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林凡赫然已經成了一個旁觀者，這對於一直以來已經習慣了衝鋒陷陣的他來說，竟然是顯得微微有些不習慣。

    剛剛經過了神力洗禮的托尼固然是取代了林凡的位置，成為了三人小隊之中沖在了最前面的尖刀，但是位於後方的小丫頭薔薇也沒有閒著。

    幾乎是每次伴隨著托尼揮動起了那柄與他的身形絲毫不符的權杖，被火焰所包裹的那顆眼眸立即就會隨之發射出了一道銀白色帶著絕對冰寒溫度的火焰光芒。

    每一個被這道光芒給照射到了的墮落者們都會毫無例外的慘叫一聲，被那團火光給徹底的籠罩全身之後，雖然一時之間還不足以致命，但是卻會很大程度上影響其戰力的發揮。

    這樣一來，那些原本包圍著托尼的墮落者們雖然人數上占優，但是在戰力被限制之後，優勢卻又無法發揮了。

    這就使得托尼簡直就如魚得水一般的在人群之中穿插自如，一雙鐵拳如同雨點一般的揮動之下，更是將周圍的墮落者們給揍得是人仰馬翻。

    而此時的林凡則是靜靜的站在了一旁，冷眼旁觀著。

    雖然此時的托尼所展現出來的戰鬥技巧到底是因為剛剛得到神力洗禮的緣故而顯得有些生澀，以至於在林凡看來簡直可以說是破綻多多。

    但是即便是如此，在眼見得托尼如此勇猛甚至是近乎不要命的作戰方式，依舊是讓林凡內心之中驚訝萬分。

    與之前那個懦弱怯弱的托尼相比，此時的托尼簡直就是如同換了一個人一般。

    雖然以中華武學的神妙，完全可以將一個原本身軀孱弱的人通過伐毛洗髓的手段從而塑造成一個潛力巨大的高手。

    但是林凡卻同樣是清楚，在擁有了一個強健的體魄之後，卻並不意味著就可以成為一個戰力超強的名副其實的真正的高手了。

    畢竟與強健的體魄以及高超的作戰技巧比起來，作為一個真正的強者所應該具備的心性也是同樣重要的。

    雖然林凡同樣可以做到將托尼的戰力提升，但是哪怕是他也不得不承認的是，想要讓托尼徹底的脫胎換骨從心性上強大起來，卻也是完全的束手無策，非得他自己真正的自強起來不可。

    甚至讓托尼如同換了一個人一般如現在這樣衝鋒陷陣，那種根本不加絲毫掩飾的強烈戰鬥欲望，卻是林凡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

    這無疑就是宗教的力量了！

    能夠讓一個原本性格孱弱的人，表現出了如此的狂熱，錯非是這種來自於宗教的洗腦的力量，其他力量卻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做到的。

    雖然在林凡看來，單純憑藉著這種洗腦的力量想要將托尼給真正的塑造成一個合格的戰士還尚顯不足。

    但是這卻是用一種近乎催眠的方式為托尼開了一個好的頭，再加上那種近乎虔誠的忠心耿耿，完全可以算得上是最合適的護衛者。

    不過這也並不是說林凡的契約力量真的就不如那貝利女神的宗教力量了。

    畢竟林凡與自己自己的隊友們如今休戚與共的關係，那可根本不僅僅只是靠著一個契約的力量就能夠可以維繫的了得！

    而且若是林凡想要的話，完全可以通過契約的力量對自己的契約者進行一番近乎是殘忍的掠奪從而盡最大可能的壯大自身。

    只是這卻是林凡所根本不屑於去做的事情罷了！

    畢竟在林凡看來，作為契約的雙方維護一種巧妙地平衡更加有利於雙方的長期合作，而單純只顧及眼前的對於契約者的掠奪，那無異是殺雞取卵，根本就不可取的。

    就在林凡權衡著宗教力量以及契約力量之間的優略對比的時候，前方的戰場卻再次的發生了一絲顯而易見的轉變。

    到底是因為那周圍圍攏著的墮落者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從那狹窄的甬道之中幾乎是源源不絕的洶湧了進來，以至於竟然有了殺不勝殺的趨勢。

    任憑那托尼再是勇猛無敵，但是在這樣多的敵人面前，依舊呈現出了獨力難支的疲軟趨勢。

    眼見得此時托尼臉上的那種虔誠以及狂熱漸漸地開始消散，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種隱隱的懼怕，甚至就連身後負責掩護的小丫頭薔薇也是開始漸漸地氣喘如牛，所發出的射線更是不復之前的強勢。

    這使得林凡忍不住在心中微微的一嘆。

    到底是因為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