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法飛寇 第六十九章將計就計
甲午年大戰前,老兵之間總是流傳一個歷史很悠久的相聲段子,名字就叫做撓撓。(百度搜索網更新最快最穩定)這個相聲,新兵們都沒聽過,也就常被拿來開涮。蒙擊是在加入百日鬼工程後才聽老傢伙們說的,畢竟項目組的人年紀都比他大得多。
如今,蒙擊覺得自己就像是當著眾人的面,開了這個叫撓撓的玩笑。
1號木頭人拍攝的畫面解譯出來了,這個圖片曾經被蒙擊渲染得珍貴無比、價值難以估量。他完全違背鄂梅的指令、損失一架戰鬥機、就連自己都差點輒跟頭,費盡千辛萬苦才獲得的「敵人真面目」,此時成了他最為尷尬的「戰果」。
其他人在憋著笑。
鄂梅的上唇往上撅著,嘴角下擺,本來就是一副傲氣十足的臉,在不滿意的時候,顯得更加冷峻。她還有些微微嘬腮,讓顴骨的輪廓顯得明顯而立體,純黑的眼線令眼神陰沉,像極了童話故事中的女巫,只是這位鄂梅女巫年輕而吸引人。
她就是有著這樣一種特別,冰冷、令人尷尬、難以接近,本應是缺點的地方,都成了她最為獨特的魅力。
看到解譯出來的畫面,鄂梅感到失望透頂,一層寒霜遮住了她的面頰。
伍爾夫在旁邊,撲哧一聲樂了出來。蒙擊看完畫面,一句話也沒說,轉身離開,走到窗前望著外面。sk-37的木頭人在最後時刻,拍攝到敵機座艙內的「敵人真面目」,竟然也是一台木頭人操作機。毫無價值,這除了說明襲擊者也買得起木頭人之外,什麼都代表不了。層層烏雲讓陽光難以透射進來,弗朗西航校依舊陰冷無比。外場跑道上,由零號木頭人操縱的sk-37雷式戰鬥機正在緩緩下降,襟翼和起落架放了出來。現在的木頭人系統已經可以自動駕駛飛機進行起飛、沿導航點巡航和降落這些基本操作,而且不用機場具備太好的助降條件,僅靠視覺識別就能實現。在這台機器的操作下,sk-37輕輕接地,雙輪主起落架像芭蕾舞演員那樣輕輕一點,便放下腳跟完全著地。主輪穩定後,反推工作,三片導流板互相拼合。讓發動機推力改為朝前噴發。這個過程需要穩定而快速,既要保證飛機在劇烈的前推轉為後拉過程中不受損壞,而且要儘可能縮短距離,不然短距起降的優勢就沒有了。網
零號木頭人的駕駛堪稱完美。不但沒有不必要的猛衝猛停,而且滑行距離極短,即便是熟練的人類飛行員都很難做出那麼漂亮的降落。
「有意思,以後打仗就全靠這些玩意兒了嗎?」他在心中想著。
身後傳來了威爾夫和其他工作人員的說笑:「能想像嗎,對方也是木頭人,剛才在天空中有三個木頭人在互毆。哈哈,世界真的變了,以後用不著我們這樣的飛行員了。有一天,你甚至會看到木頭人在街邊打架呢。」他沒說話,依舊站在窗戶邊,思考著下一步的對策。雖然沒有如預期那樣、獲得襲擊者的臉,也就沒辦法依照這條線索繼續追查。可要說這條信息毫無意義,也未免太輕率,這個世界就沒有無意義的信息。對方也在使用木頭人,這本身就可以縮小範圍,畢竟木頭人還只是早期產,尚未進行推廣。而蘇-35s是一種重型戰鬥機,只能在大機場維護,肯定會有人見過。南洋的大型機場不算多,如果以蘇-35s的作戰半徑考慮,就可以進一步鎖定它的來歷。
蒙擊心中有了新主意,這時感覺到身後有人走近,一步一步的,高跟鞋的鞋跟聲音啼噠作響。回頭看了一眼,是鄂梅朝自己走來,側著臉,兩隻眼睛斜斜地盯著他,那副不滿的樣子,就像是小女孩被搶走了洋娃娃,嘴唇都要撅到鼻尖上了。
他轉回身,繼續看著窗外。但眼神卻不在景物上,而是左右游移,心中非常複雜。鄂梅就站在身後,簡直是在逼迫他跳下去似的。
半天,蒙擊轉過身來,面向鄂梅開口說道:「他們還會回來,我得留下。」這句話他半吐半吞,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語速,「那架颱風戰鬥機得儘快修復,我需要它。必須搞清楚襲擊者的身份。」
雖然這幾句話說得斬釘截鐵不容質疑,但一名男性說出這樣的話,是需要勇氣的。尤其是像蒙擊這樣的年輕人,做事不講技巧策略,只是一味地要自己需要的東西,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情。他現在的狀態,就像是找妻子要錢買酒的醉漢,不顧一切地想要,也不管合理不合理,總之不達目的不罷休。
看到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