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石國斌瞪眼指蔡琴。

    蔡琴不給石國斌說話的機會，繼續道：「省城那個爛攤子是怎麼造成的，你們心裡沒數嗎？」

    去年，蔡琴拿出過億資金，又從銀行貸款一個億，和省城一位地產商合夥拍下一塊地，在省城搞房地產開發。

    就在一個月前，蔡琴的合伙人突然出事，捲款跑路。

    那哥們兒捲走的錢，恰恰是房屋預售回籠的資金，這筆資金大部分得用來支付施工方的施工費用和材料費用。

    對方一跑路，施工方馬上停工，找蔡琴要錢，銀行那邊緊跟著要求提前還清貸款，並凍結蔡琴多個賬戶。

    現在，樓道里以及聚集在東山酒店門外拉橫幅的人，都是施工方和材料供應商派來的人，是來要錢的。

    而省城那邊，樓盤停工，原本有意購房的人望而卻步，已經購房的人擔心樓盤爛尾，成群結隊去售樓部鬧，要求退款。

    蔡琴被逼入絕境。

    操縱這一切的幕後黑手，就是石家。

    石家查出蔡琴合作夥伴涉嫌非法集資，逼迫對方捲款跑路，引發了這一連串變故。

    「別扯這些沒用的，現在，在你面前，就這兩條路，你不是說今天一定給我們石家一個交代，那你選吧！」

    石海盡顯強勢一面。

    面對山窮水盡的蔡琴，這位石家二號人物，懶得多說，甚至懶得戴上偽善的面具，將醜陋嘴臉完全展露。

    強者面對弱者，無需假惺惺演戲。

    「東山這些產業我可以不要，但陽陽是我兒子，誰都別想搶走。」蔡琴態度堅決，兒子是她心頭肉，她絕不放棄。

    「賤貨，你用腦子想想，你沒了錢，改嫁他這樣一無是處的垃圾男人，陽陽跟著你，能好嗎？！」

    石國斌厲聲喝問蔡琴的同時，順帶著狠狠鄙夷大軍，歸根結底，這貨是在嫉妒大軍的艷福。

    「陽陽是我兒子，我能讓陽陽受苦？還有，你沒資格侮辱大軍，你是什麼貨色，我很清楚，這幾年，你給我發的那些簡訊，我都截圖保留著，你再針對大軍，我就讓你當眾出醜！」蔡琴怒視石國斌。

    蔡琴這麼護著大軍，石國斌又氣又恨，偏偏蔡琴捏著他的把柄，他沒法再發泄，差點憋出內傷。

    「樓道里，大樓外，數以百計討債的人，是看在我們石家的面子，還能克制，既然你一意孤行，那後果自負吧。」

    石海說著話站起來，往外走。

    「賤人，你等著，遲早有一天，你會跪著求我。」石國斌惡狠狠瞪一眼蔡琴，隨著石海走出會議室。

    這叔侄倆剛出去，聚集在樓道里的五六十人沖入會議室，圍住蔡琴大軍，一個個聲色俱厲高喊「給錢！」

    大軍把蔡琴摟在懷裡，冷眼環顧要債的人。

    這些人，是施工方和材料供應商花錢雇的職業討債人，都不是善茬。

    東山大酒店門外，聚集的人更多，豎起討債橫幅，高呼給錢，呼聲震天，很快吸引大量行人圍觀。

    石國斌陪著石海走出東山大酒店，鑽入奔馳轎車後座。

    「這麼大動靜，我就不信那賤貨能扛住！」

    石國斌隔著車窗感受著外面的「熱烈氣氛」，陰測測的笑著。

    「那個趙大軍，好像有個兄弟叫葉沉浮，據說是個狠人，鎮住了孔學兵那種亡命徒。」石海皺眉提及蘇昊。

    「金石安保內部有人跟我說，那小子被外籍殺手追殺，跑路了，估計永遠不會回東山了，就算他能回來，咱們石家捏死他，跟捏死一隻螞蟻沒什麼區別。」

    石國斌很自信。

    在雲州，石家是僅次於金家的存在。

    上頭為了制衡金家，這兩年一直很重視石家，尤其最近半年這種趨勢更明顯。

    金家一旦倒下，必須得有一個勢力能穩定雲州局面，石家便是上面那位的不二之選。

    「那也得提防著一點，現在是關鍵時刻，別因為一個小人物鬧出大亂子，使上面那位懷疑咱們石家的能力。」

    石海叮囑石國斌。

    石國不以為然笑了笑，道：「上個月，上面那位把我爸召到京城，面授機宜，就是對我爸，對咱們石家能力的認可。」

    「那也不能掉以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