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頭鷹身怪物們短短一個照面連火球都來不及吐出，便損失這麼多，頓時便又都驚叫著想要轉身逃離。

    這一次羅斌的幽能法球已經準備完畢，而且婭雯的長槍也已經準備完畢，那裡會讓它們再次逃跑。隨著幽能法球爆裂開來，飛入樓道的人頭鷹身怪物就只剩下一隻。

    這一隻人頭鷹身怪物眼見同伴們相繼死去，早已經驚慌莫名，連戰鬥的念頭都沒有，張開翅膀便要逃出去。

    「抓活的！」羅斌開口說道。

    婭雯會意，直接把精鋼長槍刺出，然後穿透了那人頭鷹的一隻翅膀，把它釘在原處。

    「嘎嘎嘎嘎！」

    人頭鷹身怪物慌張地大聲驚叫，口中開始醞釀高溫火球。

    羅斌見它一副狗急跳牆的慌張盡頭，心知必須儘快解決這個問題：「劉二混，把刀給嘉嘉！」

    給嘉嘉？

    劉二混瞬間便明白了羅斌的意思，把自己手裡的刀遞給嘉嘉。

    嘉嘉這一次也沒有遲疑，直接用刀殺死了這隻人頭鷹，從黑鐵一級變成了黑鐵三級。

    屬性點全部加在智力點上，嘉嘉接下來的時間便安靜下來。智力屬性關係著施法的法力，也關係著人的記憶能力和思維清晰程度，羅斌對此深有體會。

    可以這麼說，智力屬性增加的不是某個人的智商，而是增加的人的大腦運行能力。至於你擁有強大大腦運行能力還會不會陷入思維死角，成為智商不足的笨蛋，那也並非沒有可能。

    嘉嘉安靜下來，會在腦子裡面想什麼？

    其他人或許猜不到，羅斌卻可以猜得出，她的記憶本來就不多，現在應該是在面對那一部分之前不能理解或者轉眼就忘的記憶。

    過了足足半個小時，嘉嘉的眼睛突然紅了，看向羅斌、婭雯、劉二混、肖茹四人。

    「怎麼辦？」

    羅斌靜靜張開手臂，嘉嘉便從魔熊身上站起來，眼含淚花地撲進他的懷裡。

    「我恨他們！我恨他們三個！我恨他們三個的每一個人！我恨破壞我們家的那個壞男人，我恨我的媽媽不考慮爸爸和我，我恨我的爸爸只知道軟弱和不敢面對……」

    「不要學習這些詞彙你還很小，不管這些詞彙是你父母以前吵架用的，還是你看的電視劇學的，這些詞彙都不應該成為你的記憶的主流。」

    羅斌說著話，感覺到身後傳來灼熱的感覺，同時也看到婭雯目光駭然，舉起精鋼長槍似乎要對嘉嘉出手。

    「嘉嘉，你也學會了恨我嗎？」羅斌平靜地問道。

    被他抱在懷裡的小女孩手臂本來是抱著他的，此時卻在手掌前端聚攏了一個火球，似乎隨時都會落在羅斌身上，要把羅斌燒死。

    「我不知道……」嘉嘉嗚咽著說道，「你為什麼要讓我什麼都記得清清楚楚？讓我當一個什麼都記不住，睡一覺就忘掉煩惱憂愁的小孩子多好啊，我本來還想著變身，還想著去拯救狗狗，現在卻都全明白了。」

    「我爸爸媽媽全都死了，狗狗也死了……他們都死了。」

    灼熱的感覺消散，白白的小手摟緊羅斌，在他的懷裡面嗚嗚咽咽地痛哭起來。

    羅斌的神情有些痛惜，也有些無可奈何。

    該怎麼向這個痛哭的孩子、猛然間懂事的孩子說呢？更加艱苦的行程、更加殘酷的戰鬥就要到來，每一個人都自身難保，誰也不敢保證會不會從什麼地方跳出來一隻老鼠、掉下來一條巨蟒，像是殺死葉萍、吞吃流浪狗那樣把自己吃掉。

    若是有一天，我們都死了你還什麼都不懂，誰能幫助你？

    聖母的開始往往便是純潔的獻祭為結局，沒有人能夠保護其他人一輩子的每一分每一秒。所以羅斌不能做個什麼都承諾保護的聖母，只能做個讓孩子儘快長大的暫時保護者。

    待到嘉嘉哭的累了，漸漸平復情緒，羅斌便把她放回魔熊的後背上，和劉二混、婭雯、肖茹三人輕聲說起話來。

    一樓已經沒有怪物，他們在這裡暫且還是安全的。

    肖茹的眼睛因為之前拿到弓箭，懷念葉萍有些哭的發紅，比起來嘉嘉哭的眼睛紅腫還算輕的。

    說一會兒話之後，劉二混和婭雯起身繼續收集汽油，肖茹也跟了上去。

    羅斌帶著白骨骷髏、魔熊和嘉嘉又到了樓道門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