴沒有生出感情？我之所以不問，是因為我在乎你，我想履行我們彼此間的承諾，可是你呢？說不定你早就不是什麼清白身了！」

    「夙思羽，你混蛋！」小雪被夙思羽的氣話給噎住，一口氣上不來，差點仰面暈了過去。

    夙思羽得了理繼續逞能，「怎麼？沒話說了是不是？被我說中了對不對，你跟夙希冰早就在一起了對不對？難怪你這些日子來對我如此冷淡，原來你早早地移情別戀了！」

    「你閉嘴。」小雪一巴掌狠狠的打在夙思羽的臉上，她衝著他喊道，「就算我與夙希冰有過什麼，也與你無關，你不過是局外人，局外人而已！」

    「局外人？對，在我與夙希冰之間，我成了局外人，是嗎？」夙思羽扣住她的手腕，用強硬的語氣問道。

    「是，你無法與夙希冰相比，他待我真心實意，而你則是虛情假意！」

    「虛情假意？」夙思羽喃喃復語，他掌心的傷口因為他的怒氣而變得更疼，可見他臉上冒出的冷汗，但此刻他根本無視那些個疼痛，他反揪住眼前的女子，那雙怒目而視的眼睛，瞪得她巴不得將她生吞活剝。

    「是，虛情假意，我就是這樣的人，既然如此，我就做給你看，什麼才是真正的虛情假意！」

    夙思羽說完，他便不顧自己手邊的傷口疼痛將她強制性的按住在床邊，動彈不得。

    「夙思羽，你瘋了嗎？」小雪本能的掙扎著，但是此刻，兩人都受了傷，夙思羽傷的是手，而小雪傷得是腿，所以她根本無法逃跑，只能被夙思羽緊緊強制性的禁錮在床邊。

    夙思羽將手撐在床榻邊，支撐他的力氣，然後又將另一隻胳膊緊緊得將她完全困在臂彎之間，傾身逼近她，說，「對，我瘋了，徹底的瘋了，你不是說我是局外人嗎？你不是說我虛情假意嗎？那好，我就讓你嘗嘗這滋味兒！」

    夙思羽的目光貪婪地將小雪的從上到下狠狠地掃了一遍，其實他心裡是不捨得傷害她的，但是只因為這個女人太過不識好歹，她怎麼可以這樣見異思遷，不珍惜他倆人的感情。於是，他很過分的將她強行按壓在穿上，而他便已經欺身壓了過來。

    小雪反抗，掙扎想要起身，一邊怒罵，「夙思羽，你這瘋子，你這瘋子！」

    夙思羽氣得眼中通紅，便一把扯開小雪腰間的襟帶，道，「裝什麼純潔女子，你不早就是殘花敗柳之身了，裝什麼清高！」

    說話間，他不顧她的掙扎與驚呼，扯開了她的衣袍。

    冰肌玉膚，滑膩似酥。婀娜小蠻，楊柳若裊裊，豐乳肥臀，薄薄輕紗下，隱隱約約，可見兩顆淡淡的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