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偉的目光在權天使和智天使身上打了個轉，隨後又重新移開。雖然自己看似很受小丑信任，但是姜偉清楚，在「暗月」之中，真正能讓小丑信任的，只有權天使、智天使他們所在的那個叫做「死神」的神秘行動小隊。

    布置完權天使和智天使他們的任務後，小丑把目光移向姜偉，問道：「幽鬼，古茲曼那邊聯繫的怎麼樣了？」

    「已經在來得路上了，今天晚上可以抵達瓦納哥加。」

    姜偉看著小丑，問道：「這次真的不需要我的人參加嗎？」

    「不需要，有權天使，智天使，還有古茲曼，這些就已經足夠了。」小丑對著姜偉擺了擺手，說道：「你新的『九頭蛇』基地還沒重建完成，在此之前，你要做的是先把『九頭蛇』重整起來，並且把P病毒融合出來。記住，我不需要一個沒用的『九頭蛇』，如果一旦『九頭蛇』失去了作用，我會親手毀了它，其中也包括你。」

    小丑嘴裡的古茲曼，全名叫做巴勃羅?古茲曼，是南美最大的毒梟，手下除了擁有多達四萬人的私人武裝，還有武裝直升機，地對空導彈，反坦克導彈這些用於對抗政府軍的裝備。

    而事實上，古茲曼曾經也確實為了替他死在監獄中的表弟報仇，帶著三百名攜帶地對空導彈的武裝毒販跟警察幹過架，直到軍隊介入，古茲曼才帶人撤退。

    巴勃羅?古茲曼被稱為是全球最囂張的毒梟，而他本人更是上過《財富》雜誌的富豪榜。

    「我有一個疑問。」

    姜偉沒有去接小丑的話，而是向他反問道：「當初你讓我去南美僱傭古茲曼的武裝力量看守人魚，也是為了今天做準備吧？你知道古茲曼是個小心眼的人，他的人被殺了，他一定會報復，所以你才讓我去僱傭他的人看守人魚！」

    「提出讓你去僱傭古茲曼武裝力量的人是我。」智天使放下手中的咖啡杯，說道：「用最適當的代價，換取最大的利潤，這才是一個聰明的選擇！既然可以利用別人的力量，何必讓自己的人去流血？」

    好可怕的心智！

    聽到智天使的話，姜偉在心中對這個外表俊朗，但實際上心思縝密的西方人有了一絲忌憚！

    智天使，人如其名，他在那支神秘行動小隊中的角色，就是擔任小隊的軍師，同時他也是小丑的智囊團。小丑很多行動計劃，都是出自智天使之手。

    雖然，他讓自己去僱傭古茲曼的武裝力量看守孫松岩，未必就是為了這次的行動，但是他卻是暗伏下一支武裝力量，一支隨時可以動用，而且絕對不容人小覷，強大的武裝力量！

    「聽說你手下有個叫『妖瞳』的人，非常擅於謀略。」智天使看向姜偉，說道：「有機會，我想跟他較量一下。『輪迴之月』的智天使跟『九頭蛇』的妖瞳，誰更強一點，我非常好奇。」

    「我也一樣好奇。」姜偉直視著智天使，說道。

    ……

    瓦納哥加大使館。

    傍晚十分，那場在天空中醞釀許久暴雨終於是傾盆而下。暴雨濕潤著乾燥的地面，降低著空氣的高溫。

    磅礴大雨敲打在大樓的玻璃牆上，發出如炒豆子一樣的「噼啪」聲，雨水順著玻璃滑落而下形成的雨幕，也是將大樓外，街道上的景色變得扭曲起來。

    因為暴雨降臨的關係，那原本悶熱的仿佛要把人擠乾的鬼天氣，也變得舒適了很多。

    大樓外黑沉沉的天空中，傳來「隆隆」的聲響，是雷聲，同樣也是遠處的炮聲。這一刻，這兩種聲音完全交雜在了一起，雨水降低了空氣的溫度，但是卻沒有降低炮火的溫度。

    「在這裡待了一下午，不出去逛逛？」

    門口，雲凌風扔給羅昊一罐冰鎮可樂，說道：「剛過易折，別把事情全都扛在自己一個人身上。有時候，也該適當的透透氣。」

    羅昊盯著手中這罐還散發著白霧，鋁罐表面帶著細密小水珠的可口可樂，抬頭看了眼站在門口的雲凌風，從椅子中站起身，走出會議室。

    頂層陽台上，羅昊和雲凌風並肩站立著，看著眼前這座被籠罩在雨霧中，顯得無比的安靜。但是羅昊和雲凌風都知道，現在的安靜只是暫時的，這只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當裝甲車、步兵戰車衝破收費口柵欄，駛進城市的時候；當坦克的履帶碾壓在城市公路上的時候，這裡平靜將會被徹底打破！

    細密的水霧被風吹在羅昊的臉上，冰涼！

    在這裡，或許只有雨水濺落在身上，帶來的那種冰涼的感覺，是跟家裡一樣的。

    「咔嗤！」

    雲凌風拉開拉罐，仰頭倒了一口可樂，舒服的打了一個嗝之後，對羅昊問道：「你在房間裡待了一個下午，連東西也不吃，到底在想什麼？」

    「想撤退計劃。」羅昊如實以告，說道：「雖然我制定的這個計劃看似很完美，但是也存在風險。如果能夠安全的撤離，那自然是皆大歡喜，可如果中途被察覺，毫無疑問，跟費米王子和吉納維夫王妃一輛車的大使館工作人員，將會非常危險。」

    「我想過將工作人員集中到幾輛車上撤離，但是那樣的話，載有費米王子和吉納維夫王妃那輛車的掩護性會大大降低，很容易曝光！」

    「魚，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兩者不可兼得，舍魚而取熊掌者也！」

    雲凌風扭頭看向羅昊，說道：「魚跟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你應該懂，既然沒辦法兼顧，為什麼要強求呢？就看你是把誰做當做魚，把誰又當做熊掌，然後兩者取其重者。」

    聽到雲凌風的話，羅昊眼前頓時一亮，說道：「你是說把費米王子和吉納維夫王妃當做『魚』，而把大使館的工作人員作為『熊掌』？」

    「聰明！」雲凌風衝著羅昊打了一個響指，說道：「軍人的職責就是保護，但是當面對兩個選擇的時候，自然優先保護自己的同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