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顰睫毛輕顫：「為什麼？」

    董鋒告訴她，「並不是只有女人才會拈酸吃醋。」

    男人也同樣。

    甚至在某些時候，更甚。

    董鋒：「好好考慮清楚，要不要為了一個未知，賭上目前的崗位，你這個工資和位置，大把的人可以用。」

    最初讓她調過來，也多少是他的一點私心。

    姜顰沉默了。

    董鋒給她兩天的考慮時間，讓她想清楚，「這個辭職信我批了，但兩天內你想反悔，隨時可以。」

    就像董鋒說的，五萬的月薪，永遠不會缺人。

    姜顰中午同楊茹約在眉青風投公司門口見面。

    兩人一同到了公司。

    秘書事先接到通知，將她們帶去了會議室。

    葉欽、時厭和兩位負責人隨後就到了。

    姜顰也是此時才知道，原來那兩位所謂的博士，他們手中的實驗數據竟然都出自楊茹之手。

    且並不是第一次。

    楊茹身上抄襲的污名，也出自兩人之手。

    楊茹的名聲臭了，無處可去，無人相信，只能心甘情願的被他們壓榨，成果被竊取。

    在楊茹說出這些時，葉欽和兩位負責人比姜顰的驚訝只多不少。

    「這兩個老畢登，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葉欽罵道。

    楊茹沒什麼多餘的情緒變化，她關心的是後續她的研究經費。

    秘書拿出了合同。

    楊茹看向姜顰。

    在場的人她不了解，也不信任。

    她唯一信任的就是姜顰。

    其他人懂得都是商業，而姜顰懂她的研究，懂她的堅持。

    姜顰替她審了合同，楊茹隨之就簽訂了合作意向。

    時厭單獨把姜顰叫到了辦公室。

    「這是你的勞動合同。」

    他不是只有口頭承諾。

    姜顰看著那合同，沒有馬上簽字。

    時厭視線落在她的身上：「跟你現在同樣的工資水平，後期你能做出成績來，績效才是大頭。」

    姜顰：「我不是不滿意工資。」

    時厭修長手指輕敲桌面，「既然不是工資，那是什麼？」

    姜顰問他：「你為什麼要投資醫藥公司？」

    時厭視線涼涼落在她的身上：「商人重利，有利可圖，需要什麼原因？」

    「還是你給我想好了什麼理由？」時厭審視問道。

    姜顰皺眉。

    怎麼是她給他想好了什麼理由。

    他心裡打的什麼主意，自己還沒數麼。

    「你說教我，要教我什麼？怎麼教我？」

    時厭：「從我的助手做起。」

    他讓她跟著他學。

    姜顰遲疑，那以後不是每天都要跟他在一起了？

    晚上每天都見，白天還要在一起工作

    時厭接了通生意上的電話，跟人寒暄著打太極，指尖點了點那份合同，讓她抓緊簽了。

    姜顰猶豫了好一會兒。

    時厭有些不耐，按著她的手直接按了手印。

    姜顰眉頭緊皺：「你怎麼這樣？」

    時厭還在接著電話，手指捏了捏她的臉頰：「把合同交給秘書去。」

    才剛簽了合同，他就已經把她當成助手是使喚了。

    在姜顰心不甘情不願的拿著合同離開時，時厭看著她的背影，削薄的唇角輕勾。

    「時總，這是有什麼好事？」

    手機那端的老總聽到他一聲細微的笑。

    時厭此刻聲音已經變得淡淡：「新招了個助手，挺傻。」

    老總附和了兩聲，卻並不懂，一個傻傻的助手，有什麼可值得時總發笑。

    ——

    姜顰將合同交給秘書後，給董鋒發了離職的信息。

    董鋒過了兩分鐘回了一個字：【好】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姜顰。」

    等她的楊茹從前面叫她。

    姜顰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