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法飛寇 第六章翼裝惡戰
「毒牙?這是蒙擊的呼叫代號啊。(百度搜索網更新最快最穩定)」
珂洛伊本來並不太關注這場比賽,但挑戰者的這個呼號讓她心頭一震。
蒙擊的名字雖然已經列在墜機遇難者名單之中,但搜救隊卻沒有尋獲他的遺體,珂洛伊也不會放棄尋找他。
自從蒙擊所乘坐的航班墜毀後,她一直沒有從這陰影中走出來。珂洛伊曾經去過墜機海域、曾經看過打撈起來的殘骸、曾經瘋了一般闖入技安中心要求公開黑匣子解碼的數據。這段時間以來,她孤獨過、哭過、無助地等待過,可是什麼也沒有。
珂洛伊不會等空難調查組5年之後才能得出的完整結論,冰冷的報告也毫無意義。她不願意放棄,至少能找到任何蒙擊攜帶的東西、衣物也可以給她一些安慰。
她就這樣沿著墜機地點的海域無謂地轉著圈,半年過去了,足跡幾乎轉遍南洋,甚至都到了南半球的奧斯特里亞,希望也逐漸變得渺茫。
現在,面前突然冒出個叫「毒牙」的人。此時一種令人無比痛苦的矛盾邏輯在折磨著珂洛伊。她當然希望礦坑中這個代號為「毒牙」的人就是蒙擊,但那有可能嗎。
好不容易挨到直播結束,珂洛伊叫來實習生阿爾,讓他給組委會打電話詢問「毒牙」的名字。然後,有點像逃跑似的從桌子前站起來,雙腿將椅子頂開,邁步走到玻璃幕牆之前。
這時候的等待簡直是一種煎熬。無論結果是什麼,對於她來說都太殘酷了,她有些害怕知道答案。
夜晚的博爾德市除了超級礦坑之外,其他地方一片漆黑。媒體中心演播室內,通亮的燈光將四周環境反射到玻璃上,讓人無法看到外面。
珂洛伊在窗戶前,就像照鏡子一樣看著自己,短短半年,她變了很多。這身黑色的職業裝並不是她以前的打扮。長長的雙馬尾辮也剪掉了,那段時間她根本沒有心情搭理自己的頭髮。
離玻璃幕牆越近,她感到越冷。珂洛伊雙手相抱,邁著緩慢的步子走近窗戶玻璃,呆呆地看了一會兒。
新東都的往事、那些快樂而美好的記憶像潮水一樣湧出,可這熟悉的感覺卻讓自己感到更加的空虛無助。珂洛伊又伸開手,按在窗戶玻璃上,把臉貼了上去,任那冰冷的表面帶走自己體表的熱量。這能讓自己冷靜一些,也能躲開光線,讓自己能夠看得更清楚一些。
又是這種感覺,一分鐘就像一年那麼久。
阿爾走了過來:「泰勒小姐,我剛剛詢問了。那名叫『毒牙』的選手沒有留下任何信息。(百度搜索網更新最快最穩定)」
「他長什麼樣?飛行前喝酒嗎?」
「組委會沒說更多,只知道他是個新手。」
「他去了哪裡?」
「不知道。組委會說本來想留住他,才把5萬獎金一次給付。但沒想到他拿了錢就走,可能不會再來了。對了,還要走了前台一套『九號甜心』的明信片。」
「『九號甜心』?那是什麼?」
「聽說是以前某個選秀活動的偶像,需要我去查查嗎?泰勒小姐。」
「哦,不,不必了。」珂洛伊撥了一下自己的頭髮,「走,跟我去選手出口,他拿了錢應該會立刻離開,也許我們能碰到他。對了,你叫我珂洛伊,不必這樣拘謹。」
「好的。」
超級礦坑的出口處,人群正在慢慢散去。旁邊的各輛皮卡和轎車先後啟動,前燈逐漸點亮了這裡。
蒙擊身後挎著裝滿美鈔的背包,慢慢朝外走去。他在更衣室沒有找到碎顱者庫帕,聽說對方總在賽後光臨礦坑大門口的狂野**酒,便直衝而去。
「九號甜心只會垂青冠軍,那麼作為上屆冠軍的碎顱者庫帕肯定見過她。」
蒙擊心中這樣想著。
還沒走近狂野**酒,搖滾樂的節奏低音把地面震得砰砰直抖。面前這個低矮的建築被各色霓虹輝映得看不出本色,牆壁上胡亂粘貼著人體美術書插頁。泛橙的粉紅色照明燈把入口染得讓人感覺痒痒的,黑色的大門上畫了一個桃子的輪廓。
走到大門旁,有個大個子搭訕道:「搏擊賽的兄弟,要羥考酮嗎?能開發票。」
蒙擊擺了擺手。
對方仍舊不依不饒:「嘿!兄弟,別忍著了。我知道干飛行搏擊的痛苦,我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