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輸了，心服口服。」

    楚雄泄氣地抬頭望天，又看了看秦朗，「我會履行賭約，自毀神橋，但我有一個請求。」

    「說。」

    「偷襲地魔巢穴是我的主意，所有計劃都是我擬定的，跟其他人無關，能不能放過他們？」

    楚雄為人如何暫且不論，但確實很有擔當，死到臨頭仍在保護跟隨著自己的老弟兄們。

    「老大！」

    「雄哥！」

    眾人眼眶都閃爍淚光，黃天策站出來道：「計劃確實是雄哥出的，但派人混進地魔巢穴當內應，尋找地魔防守漏洞是我的主意，我願陪雄哥一起自斷神橋。」

    「老黃...」

    楚雄嘆氣，「你沒必要這樣，一百多號兄弟得有一個領頭人，不然就成一盤散沙了。」

    「但...」黃天策欲言又止。

    「你們差不多得了。」

    秦朗冷笑，「在我這別搞什麼苦情劇本，但凡能走到今天的，沒有一個是聖母，願賭服輸，趕緊的。」

    楚雄死死盯著秦朗，罵道：「是，我知道你和你的團隊厲害，但那又怎麼樣？老子就算自斷神橋也不服你，死也不服你！你他媽的身為人，竟然跟地魔混在一起！」

    說完竟真的一抬手，拍向自己胸口。

    「等一下。」

    巴丹大祭司突然開口，制止了楚雄，問道：「在你眼裡，地魔族是什麼？」

    楚雄眼神猙獰，「廢話，地魔就是一群嗜血好戰，破壞欲拉滿的原始人。當然，我必須得承認你們這個巢穴跟之前我遇到的確實不太一樣。」

    「我並不喜歡蠻魔，甚至厭憎，但你們身為入侵者，有什麼資格評論我們這些祖祖輩輩，世代生活在神域的種族？」

    巴丹大祭司給秦朗的感覺一直很友善，但此時卻明顯生氣了。

    「如果不野蠻，不嗜血，不好戰，地魔族早就被其他種族消滅了！生存建立在力量之上！我們不僅要面對神域其他種族襲擊，還得對抗你們這些入侵者！」

    「什麼他媽入侵者？我入侵誰了？你說什麼胡話？」

    楚雄沒聽懂。

    事實上，秦朗也沒聽明白，雲山霧罩，於是詢問道：「巴丹大祭司，你說的入侵，是指我們神選族嗎？」

    巴丹大祭司眼神凝重，直勾勾盯著秦朗看了半晌才道：「看樣子，你們對這個世界並不了解，我問你們一個問題，在你們修煉成初神，搭建神橋進入神域之前，你們生活的地方叫什麼？」

    「地球，不...」秦朗想了想，「現在叫地表世界，呃...」

    秦朗突然腦海中閃過一個靈感，他眉頭緊鎖，「必須修出神橋，才有資格前往神域。換言之，對神域原住民而言，我們確實算是外來入侵者。可是，地表世界的那些神只，又怎麼解釋？」

    「地表與神域，雖說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但兩者間又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所有一切都指向【最終戰役】，以你現在的境界，還遠遠觸及不到秘密核心。我說這麼多，只是想告訴他們，地魔族也曾善良，只是在歷史長河中逐漸將善良的本質退化掉了，取而代之的是兇殘暴力。在你們這群飛升者抵達神域之前，鳳鳴城原本是叫『西部魔城』，現在你們明白，為何那些蠻魔時常攻城了嗎？他們不過是想奪回原本屬於自己的城市。」

    巴丹大祭司臉色疲憊，看向不遠處的巨大雕像，重重嘆息。

    他轉身離去前幽幽對楚雄道：「走吧，別再回來了。再敢靠近巴丹部落，我哪怕拼了這條老命不要，也要拉你們一起陪葬！」

    目送巴丹大祭司離開，秦朗心情相當複雜。

    「所以，你們暗夜疫蜂族，也是本土種族。」

    「嗯。」金貝貝點頭，「我自出生起就在神域，關於『飛升者』信息，都記錄在古籍中。所謂飛升者，不單單指神選族，也有在地表甦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