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最後還是來了。

    在明知道這很有可能是圈套的情況下，還是來了。

    小丑來瑪麗科娃安全屋的時候，把他的人帶來了一半，進入安全屋的人，加上他自己一共也就五個人。

    進入別墅，在二樓會客廳看到客廳中的瑪麗科娃時，小丑臉上立刻露出欣喜之色，先確認了瑪麗科娃沒有受傷後，他才把視線移到了站在會客廳中的羅昊、齊凡、梅慶偉、慕容飛等人身上，看到他們，小丑臉上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驚訝和意外，這原本就是在小丑意料中的事情。

    小丑打量著羅昊、齊凡、梅慶偉等人；而羅昊、齊凡他們也是在打量著自己面前的小丑，他們都知道彼此的存在，可這次見面卻是他們之間的第一次會面，在此之前，只是見過對方的照片。

    雲岳帶回來的那張照片上的小丑還是他年輕的時候，現在站在自己眼前的小丑老了，他的鬢角有些發白，眉角多了皺紋，臉上也多了人過中年之後的滄桑和成熟，少了照片上年輕時的桀驁。

    他的眼睛還是跟照片中一樣銳利，淡藍色的眼睛就像是處於狩獵狀態的鷹，銳利中透露著兇狠。

    「狂龍、冰刃、宿鳥、貓頭鷹……」

    小丑的眼睛緩緩從羅昊、齊凡這些人的臉上掃過，用英文說著他們每個人的代號，很顯然在小丑手中掌握著他們詳細地資料。

    羅昊打量著小丑，說道：「以你的警覺性，你不應該發現不了這裡是陷阱，瑪麗科娃的藉口太蹩腳了，如果你連這都無法識破，你也不可能站在這裡，你早就被人給幹掉了。」

    「的確，瑪麗科娃的藉口很蹩腳，讓人一聽就能發現其中的問題。」小丑沒有否認羅昊的話，說道：「但是我不得不來，因為瑪麗科娃在這裡。你們國家有個詞叫『飛蛾撲火』，我就是那隻飛蛾，我明知道前方是火，我也願意義無反顧的往前撲。」

    愛情，會令人盲目。這句話適用於任何一個男人，即便這個男人如小丑一樣精明、謹慎、冷血、視他人生命為草芥也同樣逃脫不了愛情帶給他的魔咒。

    「我們之間該分個勝負了。」

    羅昊眼睛死死地盯著小丑，身體微微前傾，隨時準備動手；而小丑和他身後的四個「暗月」成員也是做好了應對準備。

    雙方劍拔弩張，可能在下一秒就會爆發出戰鬥。

    「是的，我們是該有個勝負了。」

    羅昊這邊人數即便是占著優勢，可是也沒能動搖小丑的自信，這是他對自己實力的自信。

    「男人之間的戰鬥不應該牽扯到女人。」小丑瞥了眼站在旁邊的瑪麗科娃，說道：「把她放開，你有什麼招我都接著！」

    小丑話音剛落，羅昊還沒來得及開口，瑪麗科娃便是哈哈大笑起來，甚至是把眼淚都笑了出來。小丑意外的看著瑪麗科娃，顯然是對她的反應感到不解。

    「哈普金，你還是這麼自以為是，你還是這麼自作多情！」瑪麗科娃眼角都笑出了淚花，此時的瑪麗科娃跟之前她高貴優雅的模樣截然相反。

    一把掌心雷從大衣袖管中滑落到瑪麗科娃的手中，瑪麗科娃抬手把槍口對準小丑的腦袋，說道：「你一直都是這樣，把你自己的想法強加在我身上，從來就沒有問過我的想法和意見。『毒皇后』很威風，這三個字可以讓很多人退避三舍，可這是我想要的嗎？！」

    看著瑪麗科娃臉上的憤怒，看著瑪麗科娃手中的掌心雷，小丑臉上的表情已經不再是意外，而是震驚！

    「你……」

    小丑面對此時的瑪麗科娃，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的確如瑪麗科娃所說的那樣，小丑都是把自己認為對的，必要的，加諸於瑪麗科娃身上，但是在這過程中，他從來沒有詢問過瑪麗科娃的意見，掌管「暗月」這麼長時間，小丑已經習慣了發號施令，根本不需要去詢問別人的意見。

    「原來我在你心中是這樣的人。」

    小丑的臉上和嘴裡全都充滿了苦澀，他看著用槍指著自己的瑪麗科娃，問道：「你想要殺了我嗎？」

    「對！」瑪麗科娃咬牙切齒的看著小丑，說道：「從我被你帶走的那天起，我就想要對著你的腦袋來上一槍！」

    ……

    而在小丑進入別墅後不久，距離別墅三公里外的樹林中，也是有人悄悄潛伏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