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軻徹底的不淡定了，透過這個奇特的小女孩，他現在終於想起來了，這個場景分明是他在『第二個封閉空間裡』所遇到的情形。

    「這倒底是怎麼回事？」一時間他心中轉過了無數念頭，但是卻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王大川曉有趣味地看著這一切，嘴角泛起一絲蔑笑。

    『畫面中的高軻』雙眼眯成一條線……

    高軻神情一動，他敏銳地發現此時『畫面中高軻的妖性的一面』正在覺醒，而這次覺醒卻不是像上次那樣，他徹底迷失了自我，這次是在他『還有自我意識的情況下』潛意識地影響了他的負面情緒。

    「哦？是嗎，髒了啊……其實你在叔叔眼裡也一樣哦，不要以為自己小就有多純潔，在叔叔眼裡你和那些吃白粉偷竊搶劫的小朋友沒什麼兩樣。只不過你運氣比較好，有一個母親在照料你罷了，雖然是一個表面上很純潔很善良實際上很骯髒齷齪的母親。」畫面中高軻笑眯眯地說道。

    這話無疑是一顆炸彈，一時間眾人都吃驚地看著他，那年輕女子更是滿臉不可置信。

    「你胡說！」小女孩小臉氣得煞白，「不許你罵我媽媽，我媽媽是世界上最純潔的人，是世界上最好的媽媽。」

    「最純潔的人？呵呵，哈哈哈……」畫面中的高軻聞言忽然神經質似的大笑起來，似乎母親這個字眼兒對他照成了莫大的刺激一般，「不見得吧。你知道你媽媽在生你之前，交過幾個男朋友，和幾個男人發生過性關係麼？這種法律承認的『妓女』也敢說自己純潔？哈哈，真是笑死人了。由此可見，從你媽媽那污穢的子宮裡生出來的你，也不見得是純潔的，不！應該說從你生出來的那一刻起，你就是不乾淨的！」

    眾人頓時大嘩……

    「你這小子在胡說些什麼呢？」

    「連這麼點的小姑娘都罵，真是人渣！」

    「你還有點人性麼？」

    看著畫面中的高軻，高軻心裡一陣苦笑……作為曾經的當事人，他當然知道『妖性的高軻』為什麼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他的族典是不許可人婚前發生性關係的；因為『道』說、婚姻人人都當尊重、苟合行淫的人必要被審判；又有話說，雖然雖然『道』有靈的餘力能造多人、他不是單造一男一女麼，因此個人要離開父母，二人成為一體……從一夫一妻好好保守婚前的聖潔，到了結婚的時候行房事從來都不會得病，而在這方面不檢點的人常常有災禍困擾著他，就可以看出『道』對這件事的厭惡。正如古人所說的『三-精-成-毒』一樣！

    但是高軻卻有些厭惡『妖性的高軻』或者說是『當時的自己』這種自以為義的態度，他雖然現在還在持守這條族規，但是他很清楚，人墮落了以後，想要控制自己的欲望，是很難的事情……可以說很多時候，人不發泄發泄、他就很難活下去；相比來說，他更了解這些人的苦楚，因為他很多時候就在這些困難中間。

    ……

    王大川本來是看熱鬧的心態，沒想到竟然演變成這種結果，氣得三步兩步趕過來，一把薅起高軻的脖領。

    他還沒等開打，畫面中的高軻先笑了，「怎麼，大川刑警想要對我動粗，像毒打旁邊那個未成年小朋友一樣毒打我麼？」

    王大川頓時被噎住。

    「唉，真是可憐啊。那孩子看樣子也就十五六歲吧，就因為犯了點小錯就被你毒打成那樣，那種傷勢……恐怕這一輩子都要留下後遺症了。」

    王大川臉色越來越漲紅，恨不得把高軻的嘴給撕爛，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毒打囚犯他還真不太敢，你別看在內部他們耀武揚威的，一旦到了外面這事可就嚴重了，倘若傳揚出去，停職查辦弄不好都是小事。那一瞬間，他忽然感到手中這青年無比的邪惡，邪惡到讓他有些發怵。

    正當他打也不是放也不是的時候，旁邊忽地傳來哭聲，「你胡說！我媽媽才不是你說的那樣！媽媽……」小女孩不停地搖著年輕女子的臂膀，「媽媽，你快告訴他，你不是他說得那樣……嗚嗚嗚嗚……你快告訴他啊。」

    ……

    事情最後『如高軻所熟識的那樣』一路走了下去，『妖-性的高軻』倒底還是沒有動粗，就那麼被獄警帶到了監獄，之後他遇到了刀子，看到鬼蜮蛛，再後利用鬼蜮蛛的毒素逃離監獄……等等等等。

    看著這熟悉的一切，高軻的眼中漸漸產生了一絲明悟，當這個『未來窺視機』效果消散的那一刻，他沒有選擇『進書房、或者找梅沁雪、那兩項支線任務』中的任何一項，而是直接用『魂力』猛地一震自己的腦部。

    隨著這精神一震，似乎啪地一聲，有什麼隔膜被打破了，然後『他面前的景象』徹底發生了變更……

    這是一處黑洞洞的隧道，失事列車歪倒在一旁，

    「情況發生變更！情況發生變更！宿主用自己的能力，強制使自己脫離了造夢空間，判定主線任務完成！」

    「不可能！我有『宿命律』賜予的規則之力，又是『超過所有新手一個階位』的h階。為什麼你能憑藉自己的力量從『造夢空間』里出來？啊……我明白了……你……你根本就不是新手！難怪從起初我就感覺似乎『受到了某種力量』的攻擊，但是卻被規則之力自動防護住了，當然我還以為那是幻覺……現在看來……原來一切都是你在搗鬼……可惡的真理之樹！可惡的因果律！你竟然敢違背約定，放這麼個人進來……」

    「聒噪——！」高軻現在的心情很不好，一方面是看到了『妖-性的高軻』讓他的心情有些煩躁，他也說不清道不明是為什麼；另一方面是因為他的願望落空，本來他還想著梅沁雪是風狩的分身，自己把她帶出來會讓『風狩重新回到他的懷抱』呢，沒想到這一切都是空談，那一切都只是一個幻想空間而已。

    因此在察覺到『這個明顯是死者的、身材矮小如侏儒、腦袋大如西瓜、滿臉皺皮的生物』已經失去了『那所謂的規則之力』保護後，他一抖手，一把骨刃瞬間從對方體內穿體而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