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如生，到底要怎麼辦？」

    栩栩坐在車上，一直愁眉不展。

    言如生說，「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犯的錯承擔該承擔的後果，不是嗎？」

    栩栩低下頭，「所以說，這是親情和良心道德的選擇題。」

    言如生不贊同她的觀點，「這沒有什麼好選擇的，紙包不住火，沒有不透風的牆。」

    但他能理解她的心情，他們現在的心情一樣。

    他說：「這些我不說，你也清楚，涉及多少個環節，還有一個王斌，紙保不住火，遲早有一天。」

    栩栩低著頭一直沉默，因為她的確清楚，就是因為清楚澄明，才會這麼糾結，要不然衝破一次道德底線，哪怕一輩子承受著良心譴責……

    言如生的聲音又響起，「現在就要看言如楠自己怎麼選擇，是想繼續往錯路上走，還是想回頭往正確的路上返。」

    「哎。」栩栩嘆氣。

    在有些事情上，她還是不如他冷靜理智。

    「我已經打電話批評過那個新聞首發網站了，他們說立馬會改的，你看看改了沒有？」

    言如生忽然轉移了話題，這一下子跳躍的，栩栩一時間反應不過來，「改什麼？」

    她疑惑的看著言如生。

    言如生說：「你占我便宜。」

    「滾。」栩栩瞪他一眼，然後掏出手機，迫不及待的點開新聞網查看。

    言如生心裡有些小得意，他們上過那麼多次頭條，終於有一次內容讓溫栩栩這麼在意。

    她也難得這麼摳字眼，在乎別人對她的看法。

    『關於四年前小提琴女神經方佳音給言三少下藥事件，又有了新進展，當時三少夫人捨身為其解毒，是三少占了個大便宜，三少夫人其實很不情願的……』

    栩栩：「……」

    看完了糾正後的內容，她覺得還不如之前那個。

    她皺眉，不滿的嘟嚷，「這什麼編輯？撰稿水平這麼差！」

    這明顯是在暗示她矯情，一會兒捨身為其解毒，後面又說她其實是很不情願的。

    言如生鬱悶，「又怎麼了？」

    「開你的車。」栩栩沒好氣的回他，她低著頭看著手機，手指繼續在新聞頁面翻。

    她又看到了有關於方佳音的新聞，點開。

    『方佳音就早上爆料她四年前對言三少下藥事件，在其個人微博上作出了回應，稱子虛烏有，將會採取法律途徑為自己維權。』

    方佳音又發微博了，看到這條新聞，栩栩不動聲色的轉頭看向言如生，「當初你到底有沒有被下藥？你還記得嗎？」

    言如生想了想才點頭，「好像有吧。」

    好像也不太確定。

    栩栩皺眉，「別好像有，到底有沒有？下沒下藥你都沒感覺？」

    言如生轉頭，對她咧嘴笑，「我只感覺好爽！」

    那笑容，在栩栩的眼裡，怎能一個『嬴盪』能概括，她黑了臉，「請你嚴肅一點，現在方佳音要走法律途徑為自己維權，她說根本就沒有這一回事。」

    言如生一臉無所謂的問：「她想維權就讓她維權去唄，跟你我又有什麼關係？」