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防線 第20章:醉月
更新:07-18 21:54 作者:嬰語櫻落 分類:科幻小說
readx; 看著對面一紫一黑兩身影不斷在波盪在紅色的洋流中,蕭斌易的心異常沉重。
可惡,為什麼藥丸的效力要如此之久!雪月……堅持住,只要一會兒……
「陸師妹,好好看看真正的——『龍行蠍步』!」
啊!蕭斌易正閉目導氣,加速藥力的化解,但仍然耳聽八方,心中放不下陸皓雪的安危。感覺到空氣中傳來異樣的波動,他猛然睜眼,入眼的,卻是那巨大無比的妖邪之物。
雪月危險!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清楚地看到——洛桑早在使出這招的同時,鬼使神差的出現在陸皓雪的背後……他駭然起身,疾奔而去。
而這一段與時間為對手的賽跑中,洛桑已經有無數機會可以殺死陸皓雪——但是他沒有這麼做……為……為什麼……不!只要雪月無事就好!
直到那尾針落下的那一剎那,猩紅——洛桑全身顯現出猩紅的真氣,積聚在他的左手處……而當事人陸皓雪卻渾然不覺。
洛桑左手並指為刀,猩紅的真氣凝成刃氣一揮而下!猩紅的血芒如同地泉湧出,這兩人定格的畫面仿佛被潑上血紅的墨,把天地割裂開。
噗呲——血芒停在身前……
陸皓雪驀然回首——「蕭大哥!」
蕭斌易仿佛被扔進紅染缸,一襲白衣竟然變成大紅袍……
陸皓雪見此嚇得一臉煞白,情隨駿奔。
碸!蕭斌易橫臂制止住陸皓雪想要衝過來的勢頭。
蕭大哥……陸皓雪茫然、心痛……誰知在蕭斌易緊閉的雙眼下那冷汗猶垂的嘴角微微彎起了一個弧度。
他在笑!洛桑握劍的右手不自覺地緊了緊。感覺不對勁,一種莫名的恐懼之焰在他胸中燃起,燒得他口發乾,舌發燥。以至於洛桑不自然地舔了舔嘴唇,微微後退。
驚悚!蕭斌易突然睜開雙眼,睜開的瞳仁猩紅中泛著絳紫。
猩紅,一如之前那「破畫之作」。
絳紫,一如陸皓雪那紫藍之愛。
這瞳仁的顏色,仿佛完整記錄下不久之前那場驚天地泣鬼神的戰鬥。
它們,也記錄下了——
「侵曉!」
兩個人,左右手同向出劍,「侵曉一劍」在這一刻交鋒,被劍勢拽得從西至東,火花四射;刃鋒鋥鋥接處,竟放出熾烈的白光——同是這凝練的一劍,卻爆發出艷陽的色彩。
嘭!一道劍光隨著慣性破刃而出,衝破飛旋的沙龍捲。
蕭斌易嘴角再度一彎——他又笑了!
鋥!一道數十尺長的劍罡如暗器飛射般從左手劍刺出。洛桑抵擋不及,只得微微撇身避開要害。
噗!一個顯眼的血洞出現在洛桑肩頭。這……已經是洛桑肩部第二次受傷了。然而洛桑仿佛鐵人一個,毫不在意傷勢,只是瞪著眼盯著蕭斌易。
「居然是天魔眼!你跟夜焱是什麼關係!?」
聽到這句話後,陸皓雪的身子不經意間震了一震,火紅色的雙刃仿佛火鳳翔天,無人能攔得住。只一瞬,便殺將至洛桑喉前。
洛桑匆忙架起天蠍劍,然而陸皓雪窮追猛打,兩把火刃仿佛織機紡錘般上下翻飛,連續不斷地猛磕著天蠍劍身。
鏗鏗不止,光焰繚亂。洛桑只能守不能攻,覺得憋屈無比。
「夜焱怎麼了!?你是誰?」今天註定是陸皓雪最難忘的一天,她的情緒在一件又一件事情的衝擊下抑揚不定,就似在狂風中飄零的浮萍……陸皓雪選擇性地忽略了蕭斌易的變化,全心全意貫注在洛桑身上。
洛桑眯著雙眼無奈道:「我跟他可沒什麼關係。」
「你……是他舅舅!?」陸皓雪把雙刃猶如升龍般斬出,身體借著飛斬的勢頭躍至天空,隨後,雙臂臂背互撞,機關開啟,雙刃合為一把長弓。
「此弓名為『月華』,我要替夜焱問你罪名!」陸皓雪在半空拉開了手中月華的弓弦,弓身上布滿著「血脈」,血線中流淌著艷紅的岩漿;岩漿隨著弓弦的拉伸而不斷湧向陸皓雪的手心。
凶!一桿如血般岩火箭矢在陸皓雪那修長的手中凝結,鋒矢直指洛桑,「兩年之期早過,為何遲遲未歸?!」
凶——飛矢劃破長空。嘭!爆開了洛桑身前的沙土。
「……為何見死不救!?」陸皓雪眼中泛起晶光,「任由他陪我吃苦!?」
不知何處傳來的風鈴聲叮咚叮叮咚地響個不停,卻被熊熊烈火的嗶啵聲截斷……又是一箭火速而至。
洛桑搖了搖頭,開口欲辯解。
誰料一直在旁蟄伏的蕭斌易突然暴起,左手閃著刺眼的白光如閃電般襲向洛桑。
「我才不是勞什子舅舅,休要逼人太甚!」洛桑也揮出左手,只是左手的劍指放出一如紅焱的紅芒,待其大盛,洛桑奮力點出——「陽劍!」
咻——紅白相交,中心處爆發出可怕的能量。
嘭!這一次拼招竟然引發地泉爆出。
全世界下雨……沙旋由於滲水黏重而漸漸慢了下來。
陸皓雪也終於乏了氣力,一而再再而三的激發潛能,早已透支了她的身體。
「雪月!」蕭斌易急促地衝到陸皓雪身下接住了從半空中落下的她。
洛桑趁這個時候眼觀四方:「看來得速戰速決了呢。姓蕭的,我不為難你,你也明白你不可能勝得過我……」驚人的,洛桑身上的血洞肉芽蠕動,慢慢合起。「你只要能使出讓我刮目相看的一招,我就可以放你們走,我志不在此地……」
蕭斌易將昏迷的陸皓雪輕輕放在沙地陰面乾燥的地方,用紫貂襖給她遮擋雨的滲入。
「君子一言——」
「快馬一鞭。」洛桑應道。
蕭斌易再一次笑了,這次是仰天大笑。
「哈哈哈……」
洛桑最先感覺到的那種心悸再次涌了上來。
難道……
「黃口小兒……」蕭斌易氣勢陡變,此時的他仿佛一派宗師。
當然,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