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殺有些茫然，看著天元界諸天的混亂，聽著來自眾生的信仰，他卻總覺得有點空落落的。

    「我似乎記得，好像並不是我一個人來到的天元界！」

    顧殺開啟瞳術，掃描諸天萬界，最終將目光鎖定到了鳳霓裳身上。

    此刻，鳳霓裳正帶領著一支軍隊在一方大千世界廝殺，準確來說是在屠殺，經過顧殺一系列亂殺，天元界的高端戰力幾乎都被斬殺，此刻，面對著源宇宙的大舉進攻，天元界一方絲毫沒有抵抗之力。

    一念之間，

    顧殺出現在了鳳霓裳身旁。

    「拜見顧天帝！」「顧天帝來了！」

    當顧殺一現身，頓時引起一陣騷亂，眾多源宇宙大能都紛紛執禮，其中不少顧殺的熟人。

    顧殺微微點頭示意，然後走到鳳霓裳身旁，伸出手輕輕擦了擦鳳霓裳臉頰上的血跡，說道：「我好像忘記了什麼，又好像想起了什麼？」

    鳳霓裳問道：「你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嗎？」

    顧殺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道：「我感覺好像是有人與我一起來的天元界，可偏偏在我的記憶里，只有我一個人。」

    鳳霓裳說道：「可，事實上，的確是只有你一個人殺來的天元界啊，眾生皆見，你證道大帝，天元界異動，你靜待千年，再進一步，成就了真帝，燈天帝之日，你一人一劍殺入了天元界，先破不死城，再殺混天帝！」

    「不是鴻天帝嗎？」顧殺疑惑。

    鳳霓裳眉頭一皺，有些擔憂道：「你是不是太累了，倉促證道真帝，消耗了你太多精神，又急匆匆的殺來天元界……鴻天帝……黑暗紀元中就已經被斬殺了啊！」

    「好像是哦……不對！」

    顧殺點了點頭，突然他眼中閃過一絲異色，身上猛然爆發出一縷龐大的殺意，瞬間攪動諸天萬界動盪。

    「怎麼了？」鳳霓裳急忙詢問。

    顧殺沒有說話，

    他抬起頭看了看，又環視了一圈四周，良久，才低聲道：「不對，我剛剛明顯感覺到記憶被篡改了，在剛剛問你的時候，我明明記得我第一個殺的大帝是鴻天帝，可當你說完話的瞬間，我記憶里變成了混天帝，不是強行篡改，而像是修復……bug！」

    鳳霓裳疑惑道：「那你現在？」

    「沒有鴻天帝的記憶，」顧殺說道：「我現在記憶里只有混天帝！」

    「誰能夠篡改你的記憶？」鳳霓裳大驚。

    顧殺眉頭緊皺，道：「不是篡改，而像是事實被改了，不對勁！」

    鳳霓裳又問道：「那你剛剛說你好像又想起了什麼，是什麼意思？」

    顧殺說道：「我想起了你。」

    「啊？」鳳霓裳疑惑道：「是想起了前世記憶？這很正常啊，我們倆是夙世姻緣，前世本就有羈絆！」

    「不是，」顧殺微微搖頭道：「是這一世的記憶，我想起了我為至尊時，在山海關大戰天元界，你在城牆上看著我！」

    鳳霓裳更疑惑道：「這不是已經經歷過的嗎，四千年前，山海關終局之戰，全面開戰，我留守山海關，你在前面戰鬥。」

    「不不不，」顧殺搖頭道：「不一樣，我突然間想起的記憶，和我們經歷的的確是一模一樣，但是，我總感覺又不一樣……好像是……我們已經經歷過一模一樣的場景了，四千年前那一次……仿佛是第二次經歷了！」

    鳳霓裳說道：「我是第二次，我當年在地仙界覺醒祖血時曾窺探到過一縷未來，與四千年前山海關的經歷一模一樣！」

    顧殺看著鳳霓裳，緩緩道：「你說，有沒有可能，你看到的，並不是未來？」

    鳳霓裳疑惑道：「什麼意思？」

    顧殺深吸了一口氣，將昆吾劍召喚出來遞到鳳霓裳手裡，說道：「來，霓裳，你拿著我的劍，這上面有我一道真意在，天元界可亂殺，我……先回源宇宙，有些事情，我需要去驗證過！」

    說罷，顧殺就消失了，

    而顧殺消失的瞬間，他出現在了源宇宙聖院之中。

    眾多聖院弟子看到突然出現的顧殺都非常吃驚，隨即都紛紛執禮起來。

    但顧殺並沒有理會，

    一念之間來到了天道書館，將書靈召喚出來。

    「拜見顧天帝。」書靈躬身執禮。

    顧殺直接翻開天書，上面記載了他悟道的痕跡，

    有他為了證道無處不在境界而打劫各方道統傳承神通法的領悟，還有他證道准帝以及真帝之前的各種總結推論。

    「我明明已經證道真帝，可為什麼看著那些推論卻總覺得有點陌生呢？」

    明明之中，

    顧殺心有所感，

    下一瞬間，他出現在了海荒，徑直出現在帝盟總盟之外。

    帝盟總盟非常浩瀚威嚴，高手無數，但是，顧殺行走其中，卻沒有人能夠察覺。

    顧殺一直走，一直走到了帝盟後面，來到了一片雲海之中，他低聲道：「這裡，應該有一方禁區的。」

    但是，不論顧殺如何感知，都無法感知到禁區的存在，而他的記憶里，也告知他這裡從來沒有過任何禁區。

    顧殺站立許久，

    就在他準備轉身離開時，他突然感知到一縷氣息，是禁區禁制的氣息，但是，不完整，就好像只是有一兩縷禁區禁制遺落在這裡一樣。

    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